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来几分钟,老陈会把车子开到沟里去吗!? “老张,给这位女士治疗下脱臼的左脚。” 崔向东把楼小楼放在传达室的椅子上,又对闻讯赶来的闵柔说:“小矫情,你去办公室内拿我的工装来,给她换上。哦,对了,老张烧点开水。” 为避免没必要的麻烦。 崔向东没有和老张头说楼小楼的身份,更是对开车来到厂门口的陈勇山摆手,示意他先别进来。 身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帮美女上司维护高贵的形象,那是必须的。 至于他捏着美女上司的双颊,往人嘴里吐口水的那件事,就当从没有过发生过。 安排好老张头和闵柔后,崔向东晃了晃发酸的脖子,就要去找陈勇山,一起去抓李老实。 “崔向东。” 趁老张头去烧水时,楼小楼低声说:“算我求你,别去抓李老实。行不行?” “不行。” 崔向东冷冷的说着,快步出门:“任何人做错事,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必须得把李老实父子俩抓起来,好好的教训一下。 偷东西的犯罪行为,也许不可耻。 可偷了东西后却倒打一耙,要毁掉别人前途的行为,不但可耻,更为可恨! 别说是楼小楼这个县长了。 就算是天东省的省长来了,崔向东也绝不会放过李老实! 看着崔向东跳上那辆破面包,再次拉响警笛,溅起满地的泥水,呼呼的驶远后,楼小楼的脸色,无比的阴沉。 闵柔抱着一身衣服,来到了传达室。 老张也很识趣。 等闵柔来了后,才满脸慈祥的老爷爷样,特意戴了一副白色的线手套,蹲在楼小楼的面前。 正所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崔向东握着楼小楼的脚丫子,左晃右摇了老半天,疼的她哇哇叫了半天,都没弄好。 可人家老张头,只是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了下手。 咔嚓一声。 楼小楼的脚踝成功复位。 “呵呵,闵总,我去外面转转。” 老张头和闵柔说了句,很识趣的走出了传达室。 闵柔关上房门,拉上窗户上的花布帘子,把怀抱的衣服,递给了楼小楼:“楼女士,这是叔叔的工作服。虽说昨天他穿着干活时,出了一身汗,但还是很干净的。您先换上,避免着凉。我去给您找点红糖来,喝点姜糖水驱寒,以免感冒了。” 别看小矫情的年龄不大,懂得却很多。 “谢谢你了。” 楼小楼也猜出闵柔,就是崔向东的小保姆,更是他经商的代言人了。 她对闵柔悲惨的命运,有过大概的了解。 知道这个女孩子是个苦命人。 尤其还长的这样怯生生,水灵灵的,很容易给人好感。 楼小楼当然不会对她,有什么敌意。 闵柔开门走了出去。 楼小楼这才动作飞快的,换上了崔向东的衣服。 这身衣服,是崔向东在农机站当技术员时,自己掏钱买来当了工装。 衣服不但干爽,而且布料还很厚实。 给了楼小楼一定的安全感。 就是衣服上有些味道。 什么味道呢? 楼小楼下意识的掀起衣襟,蒙在脸上嗅了嗅。 大脑忽然空白了下。 衣服上有毒气? 不是。 是真正的男人,出汗过后留下的味道! 楼小楼此前,从没如此近距离的嗅过这种味道(和卫世界谈朋友时,连手都没牵过)。 她的嗅觉神经,竟然无法承受真正男人的汗味,出现了短暂的,类似于“醉氧”的空白反应。 她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低声呢喃:“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