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中央怔愣在了原地,他从来都没有考虑到千恩宁会有这么奇怪的需求方面。 千恩宁瞥了他下,不悦道,“不是要发生那种关系,而是我觉得自己只有和她待在原地共处时,才会感受到无法言语的快乐。” 姜中央不太理解的跑上前来,拽住了她的帆布包问道,“为什么不喜欢异性,而是喜欢这种取向?我记得你的学习成绩向来不错,按常理来说,不该这样啊!” 千恩宁只是漫不经心的撇了下嘴角,她懒得再说些什么,也不需要耐心解释,毕竟这样整得自己像是做了件事情似的。 姜中央反应稍微有些迟钝的汗颜了,但是即刻之间却突然觉得内心不那么失落了,毕竟对于个总是生活在身边的女人来分析,谈情本来就不是很件容易的事情,这个要取决于她对自己所有的生活兴趣来做出评价。 趁着他愣神的时候,千恩宁已经转过角落走到了家里,拿出了钥匙转动开锁,随即转头出声问,“你不来我家里休息?” 直到现在,姜中央才缓过了思绪来,感慨道,“好。”他跟随着千恩宁的步伐,走进她家里。 房间中充满了清淡的清香,是她常用的洗发水味,清新而熟悉,环顾着四周,只见布置得简约而温暖,墙上还挂着几幅纯手工绘制的画,增添了几分文艺气息。 千恩宁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迅速从包里取出了,姜中央坐在她对面,有些局促地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抿着唇角,看她专注的模样,从心底里面涌起了莫名涌出来的舒快感。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斑驳地落在千恩宁的脸上,她的侧脸显得很恬淡。 “我以前的时候,不是已经拒绝过你的表白了?”千恩宁边翻阅着律师试题,边缓和道,“你怎么现在又过来找我了?” 姜中央抱着个枕头,面色有些不堪道,“其实我单身久了总被家里人催促,所以才会这么想不开的跟踪过来找你。” 千恩宁觉得不解,“不想结婚都要被家人催促?你就没试着主动搬出家里住?我觉得,现在的你就算还是想要宅在家里过着享福生活,也不该跟你家人同居。” “不是。”姜中央解释道,“我并不是不想搬出去,只是每次提起到这个话题,家里的氛围就会变得很沉重。他们总是说我,要是再这样下去,到以后没人照顾,老了怎么办。我知道他们担心我,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 他将枕头放下来,表情里闪过无奈,接着望向窗外,显然是在寻找什么答案。 千恩宁默然了,虽然容易理解姜中央的困境,也能知道这不仅是家庭的问题,还关乎于个人想要选择追求方向的坚持。 她装作漫不经心,随后开口道,“其实人生只是旅行,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终的路线。重要的不是外界评价,而是你是否能够满意。” 姜中央觉得目前想什么都无所谓了,所以就安然笑了下,悠然说道,“是嘛,这样也挺对。” 三天后,闫诗雪拉着几本合同文件,跑到了黎思友家里,道,“这么多天了,你都还不联系我?你是在刻意冷落我?” 黎思友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下头,毫不掩饰道,“我不想去你公司上班了,毕竟你和恩宁关系那么好,弄得我都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没有实力资格来陪她了。” 啊?闫诗雪转了下头,觉得非常有趣道,“可她不来公司不是因为你啊,而是因为她去自己的村里面去种田售卖了。” 黎思友攥紧了手指,她显然变得更失落了,道,“为什么她只告诉了你这些?莫非我在她面前,是不占主要地位吗?” 闫诗雪摆了下手,道,“是她提前给我送了请假告知批示啦!下个星期三有场公司舞会,到了那个时候她肯定会来!” “哇啊!”黎思友终于显得开心了些,她意有所指的询问道,“千恩宁没请假?” “对。”闫诗雪道,“你们还可以化妆穿礼服裙进去,这样显得我对合作社更有诚意些。” “那我们就这么定了。”黎思友弯起了唇角,接着还有些不太确定道,“对了,闫姐你是怎么跟恩宁认识的?” 闫诗雪思量了片刻,只是换了个方式认真解说道,“我以前只是想让你吃醋,不是特别了解她,想跟着你抢夺好友。” “原来是这样。”黎思友更释怀了,她目光明亮道,“那你能陪我去服装店里,挑选礼服裙不?我可以给你支付路费。” 闫诗雪见状后,觉得自己内在的罪恶被清洗完了,她笑着揉了把黎思友的头,柔声说道,“当然可以。” 服装店里的人特别多,然而不经意间能察觉到,这其中还参杂着去买针织毛衣的程欣然 黎思友刚想招呼声,却被闫诗雪轻微拉住了衣袖,她顺着闫诗雪的目光望去,只见程欣然正站在不远处边,手里拿着件粉色针织毛衣,脸上带着微笑和店员商量着什么。 黎思友悄声问道,“怎么了,闫总。你认识她?” 闫诗雪点了下头,声音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嗯,我是她的朋友,程欣然之后成了具有着才华的设计师。” “什么?!”黎思友听了,心里面不由得产生了疑惑,她不是上个月被开除了?怎么现在又去了家设计师公司去做兼职? 悄然打量着程欣然,只见她衣着简单却不失品味,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了独特魅力。 ——程欣然转过头来看到了黎思友,问道,“你怎么还不辞职?真是厉害啊。” 黎思友心中涌起了阵慌乱,表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她看着那个曾经与自己共同工作,却意外被公司开除,如今又以设计师身份出现的同事,心中五味杂陈。 程欣然踩着碎步走近了自己,她身上的粉色针织毛衣在阳光下面显得很柔软,与那种与生俱来从容的气质显现得益彰。 程欣然微笑着,闪烁起了冷冽气场,仿佛能洞察人心,“看来,你已经选择了与闫诗雪同路。现在,我不能再想了。” 黎思友感到窒息,她试图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堵了块石头,发不出声音,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欣然转身离开,那背影在阳光下显得那么坚定并且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