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回家。 江老四牵着二八大杠,草芽坐在后座上,香香坐在大杠上,暖宝跟着李红袖一起走。 忽然,草芽怯怯的说道,“四叔,让暖宝姐姐坐,草芽走路。” 暖宝立刻说道,“不用不用啦,草芽妹妹,你是小妹妹,姐姐要让着小妹妹的,你坐好啦啦,暖宝喜欢和娘一起走呢!” 李红袖摸了摸懂事的小闺女的后脑勺,也说道,“是啊,草芽,你就乖乖坐着。” 坐在大杠上的香香说道,“那暖宝姐姐,你坐在香香的腿腿上叭!” 暖宝嘻嘻一笑,“没关系哒,暖宝喜欢走路。” 草芽小声说道,“那草芽和暖宝姐姐一起走路。” 闻言,暖宝鼓起小腮帮,奶凶奶凶的,像是一只小河豚,“草芽妹妹,你要是再这样,暖宝姐姐就要生气啦,暖宝姐姐生气可是超级超级凶凶的哦!” 周香香咯咯咯笑起来,“草芽妹妹不怕,暖宝姐姐生起气气来一点都不会凶。” 暖宝:“……” 这只小臭香香! 虽然被周香香拆台了,可是草芽没有再要求下来。 她知道这是暖宝姐姐疼自己。 小不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暖宝姐姐很好特别好超级好。 因为暖宝姐姐就是她的光。 在黑暗中摸索不到出口时,那一道光。 亮起来,引导着她走出了黑暗,见到了久违的光明。 草芽轻轻的抬起小脸。 初夏的温暖阳光照射在她青黄交加的小脸上,她心里很开心,也很温暖。 因为,她终于可以回家啦! 虽然是用另一个小孩子的身体,可那永远都是她的家。 老江家。 两个大人三个小孩子进门。 江老四停稳二八大杠,把两个孩子依次抱下来。 郑招娣看着草芽,嗨呀一声,“你们咋把她弄来了?她家里还闹的不清不楚,你们这不是净给家里惹事吗?” 草芽看到郑招娣的一瞬间,心里深处是下意识的高兴的。 可是郑招娣的一句话彻底打碎了她心目中的高兴。 她彻底的明白,这个不是她的娘了。 她现在,有了新的金宝。 自己是草芽。 虽然自己以后也可以待在家里,但是她不再是江老二和郑招娣的孩子,而是四叔和四婶的孩子。 想到这里,草芽果断的转移了视线,走到了李红袖身后的暖宝旁边。 暖宝轻轻握住草芽的小手,“妹妹不怕。” 郑招娣还停留在刚才那个小崽子看自己的眼光中,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她竟然从那个脏不拉几的小崽子眼睛里看到了难过,心痛和决绝。 她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 说不出的感觉。 胸闷气短。 她抬手在心口窝重重的按压了一下,那股感觉更厉害了。 气的郑招娣扔了手里正晾着的衣裳,“大花,出来晾衣裳!倒霉催的,这里进门脚还有热乎,就克的我不舒服,扫把星!” 草芽难过的低下头。 不是因为郑招娣是她娘。 任何一个小孩子,被大人骂说是扫把星,恐怕心里都会很难过。 暖宝敏锐的觉察到草芽的伤心,她赶紧蹲下,小手手轻轻的给草芽擦着眼泪,“妹妹不哭不哭,二伯母以前也说暖宝是扫把星哒,但是你看暖宝姐姐都不哭,因为真正好的大人,是从来不会说小孩子的坏话的,说小孩子坏话的都是坏人,,既然是坏人,那我们为什么要理她呀?” 草芽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就是觉得暖宝姐姐说啥都是对的。 香香一本正经的板着小脸蛋,说道,“似的,香香可以作证,二舅母说暖宝姐姐是扫把星的,但是暖宝姐姐那么好,怎么可能是扫把星啊,你说对不对呀?” 草芽点点小脑袋,“对!” 暖宝姐姐是最好的小孩子。 才不是扫把星! 小孩子不记仇,难过也只是一会会。 但是大人就不一样了。 李红袖眼眶红红的深深的看了江老四一眼,忽然跑出去了。 江老四:“哎……” 他赶紧和小闺女说道,“暖宝带妹妹们去屋里玩,我和你娘出去一趟。” 暖宝哎了声,“你去吧,爹。” 江老四在屋后面的自留地里找到了李红袖。 李红袖就坐在低头上,手里拽了一根狗尾巴草,委屈巴巴的含着泪。 江老四慢慢上前,“媳妇……” 李红袖重重的吸了吸鼻子,“她凭什么说我闺女是扫把星?我女儿那么乖巧懂事,哪里就是扫把星了?要不是暖宝今天哄草芽,那她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说出来了?四哥,暖宝比一般孩子懂事早,你说她说暖宝是扫把星的时候,暖宝心里得多难过啊,为了不让我们难过,还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不跟我们说。” 江老四重重叹息一声。 走过去。 坐在了李红袖身边,“媳妇,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咱们闺女。” 李红袖扑进江老四怀里,抽泣着说道,“四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心里想到暖宝被欺负的样子,我这当娘的,心里就特别堵得慌。” 江老四轻轻拍着李红袖,“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何尝不心疼暖宝。” 李红袖点点头,“我好想早点分家,我再也无法让我的女儿受这种委屈了,四哥,我小时候在继母那里受委屈是没办法,可是暖宝……暖宝不应该受这样的委屈啊!” 江老四喃喃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的,我会想办法,会早点盖房子,早点搬出去。” 李红袖委屈的嗯了一声,“我现在好讨厌二嫂。” 江老四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比暖宝还小了?” 李红袖哼了一声,“才不是,反正我现在就特别讨厌她,比讨厌我后母还要讨厌。” 北屋 暖宝牵着两个妹妹的手进了屋,“西延哥哥,草芽妹妹来啦” 她笑嘻嘻的站在秦西延面前,“草芽,这个就是暖宝姐姐和你说的西延哥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 秦西延:“……” 果然,还是弄来了。 窗台上,雄株草:“这小崽子这他娘的是要开孤崽院?谁家的娃都往家里领?” 炕底下的小青嘶嘶嘶的吐着蛇信信。 暖宝哇,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小青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