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他从不缺席。 韩桑宛一脸懵然,惊愕的愣住。 回过神只瞥见邢景薄疏冷的背影。 她刚才做错了什么? …… 刚驶出到大门口时,苏愿才发现,她是个路痴,需要导航回去,可是新的车子她都记不清楚按键,只好用手机导航。 “碰!” 副驾室的门却突地被人打开,坐了进来。 他熟然呵成的动作,似看起来比她还像这车的主人。 “邢总。”苏愿惊的是,这人怎么上来的? 难道是刚才她撞坏了他的二桩好事? 找茬来着? “……”邢景薄冷冷的沉默,深不可测。 他突然侧身过来,令人血脉喷张的五官,一寸寸慢慢靠近,屏住呼吸,苏愿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后挪。 眼见,他面部清晰的轮廓越来越近…… 苏愿抬眸,恰巧迎上他揶揄的眠神。 芒然又距离的错愕,她双手握紧,低在胸前,整个身子向后倒去。 只见男人随手关了车的雨刮器,见她一副拘谨的小模样,点了一下她的脑门,淡淡的轻嘲:“你在想什么。” 慌的一批。 还以为他要用强…… 苏愿窘迫的垂眸,吞了口沫,尬尬开口:“邢总,我车技不太行。” “嗯,我眼神不好使。”邢景薄淡言。 谁信呢? 苏愿咬了咬下唇,车子慢慢行驶中,她紧张的握方向盘的手心渗出了汗,神色忧然,那可是邢氏家族的接班人,卖她十次都赔不起。 她没有说谎,如果不是车技太烂,这会儿夏欣和顾雪肯定在她车上。 一路上,连闯好几个红灯,几次差点吻上别人的车尾,要不是邢景薄的指导,怕是这会儿已经跟上货车车尾了。 瞥了一眼邢景薄,一如既往的冷漠阴沉,苏愿知道就她这种车技,都快把自己开晕吐了,反倒他神色如常。 可她的心都快吊到嗓子口。 “嘀嘀——嘀嘀——” 怎么回事? 苏愿蹙眉,垂眸寻找报警声来源,随即车子也越来越颤抖,活像车震。 “注意!”邢景薄。 他的一声更是令苏愿乱了方寸,避开与前车相撞,方向盘一转,直接开到了路边,碰的一声与路边的树枝相撞。 还好刹车踩得及时,没有太大的撞击,苏愿缓缓地抬头,手抚住胸口,差点忘了车上还有个人。 眼神撇向邢景薄时,男人头部嗑到前方瓷器小小熊,一道刺目的鲜血渗流出他梭角分明的侧脸上,苏愿慌张不与: “邢总,你、你怎么样?” “……”邢景薄眯了眯又眼,凝视她。 此刻的他,深有体会女人是马路杀手这句,不是空穴而来。 “不会脑震荡?失忆了吧?”苏愿咬紧下唇,心率加快,她伸出手在他眸子前愰了愰。 邢景薄眸光暗芒:“有点晕……” 说完他便晕在了车上,苏愿急忙打了求救电话过去,她下车,刚打开车门,邢景薄整个人顷刻倒向她,高大的身躯压向她,她双手半拽半扶的连连后退好几步。 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后倒去,苏愿闭目,眉心紧皱。 肯定会摔的很疼。 下刻,只感受到腰间的压力和身体的倾倒,后脑勺并没有传来疼痛,反倒唇意的软软凉感袭来,苏愿抬起眼眸,邢景薄那张缩大版的俊脸,一揽无疑。 “喔嗯……” 苏愿涨红了脸,要不是看邢景薄受了伤,又闭紧的双眸,她真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 虽然二人不是第一次亲吻,唇上却传来阵阵酥软,她不能乘人之危吧? 想着差点被他压断气。 她就觉得有点亏了…… 邢景薄感受到,眉心微微蹙起。 “……”她可不是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邢景薄推开,她大口吸气,尽量平稳过来。 李泽不知何时蹦哒出来,脸色铁惨铁惨,眼泪都挤了几滴出来:“邢总!邢总!呜…您可不能有事啊,你要出事,我就完了……” “他……只是晕了。” 不是嘎了。 这哭丧早了些吧。 “苏小姐,你不知道,邢总看着傍大粗壮,实则体弱缠病,一个小感冒都要住院几个月,这样一撞岂不毁了他的下半生!”李泽哭诉的栩栩生动。 体、弱、缠、病? 前世并没听说过呀,而且这一身肌肉男,怎么看也不像。 “……”苏愿一副不可至信的偢着邢景薄。 见她不信,李泽接着哭腔说:“这下怎么办?苏小姐,这人竟然是你撞的,你可要负责啊。” 赖上她了。 默了一会儿,苏愿点头,“好吧。” 毕竟是她开车,导致邢景薄受伤的,理应负责。 …… 医院,病房。 若大的病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简洁的暧白风格,男人额头贴着块纱布,手臂缠挂,斜躺靠坐在病床上,脖颈下的衬衫解开两个扣,露出矫健有力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爆发力和性感。 与病房格格不入。 苏愿用手巾轻轻的替他擦掉细灰,细柔的呼吸扫过他的脸颊,莫名感觉喉咙很紧。 邢景薄吞了吞口沫:“渴了。” “我去帮你倒水。”收回手,苏愿眸光闪过一丝诽然,笑的敷衍。 心底早就把他祖宗问候了个遍。 垂眸,邢景薄竟收眼底。 韩周一脸鄙夷,似笑非笑道:“手骨折了,诂计下半身也不遂,看来我得跟你请个护工。” “最近医院不忙?” 邢景薄瞥了他一眼,大有老往他这里窜什么的意味。 “忙啊,怎么不忙,就你这样的病人,都把我往手术台上拽了下来,差点没把我的心脏给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