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萧错抬手,用力擦了擦泪水,直视着苑婉芝的那双眸子,冷澈无比:“没有谁能阻挡得住我。我不会理睬任何的联盟。我也不会去想老人家的认可。因为这不是任务,而是我终生的幸福。我,绝不能像你这样,嫁给你一个外人看来很出色的男人,实则私下里让你很痛苦的男人。” 呵呵。 原来你还知道,我的婚姻只是外表光鲜,实则内心痛苦。 猪猪,你终于长大了! 你这番话,也终于有了我苑婉芝的几分影子。 可惜却晚了。 苑婉芝看着翻身爬起,抬脚踹开沙发垫子,就要去秦家的萧错,问:“猪猪,如果我非得阻拦你呢?” 萧错迈步前行,头也不回的回答:“妈,你只有一个阻拦我的方式!那,就是杀了我。” 看着女儿的背影—— 苑婉芝用力咬唇,声音却很淡很淡的说:“我和崔向东睡了。” 萧错抬起的右脚,忽然僵在了半空中。 过了多久? 一秒钟? 还是一分36秒? 还是整整的一个世纪!? 萧错那只僵在半空中的右脚,才慢慢的落下。 她缓缓地转身,满脸见了鬼的样子,梦呓般的问:“妈,你刚才说什么?” 苑婉芝和她静静的对视着,换了个浪漫的表达方式:“我已经为你的向东哥哥,伏案,承欢。” 萧错—— 没有任何的语言文字,能形容萧错确定自己的耳朵,并没有听错后的感受。 “猪猪,你坐下。” 苑婉芝俯身伸手,把被萧错踢开的沙发垫子捡过来,重新放在了自己的对面:“先听我和你说清楚怎么回事后,你再做决定。等我说完后,你再决定是不是去找秦袭人拼命。或者,是不是杀了我。” 萧错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站在那儿,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苑婉芝。 苑婉芝也没有再催促萧错,坐在她的对面。 而是按照反复琢磨过的计划,用无比清晰,有逻辑的表达方式,开始讲述她为了帮萧错夺回崔向东,亲自前往青山的“全过程”。 她慢慢的说。 萧错傻傻的听。 苑婉芝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她所说出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是那样的客观。 她那张娇美的脸上,不住变幻着“愤怒,悔恨,无奈,罪恶,痛苦”之类的表情。 她说了那么多,没有说崔向东一句坏话。 因为她很清楚,就算萧错当前深陷痛苦中,潜意识内也不喜欢听崔向东的坏话。 苑婉芝只是着重强调,那晚铸成大错之前,她和崔向东怎么就喝那么多的酒呢? 崔向东怎么就因真想迎娶萧错,却迫于萧天禄等人的坚决不同意,而痛苦万分时怒骂萧家所有人,引起了苑婉芝的本能辩驳呢? 以至于苑婉芝在酒精的促使下,抬手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后,彻底惹怒了他。 他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苑婉芝被打懵,清醒后尖叫着好像母豹那样的扑上去,和他撕扯扭打在了一起。 在撕扯扭打的过程中,酒精迅速发挥了它的邪恶本质,让俩人都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只等事后—— “猪猪,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苑婉芝看着萧错,最后说:“除了你,我和崔向东之外,就再也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好了,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接下来,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再阻拦你。” 半个多小时之前,萧错就是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 现在听苑婉芝讲完她的伏案承欢经历后,萧错却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