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除了在慕容翊手下吃过亏外,她什么时候再吃过这样的亏? 一手捂着被打的脸,等她猛地回头,看到打她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男人时,更是气疯了。 “臭男人,你竟然敢打我?” 她疯了似的想扑上去,脸上却再次快速挨了两巴掌。 而且,那两巴掌还是都打在同一边脸上,那边脸一下子肿胀起来,火辣辣的刺痛。 她的身形更是被打得踉跄跌倒,好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 秦家人是要造反了吗?竟然敢打她? 等她再回头,秦大师满目阴沉地瞪着她,那眼底的厌恶与嫌弃明晃晃的刺痛她的眼睛。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她下意识地问道。 “贱人,你竟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还让我秦家养两个野种,更是让这个野种把我秦家给掏空?” 秦大爷在看了密信后,心中的愤怒就难以压抑。 加上这段时间来在慕容晓玉手上受了太多的憋屈,此时他只想尽情地发泄。 慕容晓玉心尖儿直颤抖,下意识往后爬着退两步,心神剧颤的同时,眼神也躲闪,不敢再看秦大爷的眼睛。 “你,你在胡说什么?本公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当年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被她处理了,包括她当时身边的陪嫁嬷嬷。 她在皇宫那样的地方长大,最是明白,哪怕是再亲近的人,也唯有死人,才会真正的保密。 年前时,皇叔大肆搜查所有的细作,当时她虽然不以为意,心却是暗暗揪了起来。 那时候她是担心秦轩的,数次想让人将秦轩救回来,却一直没有成功。 不过,慕容翊在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却始终没有找上她,她一颗提着的心才落下来。 看来,慕容翊再厉害,也不可能查出当年的事情。 她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对的,还好将所有知情人都灭口了,否则只怕她也会倒霉。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要过去的时候,秦家却忽然搞出这样的一则。 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她别过头时,刚好对上秦太师阴沉的目光。 她的心尖儿再次颤抖了两下,随后想到什么,她又一挺腰肢。 她又故技重施,从怀里摸出她的公主玉牌。 “大胆,你们竟然敢诬陷皇室公主,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她的头仰得高高的,直接用鼻孔看他们。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得有多厉害,悄悄用眼神观察这些人的表情。 只是,以往在看到她的公主玉牌时,他们哪怕再不甘,也不得不屈服,对她下跪求饶。 可这次,秦家父子三人,却用一种近乎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她,根本没有要跪拜臣服的意思。 “你们,你们竟然不怕我的公主玉牌?难道你们就不怕整个秦家九族,都受到你们的牵连吗?” 反应过来的慕容晓玉更加愤怒,如果秦家无惧她的公主玉牌,今天她们母子的处境就危险了。 “慕容晓玉,你这个白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知道你在外面偷人,为什么会知道秦风华与秦轩都不是我们秦家的血脉吗?” 秦大爷大手伸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玉牌。 他敢打慕容晓玉,却不敢真的无视公主玉牌。 这是皇室的身份象征,伤了玉牌,便等同于伤了皇室脸面。 不管是皇叔,还是皇上,都不会允许有人伤害皇室颜面的。 所以,皇叔才会把真相告诉他们,让他们来处置慕容晓玉。 因为慕容晓玉的举动,已经伤了皇室的颜面,甚至可以说触碰到了皇室的底线。 一位皇室长公主,却与前朝余孽私会,还生下孽子,这样的罪名,没有直接处死她,只怕也是不想污了皇室的名声。 皇叔告诉他们,便是想让他们私下里处置了慕容晓玉,不得透露一丝风声,以保存皇室的颜面。 所以,他们可以处置慕容晓玉,却不能伤了玉牌。 唯有将玉牌拿走,他们才能无所顾忌。 “你,你说什么?”慕容晓玉甚至都顾不上被抢走的玉牌,她心中升起一股极度不安的危机感。 她身处皇宫那样的地方长大,从小就对危机有一定的感应,否则也没法避开那些吃人的暗招长大,还成了当初皇上最宠爱的女儿。 此时她心中升起不安的念头,让她明白,今天的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想象。 “不过,你也没有必要知道那些了,只需要知道,今天是你这个贱妇,与这个贱种的死期就行。” 秦大爷小心将公主玉牌收好,这块玉牌需要还回皇室的。 收好玉牌后,他再次大步上前,一手抓住慕容晓玉的头发,另一大手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这一刻,他只想泄愤。 泄了这些年来,被慕容晓玉压着的憋屈之愤。 泄掉他头顶那一片绿油油的草原,泄掉被这对母子差点把秦家败掉的愤怒。 慕容晓玉的嘴里,开始还能发出惨叫,到后来只剩下无力的呜鸣了。 秦轩此时已经吓傻了,原本他嘴里的痛呼,此时也全部都卡在喉咙里。 刚才父母的对话虽然不多,但他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们似乎在说,自己不是秦家的种,而是娘亲在外面偷人生下的孩子? 而且,这件事,似乎还惊动了皇叔与皇上,秦家今天对慕容晓玉的态度,也代表了皇室的态度? 这一猜测,吓得秦轩差点魂飞天外。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别说让秦家帮他还钱了,只怕性命将不保。 他双眼慌乱地四看,想寻找逃路的路线。 只是,他们现在是在秦太师的书房里,外面也有人镇守,他根本就逃不出去。 “行了,别一下子将人打死了。”秦太师虽然愤怒,却还没有丧失理智,阴沉地喝停了大儿子。 秦大爷这才将人用力丢下,此时的慕容晓玉头发散乱,脸肿得像猪头,一双平时凌厉的美目,此时被肿胀的脸挤成一条细缝,再不复往日的神采。 她嘴角满是血迹,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流下来,如果不是那身华贵的衣服,就算说她是路边的乞丐,也会有人相信的。 至于她带来的嬷嬷与侍卫?已经被外面的人压制了。 此时的她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