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总,有请。”李助诚恳地笑。 邢……总? 他想干什么? 禾观府。 苏愿已经是第二次来了,所以对这里也并没有那么陌生。 站在门口,苏愿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 邢景薄穿着修身的西服,平日里的疏冷少了几分,慵松地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桌上摆放着电脑和高脚杯,抬头。 瞥了苏愿一眼。 眼前的是什么妖孽啊。 全方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 居家也能这么帅气凛然。 “看够了?” “……” 苏愿的脸微微泛红,她真是个颜狗。 目光触及那张大床时,脚步不自觉地停住。 醉酒的那晚? 他——? “……邢总,大晚上的,有事吗?” 男人寡淡的眸,看了她一眼,大步迈前,嗓音低沉:“上次说的,该履行你的承诺!” 邢景薄大手突地扣住她的头,四目相对,呼吸缠绕,唇齿相近。 仿佛这样的苏愿,在他的目光凝视下无处遁形。 “上次夏俊平受伤,是你干的?”苏愿萌澈般的双眸,一动不敢动地看着他,脸色诚恳又小心翼翼,生怕惹毛了眼前的男人。 后果—— 她无法承受。 邢景薄的目光收了收,从他身上散发的冷意,令她后背发凉,全身僵愣。 苏愿试探性又说:“可是你的人下手下狠了吧,把他打得内伤,都住院一星期了。” “那笔钱,该你出吧?” 似乎没料到她会问他出钱。 邢景薄的菲薄的唇角微勾,一闪而过,下一秒,他却放开她:“找个奶都没断干净的男人,是你干的?!” 不知道是在侮辱谁! 传出去,他会被某些人笑到吐。 “他不是……” 男人一个寡淡的眼神递过来,苏愿到嘴的话,硬是被吞下了肚,声音也不自觉地轻了轻:“他是我闺蜜的弟弟,也是我干弟弟,临时替补的。” 说完这些,苏愿有些懊悔,干嘛跟他解释。 可觉得邢景薄周身的冷意渐散,她也觉得值。 “住院的钱,我可以出,但你的抵债!”邢景薄的目光蕰含着令人看不懂的暗诲。 “怎么低?” 她就知道,被人挟来,准没好事。 看吧。 在这等着他呢。 邢景薄:“做我的贴身助理!” 贴身助理?! 他、他、他—— 太狡猾了。 “我选择第二个。”苏愿咬唇,迈着小步伐向前了一步,站在他的身前,看着他的表情。 邢景薄从桌上拿起文件,冷笑一声:“把之前的合同补上。” “或许,你也可以选择第三。” “第三是什么?”苏愿淡笑凑过去问。 邢景薄瞥了她一眼:“我现在打电话给苏家,就说那晚喝醉了,吻错了人!” 吻?—— 那个令人差点嘎了的豪取强夺的吻,竟然是他故意做给苏明德看的。 看过监控后,苏愿果然没猜错,那晚苏明德临时改变主意。 是看见了她勾搭上了邢景薄。 博旭、邢二少。 苏明德当然会选邢景薄。 那是多少豪门千金的梦中理想对象。 邢氏抖抖小手,整个京海都要颠一颠。 终究,玩不过人家。 她只是他的下饭菜。 苏愿,哭晕在厕所。 “你……”苏愿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轻叹一声,说:“我选第一个。” 如果苏明德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诂计会气到吐血。 苏愿赌不起,万一被苏明德知道,他又把她指给博旭,那会比让她做邢景薄贴身助理还要可怕。 她命比纸薄。 她惜命。 远离渣渣男。 “嗯,不错。” 邢景薄面色不经意间柔了几分,显然这答案,他还算满意。 “……” 这是挖好了坑,让她跳呢。 竟还是个火坑。 狡猾的狼! 苏愿委屈地嘟了嘟唇:“但我有三个条件!” 邢景薄微微蹙眉,拿起手机,正准备…… “二个?” 苏愿见情景不妙,忙松口。 她就像是在跟狼挑衅的一只绵羊,又畏缩又试探。 而男人谨谨抬眸,看了她一眼,便继续拨通李助电话,直到那头传来声音。 苏愿心一狠,直接跳到他跟前,眨巴着澄澈的眸: “一个,就一个条件,好不好?” “我保证,只要不违背人理常伦,以一年为期!” “我就答应你,做你的贴身助理。” 贴身—— 成年人都懂的字眼。 算了算了,她这只待宰的羔羊,终究是狼的食物。 “……” 这女人,当真高看她自己了。 凭什么认为,他会让她做一年的贴身助理。 也许几个月,他便吃腻了。 邢景薄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弹屏幕,挂断电话。 大手轻轻一揽,搂过她的脖子,附身在她的耳垂边,冷冷一笑: “在床上,说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