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你们回来前的两晚,就突然出现鬼火了。” “现在村中都在说,我们这房子下方,曾经是一片乱葬岗。” 是的,从最初的一座孤坟,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乱葬岗的说法了。 这就是乡下人愚昧无知的可怕之处。 现在,连他们自己住在家里,都感觉四处阴风阵阵,鬼气森森。 杨明浩皱眉:“不至于吧?我们以前在旁边住了那么久,也没见有什么不对的,后来修了房子,这几年不也没事吗?” “而且,出现这样的事情,爹就没有想到找个道长回来镇压吗?” 杨志更不爽了:“你以为爹没有做过这事吗?” “请了道长回来,结果说是这几年能如意,都是因为有沈氏为我们镇压了。” “现在她对我们离了心,不愿意再护着我们了,这才会让那些东西跑出来。” “而且,也是奇怪,那火,只在我们二进三进里出现,一进那里,却是没有的。” 杨明浩怔住:“道长真的那样说了?” “可不?当时村中也有不少人跟着看热闹,都听了去呢。” 杨志继续吐槽:“其实,村中也有人说了,说我们家的福气不够,承受不了宋雅婷那样的千金小姐。” “以至于,随着她的到来,咱家也会霉运连连。” 这话,杨志是绝对不相信的,认为村里人都是羡慕嫉妒恨才会造出那样的谣言。 但今天发生这些事后,他却不是那样想了。 或许,道长说得对,他们不该激怒沈菁茹的。 看看,现在连杨明浩与那个宋小姐,都在她手里吃亏。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杨明浩大怒:“怎么可能?那些人不过是羡慕嫉妒恨罢了,爹不必在意,过两天我亲自去请个大仙回来,定然将这事压制下去。” 听他这样说,杨志也松了口气。 这个儿子是真的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不像其余的几个杨家人,这几年都被沈菁茹养废了啊,真离了她,竟是没有一个能撑起事的。 从杨志那里出来,杨明浩又让身边的一名侍卫出去打听外面的消息。 他刚回来,回来后就遇上这种种,还没有时间在村中闲逛。 这名侍卫也不是丞相府的,而是后来他自己被封了侯爷后,自己去买回来的。 夜里,杨明浩与宋雅婷刚准备再赴巫山。 杨明浩是好不容易得了女人,还是免费的女人,可以光明正大睡觉的女人,哪里愿意错过? 而且,昨晚他没有大展雄风,怕宋雅婷会多想,他今晚可是准备好好发挥。 宋雅婷也愿意,因为沈菁茹的那些话,她虽然不好意思当面问杨明浩,却也是想求证一番的。 如若杨明浩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那她这桩姻缘就是挑错眼了。 只是,两人刚进入佳境,外面忽然传来尖叫,鬼火来了。 那一瞬间,杨明浩不行了。 黑暗中,哪怕看不见,也能想象到宋雅婷的表情。 “婷婷,你别急,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杨朗,别,我怕。”宋雅婷满身的欲望在此时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谁有心情再想那些事情? 杨明浩其实也就是说说,他自己也怕,哪里真的敢出去看? 尤其是听爹说,家中已经闹了好几次了,有一次爷爷还亲自看到鬼了。 这样恐怖的事情,他如何能不怕? 现在听到宋雅婷这样说,他也就顺理成章地留下来陪她。 杨家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幕,杨家众人都已经精神恹恹,像是大病了一场。 杨明雪与杨柳氏是最崩溃的。 她们之前两次没有在家里,原本以为回家可以重过太太与小姐的生活了,却不想…… 沈菁茹没有理会杨家后宅那些事情,她在府里等了一天,竟是没有一个人来找她麻烦的。 她无趣,隔日便叫来程辉。 “程大哥,作坊那边的事情,现在如何了?” 这些事情,她是懒得理会的。 她不是原主,她最大的爱好便是侍弄药物。 所以,这件事她全权交给程辉去做。 “那边的作坊已经开始动工了,这边的东西,已经大部分都转移到县上,我们自己的院子里了。” 程辉汇报道,沈菁茹在县城是有自己的院子的,只是没有去住过。 不但是院子,连店铺都有好几家,收益相当不错。 这些,平时也多是程辉在外面帮忙跑,毕竟她一个妇道人家,夫君不在家,在外面跑多了,会遭人说闲话。 也只有一些重要的合作人,她才会出面去见见。 “小姐,这边随时都可以撤。” 沈菁茹轻轻点头:“田的事情呢,可有找到合适接手的人?” 程辉有些烦恼:“小姐,咱们的田地太贵了,暂时还没有找到愿意接手的。” 当初的沈菁茹傻啊,一亩良田的市价约莫八两左右,她却花十五两一亩买回来。 中等田原本只需要五两,她却非要给十两,以显示她对杨家村的友好。 就连下等田,一边都是三两左右的价格,她却非要六两买进。 她愿意做冤大头,可不代表别人也愿意做这样的冤大头。 所以,这些田地,更大的可能,只怕是只能砸在自己手中了。 关键是现在的田地是百姓之本,官府是不允许你荒废在那里的。 也就是说,她还必须继续花钱,请杨家村的这些白眼狼帮忙种田。 沈菁茹真的是被原主给蠢哭了,这做的都是什么事? 沉默了一会,她才幽幽开口:“程大哥,你让刘三洪他们去打听一下,与杨明浩有仇的政敌,或许,他们愿意出手呢。” 程辉有些不赞同,这么贵的田地,只要对方没有脑子烧坏,应该都不会要的吧? “你过来,如果寻到了,你这样与他们说……” 沈菁茹细细交代了一番,程辉听得大喜,忍不住对沈菁茹竖起了大拇指。 “小姐,你这个主意妙啊。” 以前,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坏了,但这一刻,听完沈菁茹这话,他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三年来,自己对她死心塌地,原来是他们本质上就是一样的人。 不对,他还远远及不上小姐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