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腰板挺直,紧紧的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站在床前的秦袭人,则是明显弯腰垂首,满脸恭敬的听崔老教孙。 “向东。袭人是个好孩子,对她好点。” 崔老在说出这句话时,声音虽说依旧嘶哑,却迅速的缓和慈祥。 嘟。 通话结束了。 这就是崔老。 这就是从年轻时,就和萧老成为挚友;担任家主时,能和秦老分庭抗礼的崔老。 如果没有该有的冷血,不懂得付出和舍得,崔老也不可能从枪林弹雨内活下来。 呼。 反复琢磨崔老这番教诲的崔向东,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秦袭人:“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的伺候本丈夫更衣?” 袭人—— 下一秒,她就缩回要挽袖子的左手,低眉顺眼的说:“那个什么,别误会,我就是胳膊痒了下。哦,对了。你今天是穿正装,还是穿休闲装?” 去走亲访友,或者参加重要场合时,才会穿正装。 平时没事时,还是穿宽松些的休闲装更舒服。 “等你养好伤后,咱们再一笔笔的好好算帐。” 伺候“本丈夫”更衣穿鞋去了洗手间后,袭人从身上拿出个小本本,把他刚才吹毛求疵的一系列行为,记在了今天的日记上。 然后冲洗手间那边挥舞了下小拳头,这才心情愉快的出门,给崔向东准备早餐去了。 袭人在做饭这方面,还真没多少天赋。 要不然,她也不会对贺小鹏的猪头肉那么感兴趣。 尤其崔向东现在是康复中,饮食必须得绝对注意。 很有自知之明的袭人,直接出了小别院,去找照顾秦老生活的家政人员,研究康复患者的早餐吃什么最好。 崔向东洗漱完毕,来到了客厅内。 饱睡了那么久后,他的脑思维很是清晰。 拿起电话,拨号。 电话刚接通,一个鼓荡着欣喜的声音,就从电话那边传来:“大色狼,是你吗?你给我打电话,是来给我拜年的吗?” 我给你拜年? 你的脸格外大吗? 还是哪儿大—— 崔向东的眼前,立即浮现上了小秘书那清纯娇憨、却又性感十足的小模样,真想抬手重重抽下她的后脑勺。 够不着,那就算了! 先把这笔帐记在小本本上,以后再细细的算。 “老韦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崔向东说:“过了个春节后,他有没有一改半死不活的鬼样子?” 话音未落—— 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很虚弱,却很凶戾的骂声:“狗贼!” 嗯。 大哥还能骂人,而且骂的这样“铿锵有力”,就足够证明他的康复状况良好。 崔向东吩咐道:“听听,把电话给老韦。本继父要和他说点,关于某个女性的悄悄话。” “狗贼,有话说,有屁放。” 韦烈在那边再次骂道。 “大哥。” 崔向东收敛了嬉皮笑脸,轻声说:“把你的烈奴小组借给我用用,帮我去找一个人。” 韦烈也迅速的端正了态度,问:“是找离家出走,独自北上来找你的段慕容吗?” 不等崔向东说什么。 韦烈就淡淡地再次说道:“烈奴小组,已经在昨天下午四点左右,12人分成四组,分别走四条不同的路线,驱车南下,暗中搜寻段慕容的下落去了。” 什么是真正的兄弟? 真正的兄弟就是把自己老婆送给他—— 不对! 就是想兄弟所想,急兄弟所急,不用兄弟打电话请帮忙,就已经帮他去做他要做的事。 “这样的大哥,哪儿还有?再来一打,也不嫌多啊。” 崔向东发自肺腑的暗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