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在说萧如歌是狐狸精转世,将一个原本不对付的人都迷惑了。 毕竟之前她打过祝成奚,按着世人们的眼光来看,两人应该是仇人。 如今仇人瞬间变成了追求者,大家纷纷猜测,这萧如歌是不是会什么妖术,不然怎么解释祝成奚前后判若两人。 穆梏皱眉看着她,轻声问道:“这事要不要我帮你去祝家解决?” 萧如歌瞪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立场去替我解决这件事?” 这话问的穆梏哑口无言。 确实,他跟萧如歌现在说好了是合作关系,但因为上次的事,这层合作关系也是说断就断。 “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担心你。” 经过几天的修养,穆梏的神色已经恢复,脸色不再跟前几天似的,苍白无色。 “多谢七皇子的关心,这件事我自己能解决。” 在赶走穆梏后,萧如歌让白杨去查了一下是谁在幕后散播谣言,结果查来查去,所有线索指向萧明月干。 萧如歌得知以后冷笑一声。 这还真是逮到机会就想按死自己。 既然萧明月做初一,那可就别怪自己做十五了! 上次白杨去查陆羽的时候发现,他每隔五天就会去一处宅院。 那宅院位于长青街,周围住的都是读书人,有老学究,也有外地而来的求学子。 陆羽一个武夫,隔三差五就去那边,着实是引人怀疑,于是萧如歌便让人盯着,发现他竟然是去跟萧明月幽会的。 以前是在酒肆,如今竟然都换成宅院了。 于是这两天她特别留意萧明月那边的动静,在听说明月苑又大白天大门紧闭后,她便带着白芷几人出门了。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来到回味楼,要了个二楼的雅间,打开后窗刚好看到长青街的一条胡同。 而那条胡同里就有萧明月跟陆羽幽会的宅子。 萧如歌来的比较早,萧明月的马车还没到,于是她叫了一桌酒菜,一边吃一边等。 只是她坐下才刚吃两口菜,穆梏便推门进来了。 萧如歌皱眉看他,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看着她疑惑的大眼睛,穆梏觉得十分可爱,很想伸手捏一捏她的脸。 但因为上次的事闹的很不愉快,他知道萧如歌还在生气,于是便忍住了。 “这个酒楼是我的产业。” 目光在桌子上扫了一下,吩咐墨一又上了几道回味楼的招牌菜,甚至还上了一壶桃花酿。 穆梏坐到萧如歌旁边,伸手给她倒酒。 萧如歌看了看面前倒满酒液的小瓷杯,轻声道:“我不是过来吃饭的,一会儿还有事就不喝酒了。” 穆梏抬头看她一眼,给她夹了一筷子鱼腹肉。 “这酒比较温和,不是烈酒,喝一壶也不会醉的。” 话虽然这样说,可萧如歌还是没碰酒杯,而是喝着茶水,尝了尝桌子上的菜。 倒是穆梏,自斟自饮,一边喝酒一边给萧如歌夹菜,并且轻声介绍每一道菜的做法与所用食材。 萧如歌默默吃着,这时候一直站在窗口的白松小声道:“小姐,来了。” 萧如歌放下筷子,两步来到窗前,目光灼灼的盯着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一处宅院门前。 穆梏拎着酒壶站到她身后,默默看着下边,直到看到两个戴着帏帽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进了一处院子,皱眉轻声问:“是谁?” “萧明月。” 萧如歌淡淡的说了三个字,随后看向白松,白松立刻点头下楼去了。 “她来这里做什么?” 扭头看着满脸困惑的穆梏,萧如歌终于对着他露出一个笑脸。 “来这里跟陆羽幽会啊!” 穆梏惊讶的挑眉,没想到萧明月竟然跟男人在外边私会。 他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想了下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萧如歌勾了勾嘴角,“不用。” 或许是想到一会儿计划成功后的喜悦,萧如歌突然就想喝一杯。 伸手拿过穆梏手里还剩下半壶的桃花酿,也不用杯子,直接仰头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穆梏看的笑了,让墨一又拿了两壶上来,就这样跟萧如歌站在窗前看着那个小院。 不一会儿,已经摘下帏帽的春枝从宅子里走出来,看方向是冲着回味楼来的,这看的萧如歌挑眉。 自己还正想着怎么下药呢,没想到萧明月自己就把机会送到眼前来了。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刚要递给白杨,就被穆梏抢了过去。 “是要给那两人下药吗?我来!” 说着,他将瓷瓶扔给墨一。 墨一看向萧如歌,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拿着药下去。 萧如歌在心里叹了口气,顶着穆梏灼灼的目光,点了下头。 “只要把这药放进酒里或者是菜里就行。” 穆梏看了墨一一眼,墨一立刻拱手下去。 他刚离开,白松便回来了。 “小姐,信都送到了!” 萧如歌点头,笑眯眯继续盯着外边。 穆梏看着她温柔慵懒的样子,忍不住问:“能跟我说说你的计划吗?” 萧如歌看了他一下,笑着又喝一口酒,“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见她不肯告诉自己,穆梏也由着她吊自己的胃口,时不时询问一句,配合着她,给足她情绪。 看着一直摇头不肯说什么的萧如歌,穆梏真是越看越爱,忍不住向她靠近几分。 萧如歌就当没看到,只是靠在墙壁上,透过窗户缝隙看着春枝提着一个大食盒回了那院子。 这时候墨一回来了,他对着穆梏点点头,示意药已经下了。 穆梏挥手让他下去,转头又看了几眼白芷跟白松,两人看萧如歌没说什么,很是识趣的也走出去。 这时候萧如歌晃了晃空了的酒壶,啧了一声。 穆梏立刻很有眼色的重新递给她一壶,萧如歌笑着道谢。 两人又站了约一刻钟的时间,胡同口立刻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萧老夫人跟徐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冲向胡同里。 与此同时,祝家的马车也从胡同另一头走了过来,两拨人刚好在同一处停下,双方见了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