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 韦烈才会死而无憾! 酒。 烈酒。 铁血男儿即将踏进酆都城,不得不和这个世界说再见时,又岂能无酒? “崔向东。” 见韦烈不理会自己后,苏皇看向了崔向东:“念在昨晚,我们三次欢好的份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正在喝酒的韦烈,闻言立即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崔向东,竖起了左手大拇指:“行啊,兄弟。我就说你今天走路都发飘呢,原来昨晚累着了。啧啧,你这小体格不行啊。” 崔向东皱眉:“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韦烈耸耸肩,拿起筷子捞起一块蹄膀,胡吃海塞了起来。 崔向东这才看向苏皇:“你问。” “你今天,能不能,对苏家所有人,说,我苏皇,是你在香江的,小老婆?” 苏皇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 崔向东想都没想:“不能。”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苏皇晒然一笑,也不走了。 她一屁股蹲坐在了崔向东的身边,从案几下拿出个酒杯,给自己满上。 举起来对着韦烈:“来,我敬你。” 不等韦烈说什么,苏皇就举杯一饮而尽。 韦烈没看她,只是把那盘红烧蹄膀,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一口酒,一口肉。 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我吃的菜,你们不要吃。我用过的餐具,我走后直接丢掉。” 他是肝病。 据说肝病这玩意是会传染的。 韦烈即便是自知命不久矣,却依旧“洁身自好”。 韦烈在一口酒,一块肉的大快朵颐。 苏皇则是不住的喝酒,也不吃菜,把自己往死里喝。 崔向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给自己泡了杯茶。 这俩人都拿出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势,崔向东必须得保持清醒。 喝茶多吃点菜就好。 两瓶库藏十多年的高度飞天台,就被韦烈和苏皇一人一瓶,在短短十分钟内给喝光。 ap 苏皇脚步踉跄,又拿来了两瓶洋酒。 丢给韦烈一瓶:“老韦,敢不敢再喝?” 韦烈晒然一笑,打开直接对着瓶子吹。 苏皇不甘示弱—— 崔向东左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们喝。 “痛快,痛快!” 砰的一声,韦烈把空了的洋酒瓶子,重重蹲在了案几上,对崔向东狂笑了几声:“兄弟!你知道大哥我活了整整五十年!今天,是第一次开怀畅饮吗?以前我虽说也经常喝酒,却从不敢喝尽兴。” 崔向东问:“为什么?” “因为君恩如山,美人如命(特指当年泡到比自己小了足足十一岁的焦念奴后,就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命)!我,必须得时刻保持清醒啊。现在呢?放下,我都放下啦!哈,哈哈。眼看快死了,我终于如愿!” 说完。 韦烈以手拍案,高声唱道:“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韦烈! 数十年来,始终做着这个世界上最隐蔽,或者干脆说是最阴暗的工作。 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只因君恩如山! 只因美人如命!! 此时此刻。 他终于放下了一切,只想在肝昏迷(医生说过,他随时都有可能肝昏迷,就此长眠不醒)之前,能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再击掌高歌。 有酒。 有歌。 岂能无舞!? 啪。 苏皇把喝了大半瓶后,就再也无法喝下去的洋酒,远远的甩出了客厅门外。 然后。 苏十七就踢掉鞋子,踩着一双雪白的秀足,踉跄走到客厅内,双手揪住大红裙,随着韦烈铿锵的歌声,翩翩起舞。 雪足急转。 红裙翩翩。 秀发飞扬。 媚眼如丝。 醉了。 韦烈真的醉了。 客厅门外的阳光温柔,韦烈大吼着战士打靶把营归,起身脚步踉跄的走到一间客房前,抬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