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嫔倒是大度,对于儿子的要求一应满足。 再说这可是儿子为了讨好未来媳妇用,她也没有什么不舍的。 萧如歌见推辞不掉,只得说抱两盆回去试试。 几人说了会儿话,萧如歌便让白芷将药匣子拿过来,给昭嫔检查身体。 三根手指搭在昭嫔的手腕处,仔细感受着指尖脉搏的跳动,从其中分辨出昭嫔身体的大概状况。 “娘娘的脾胃倒是调理的很好,以后可以适当吃一些喜欢的食物,但也不要太辛辣或者是刺激,可以偶尔换一下口味。” “好!” 看着认真的萧如歌,昭嫔温柔的应着。 一旁的穆梏适时插嘴,“如歌,你不知道,母妃最爱吃辣,但胃又不好,每次吃完以后都要难受好几天,我说什么都不管用。” “还是你的话好使,上次叫母妃忌口,母妃这阵子当真是一口辣的都没碰,早知道就应该早早让你过来给母妃瞧瞧……哎呦!” 穆梏话刚说完,就被昭嫔拍了一巴掌。 昭嫔故作生气的瞪儿子一眼,笑骂:“你个猴精!哪有你这样编排母妃的?我这不是怕如歌白费心血嘛,怎么?我还错了不成?” “没没没,母妃做的都对,如歌说的也很好,是儿臣不好,儿臣不该编排母妃,儿臣该打!” 挨了一巴掌的穆梏立刻变乖,笑嘻嘻讨好着昭嫔,象征性的在自己嘴边打了一下,看的昭嫔立刻笑个不停。 看着母子关系融洽,萧如歌忍不住也勾起嘴角,在确定昭嫔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后,她重新给写了药膳方子。 问过上次的药还剩下一些后,说等自己回去后重新做一些新药,等做好了让穆梏送过来。 “对了,母妃,之前拿过来的桃花烙是如歌给您买的!上次如歌入宫,离开的时候正好碰到儿臣给您送桃花烙,她便记住了,进宫之前路过一品斋,特意叫人去买的!” 萧如歌没料到穆梏会突然提起这事,脸颊瞬间羞红。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可就这样被说出来,让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没想到那包桃花烙竟然是萧如歌送的,不说还以为是穆梏买的,毕竟自己也就喜好这一口,昭嫔没想到还有其他人知道。 她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萧如歌,微笑着拉住她的手,“如歌真是个好孩子,梏儿以后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也是我的!” “娘娘!” 萧如歌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谁的福气,她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晚辈应该做的事。 听到昭嫔夸奖萧如歌,穆梏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洋洋得意道:“母妃,你要相信儿子的眼光!” 见他搞怪,昭嫔气的又拍他一巴掌,“我是在夸如歌,又不是夸你,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母妃,儿子与如歌是一体,您夸如歌,就相当于是在夸儿臣!” “你还真是厚脸皮,不知羞!” 昭嫔笑骂儿子两句,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 一整个上午,萧如歌在昭阳殿都很开心。 昭嫔本就性格温和,对萧如歌又十分满意,再加上穆梏特意搞怪逗笑,一时间整个昭阳殿都充满笑声。 纯妃带着敖蓉跟穆桓过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呢,就听到有笑声传来。 “呦!这是在聊什么?如此的开心!” 纯妃扬声说了一句,随后便拉着敖蓉跨进昭阳殿的大门。 穆桓跟在后边,再后边是几个拿着东西的宫人。 “是纯妃姐姐来了!快坐!” 纯妃最近主动跟昭嫔示好,昭嫔自然高兴,这样不但她在宫中日子好过,对儿子也有好处。 昭阳殿难得来这么多人,众人相互见过礼后,便纷纷落坐。 在跟昭嫔说过几句话后,纯妃看向萧如歌,微笑道:“一看就知道是如歌这孩子讨人欢喜,这才让妹妹笑口常开!” “如歌确实很好,她能喜欢梏儿,也不知道是梏儿多少世修来的?” 两个长辈都对萧如歌没口子的夸赞,搞的萧如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昭嫔也看出她的不自在来,招呼着穆梏,让他带着萧如歌跟穆桓几人去花房看看。 没了长辈在跟前儿,几个人又年纪差不多,肯定能更自在一些。 当穆梏带着三人进了花房后,萧如歌的神情果然放松下来。 之前穆梏说昭嫔的花养的好,真的没说大话。 整个花房温暖如春,许多花卉开的娇艳欲滴,红的粉的黄的,争相竟艳,看的敖蓉连连惊呼。 “昭嫔娘娘的花养的可真好!瞧这蝴蝶兰开的,娇艳欲滴的,我娘也喜欢蝴蝶兰,但总是养不好!” 想起母亲每次因为自己养的蝴蝶兰死了,便唉声叹气的样子,敖蓉忍不住就笑起来。 穆梏倒是大方,直接借花献佛。 “三嫂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搬一盆,送给敖夫人,反正母妃这里这么多花,送人一两盆也没什么的!” “那可就在这里多谢了,我娘若是看到这蝴蝶兰,定然高兴的晚饭都能多吃半碗!” 这俏皮的话让几人都笑了出来,穆桓温柔的看着妻子,一只手始终护在她身后腰迹。 连敖蓉自己都不怎么在意,他却一直留心着,就怕敖蓉哪里不舒服。 其实敖蓉现在也不过才四个多月的身孕,穿着宽松的衣服,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来。 可看着穆桓小心的样子,萧如歌却是很满意。 女子怀孕本就不容易,等生孩子的时候更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若是遇上不顺,好的能将孩子生下来,不好的还有可能一尸两命。 看着敖蓉开朗的样子,最近应该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但既然遇到了,萧如歌还是给她看了一下胎象。 只不过刚搭上敖蓉的手腕,萧如歌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三嫂最近吃了桃仁?” 见她神色不对,穆桓跟敖蓉都紧张起来。 “不曾,自从怀孕以后,蓉儿的饮食都很小心,不熟的人送来的东西从不入口!” 那可就奇怪了,她刚才摸着腕脉,分明是有伤胎一类的东西在敖蓉体内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