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周时骁被陆琳儿的直白惊得猛烈咳嗽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琳儿,说话都不利索了。 “陆琳儿,你、你往哪儿看呢!” “看看怎么了。” 陆琳儿红唇微微嘟起,小声嘀咕一句:“没将你裤子扒下来求证就不错了。” 周时骁:“……” 他为什么要长耳朵。 正尴尬得不知如何应对之际,门外传来‘扑哧’一声轻笑,笑完后,温浅和周时凛两口子故作一本正经地一前一后走进来。 “咳咳,有病就去治。” 周时凛语气有一丝郑重,盘算着待会抽时间要单独问一问这个问题,难道他哥不光伤到了腿,那方面也受伤了? 这事儿确实很重要。 那方面不行了的确没法子给人性福。 周时骁:“……” 他不是,他没有,这是什么无法自证的误会啊。 “我、你们……” 这让他怎么说出口,索性还是闭嘴吧,不说了。 陆琳儿见温浅和周时凛来了,想到自己刚才的孟浪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顾左右而言他道:“姐夫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到。” 温浅替周时凛回答。 这段时间,周时凛投身于抗震救灾工作中,整整忙了一个月才从震区返回,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望周时骁。 “琳儿,你跟我过来一下。” “哦,好。” 陆琳儿跟着温浅去了客房,留下周时凛和周时骁兄弟二人大眼瞪小眼,片刻过后,周时凛轻咳一声,目光有意无意扫向周时骁下半身。 “哥,你不会真不行了吧?” “要是出了问题就赶紧去治,否则时间一长成为顽疾,治疗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周时骁一整个大无语,他没好气地瞪过去:“你经验挺丰富啊,治过?” “我可不需要。” 周时凛心道,自己已经足够强了,若是再去医院,岂不是要被小媳妇忍无可忍踹下床,倒是他哥,三条腿都伤了,算了,自己还是不要揭人伤疤了。 “哥,讳疾忌医可不行。” “你要是不好意思让琳儿带你去医院看病,我这几天休假,随时可以听候你的差遣。” “滚,别叫我哥。” 周时骁气得脸都黑了。 “赶紧走,我不认识你。” “那你到底行不行啊?” 周时骁没好气道:“行。” “那我就放心了。” 周时凛松了口气:“腿可以慢慢恢复,那方面不行可不好治,毕竟我媳妇给你找的治腿疾的医生不擅长男人的隐疾。” 治腿疾的医生? 周时骁到底还没被气昏了头,抓住了周时凛话里的关键字。 “你说的医生真能治好我的腿?” 尽管大家都瞒着他,可他自己能感觉出来,半个多月过去了,这双腿一点知觉也没有。 这也是他拒绝和陆琳儿领证的原因,腿废了连自己的日常生活都无法料理,如何承担起做丈夫的责任? 周时凛就将郝老给江暮云治病的情况细说了一遍。 “郝老连绝症都能治,还怕治不好你的腿?” “当真?” 周时骁气息有些不稳,他做梦都想重新站起来。 “我和浅浅过来就是接你去郝老那里的。” 卧室内。 温浅也在和陆琳儿说治腿的事情。 “先带大哥去我师傅那里面诊,等外伤完全恢复好就能进行下一步治疗。” 陆琳儿听得眼睛亮亮的。 “姐,你说时骁还能重新站起来吗?” “试一试吧,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温浅也没敢将话说得太满,怕到时疗效不好惹得陆琳儿失望。 但陆琳儿很满足了。 “无论结果好坏我都能接受。” 接下来的日子。 她和周时骁开启了隔三天就往郝老家跑一趟的日子。 郝老双管齐下。 针灸加上推拿和药浴,只是周时骁伤得太重,短时间内效果并不明显。 这天从郝老家离开,陆琳儿照例推着周时骁去公园散步,最近几天大降温,公园里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刚一进入公园,迎面就碰上三个年轻男人。 这三人染着黄毛,一看见陆琳儿就冲着她流里流气地吹口哨。 “呦,又来推你残废男人逛公园啊?” “妹子,不行就跟了哥吧,你看你这残废男人什么用都没有,你被人欺负了他也只能干看着。” 说着。 为首的黄毛就要伸出手去摸陆琳儿的脸。 只是手还未触碰到陆琳儿就被周时骁一肘击在腹部,疼得黄毛往后退了一大步,捂着肚子直叫唤,五官都扭曲了。 “艹,你们还愣着干嘛,上!” 另外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摩拳擦掌地冲了上来,知道周时骁不好惹,两人也不正面硬刚,而是一人将陆琳儿控制住,另一人直接将周时骁的轮椅踹翻在地。 “咣当”一声。 轮椅翻了,周时骁也跌坐在地。 看着他的狼狈,三个黄毛放声大笑。 “哈哈哈,有本事站起来啊,站起来打老子啊。” “我看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跟着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出息,妹子,你好好考虑一下,你这男人除了一张脸还能看,跌倒了爬都爬不起来,这样的废物男人有什么用,还不如跟着哥好快活。”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看着倒地的周时骁,陆琳儿气红了眼。 她一声不吭地低下头,朝着揽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就咬下去。 “啊!” 男人惨叫一声,下意识地将她推了出去。 陆琳儿趁机跑到周时骁面前就要扶他起来,周时骁没将黄毛几人放眼里,他定定地盯着陆琳儿,触及到她眼底的泪光后心里就是一痛。 这样的自己确实没法护她周全。 也许,他不该再拖累陆琳儿了。 另一边,黄毛几人觉得丢了面子,再度冲了上来,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得逞,周时骁抓起几块碎石扔了出去,精准地打在了三人的膝关节处。 “啊啊啊!” 三声惨叫。 三个黄毛相继跪倒在地,抱着膝盖鬼哭狼嚎,为首的黄毛看周时骁的眼神更是像看怪物一样,这男人什么来头,都残了出手怎么还这么精准。 他的膝盖骨都快碎了。 最终,三人不敢再造次,狼狈地走了。 陆琳儿见三人走远,轻轻松了一口气,她去扶周时骁起来,周时骁却轻轻拂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