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心里,她永远都比不上许朝刚。 因为他是许家的根、是要替许家绵延子嗣、替父母养老送终的男宝。 就算自己拼命念书。 拼命从那个小山村考出来、拼命学、赚钱、孝顺父母,可在爸妈心里远不如许朝刚重要。 “我真后悔啊。” 温浅几人诧异:“后悔什么。” “后悔把开店的事情告诉我爸妈,早知道他们嘴巴漏了风一样不严实,我就应该……” 说到一半。 许朝阳苦笑。 “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许朝刚能找过来就代表着她不会有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温浅见她脸色苍白,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每个月都往家里按时寄钱,就算你不说自己在开店,你家迟早也有知道的一天。” “提前说好。” “你弟若是敢来店里闹事,我肯定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到时候你别怪我就行。” “不会。” 许朝阳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就恨得牙根痒痒,她好不容易靠着服装店翻了身,如果许朝刚来搞破坏,自己第一个饶不了他。 “朋友来了有好酒。” “许朝刚来了有猎枪。” 持枪是犯法的,市面上也买不到猎枪,许朝阳也了气狠了,未雨绸缪,直接跑到五金店里买了几把菜刀,一人发了一把。 “拿着,防身。” 温浅、陆琳儿、小宁:“……” “朝阳姐,这刀是怎么个意思?” “小老板你是不是傻,都说了是防身,朝阳姐肯定是让咱们砍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的,就像这样,砍西瓜一样,嘿!” 嘿到一半,小宁反应过来。 “那个什么,我想问一下,砍人犯法吗?” 陆琳儿配合她,弱弱地说:“应该犯吧。” 温浅:“……” 这俩傻孩子。 她将几人手中的菜刀收起来放好,别说,四把菜刀放在一起还真挺有威慑力的,都可以镇邪了。 砍个人什么的更不在话下。 “现在是法治社会,有人来闹事咱们可以报警,菜刀就算了,拿不稳伤到自己就不好了,若是遇上个亡命之徒还容易被反杀。” “朝阳也别太担心。” “待会儿我去派出所备个案,我家里有认识的公安,让他经常来店里露个面,震慑一下那些宵小之流。” 四个人里。 温浅就是大家的主心骨,听她这样一说,许朝阳心安了许多,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给大家添麻烦了。” “事情还没发生呢,添什么麻烦。” “好了,别愁眉苦脸了,笑一笑。” 另一边。 许朝刚骂骂咧咧地走在路上,妈的,怪不得家里那两个老东西私底下说许朝阳发财了,原来是背着自己开了服装店。 那么大一个店。 每天肯定不少赚。 都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许朝阳吃香喝辣当老板,自己却要苦哈哈在田里刨食。 凭啥! 想瞒着自己吃独食也要看自己答不答应。 许朝刚一路走一路盘算着怎么从许朝阳手里把钱骗出来挥霍,没多久就来到一处低矮平房。 熟练的扣门。 ‘砰砰砰’ “二狗哥开门。” 很快,门内响起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叫二狗的男人开了门,不动声色地往许朝刚身后瞥了一眼,见他只有一个人才往旁边侧了下身子。 “进来吧。” “好。” 许朝刚点头哈腰,谄媚至极,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和二狗说了许朝阳开了个服装店的事情,激动地保证自己一定能弄到钱。 “二狗哥,你还能带我赚大钱吧?” 赚大钱? 想屁吃呢! 二狗心里冷笑,真有赚大钱的买卖还能轮上许朝刚这二愣子,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天上掉馅饼儿的事,想赚钱得豁出去。 “刚子,你真想跟着我干?” “当然了!” 许朝刚猛点头。 若不是手里没钱,早几个月自己就能跟着二狗赚大钱了,说不定现在都能实现财富自由了。 想到八月份那次,自己去工地上找许朝阳要钱,她还哭穷说没钱,一转眼就开起了店、当上了大老板,他就气愤。 “二狗哥,你给个数,我需要拿多少钱?” “不论多少我都能弄到!” 二狗被许朝刚的口气给逗笑了。 “我要说不要钱呢?” “啥?不要钱?” 许朝刚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随即肩膀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二狗一定是觉得自己不堪重任,不带自己玩了。 他顿时有种错失一个亿的感觉。 “二狗哥,别呀,你是咱们村子里最有能耐的人,小弟这么崇拜你,你多少拉小弟一把,小弟一定铭记你的大恩大德。” 一顿溜须拍马。 就差给人家下跪了。 二狗很受用,倨傲地抬了抬下巴才道:“你真的想跟着我一起赚大钱?” “嗯嗯!” 许朝刚激动不已。 “只要能赚到钱,让我做什么都行!” 决心都表到这个程度了,二狗也就不再卖关子,神神秘秘地领着许朝刚去了后院,打开地窖上的锁示意他下去。 “顺着梯子往下走。” 许朝刚一脸问号:“二狗哥,你……” 话还未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让你下就下,废什么话!” 二狗这一脚差点把许朝刚直接踹下地窖,他委屈地揉了揉屁股蛋,觉得二狗像是学过变脸似的,怎么一瞬间变这么凶了。 最后,还是下了地窖。 只是,一下去就震惊了。 这地窖根本不是普通人家用来储藏食物的地窖,而是用来—— 藏人的! 人,女人! 粗略数一下有五六个。 全部都是正当年华的花季少女,年轻漂亮、面容姣好,见有人下来,一个个惊恐地挤在一起。 “放、放我出去!” 有个桃心脸的女孩磕磕巴巴地喊出声,换来的就是一记粗暴的窝心脚,那女孩惨叫一声,捂着胸口跌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目睹这一幕。 其他女孩顿时噤若寒蝉,死死咬着唇,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惹来毒打,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已经足够绝望,若是再被打一顿,一定会像昨天那个女孩,一命呜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