看着这架毛驴车,萧错就感觉比看到了亲爹,好像还亲一点。 赶紧放下袋子,拦住毛驴车说要搭车。 不白搭车,可给大爷一百块钱! 啥? 给额一百块? 这是天上在掉馅饼吗? 赶紧的上车—— 萧错背靠着四个白布袋,屈膝揽着坐在她怀里的段慕容,笑得就像人畜无害的小黄花,和大爷攀谈了起来。 谎称自己带着妹妹进城看病,却因和客车司机发生争执,就被丢在了半路上。 正在犯愁呢,大爷就赶着小毛驴车,脚踩七彩祥云的来了。 恩人啊。 送到某医院门口后,必须得再给大爷一百块的报酬。 不许推辞! 可把大爷给高兴坏了,鞭子甩的越加有劲时,赶紧给毛驴戴上了“行车证”。 所谓的毛驴行车证,就是挂在驴屁股上的粪兜。 毛驴不戴粪兜,是不许进入市区的。 “嘚,快点走!回家,给嫩俩鸡蛋吃。” 大爷甩着鞭子,冲毛驴喊道。 毛驴一听有俩鸡蛋可吃—— 沃糙! 这还了得? 必须得速度起来啊。 就在这头毛驴为了俩鸡蛋,奋蹄直奔某市医院时,一溜儿警车打着红蓝暴闪,先后停在了王家煤矿的门前。 一个名为兔子的护矿队员被割了脖子,死不瞑目。 王家煤矿的老大和老二,还有老八在火海中,被烧成了粗制滥造般的非洲人。 这还是因为救火及时。 要不然他们早就被烧成灰了。 这些人的横死,就足够震惊市局了。 何况还有个来头特大的王少乎!? 现场那么多人,没谁乱说话。 昔日繁忙的矿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喧闹。 空气中弥漫着烧肉的香味—— 又有车来。 很快。 十多个穿着颇为上档次的男女,脸色凝重、浑身散着愤怒杀意的,急匆匆的来到了现场。 西北王家的人。 家里的核心子弟王涛,竟然在入股的煤矿被人,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死后,又纵火焚尸的行为,让王家震惊! 为此,王家派人连夜从省城赶了过来。 带队的,赫然是王涛王少的小婶婶栾瑶。 栾瑶也是在西北王家二代中,最为强势的女性,据说王老都得给这儿小儿媳几分面子。 “栾处,您亲自来了?” 市局的赵局看到她后,连忙快步走过去,微微欠身时伸出了右手。 栾瑶却理都没理赵局的手,只是微微眯起眼,看着还在冒烟的办公室,又看了眼蒙着布的几具尸体,语气淡薄的问:“有什么线索吗?” 握手被无视了的赵局,有些尴尬。 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顺势抬手正了下帽子,算是化解了尴尬后,才说:“经过我们的法医坚定,杀害王涛等人的凶手,是个杀人专家!杀人手段干脆麻利,勘称是一击致命。尤其在杀死王涛时的手段,更是残酷的让人发指。” “哪个是王涛?” 栾瑶问。 赵局快步走到一个尸体前,掀起了布。 王家的人,以及现场很多警员看到那具尸体后,全都下意识的哆嗦了下,迅速挪开了目光。 太可怕了! 可是—— 也就三十岁左右,看上去好像桃子般那样熟透了的栾瑶,却神色冷漠的走过去,拿出一副手套戴在了手上后,屈膝蹲下。 伸手捏住了王涛的下巴,掰开了他的嘴巴。 被赵局尊称为栾处的栾瑶,并不是警务系统中的人。 她也无法从伤口处,鉴定出凶手出刀时的速度、角度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