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小型私人飞机赫然映入眼帘…… 姜北屿和冷冽都很奇怪:“这是何物?” 秦晚对姜北屿说:“上次你看到,天空中有奇怪的大鸟划过,云层里有奇怪的声响,就是这个。 这叫飞机,也是这里交通工具的一种。” 姜北屿和冷冽还没消化完这句话,舱门开了,驾驶舱一个金发碧目的男子给她打招呼: “秦总。” 这是她家高薪聘请的私人飞机驾驶员,鲍勃。 秦晚说了句:“辛苦了。”便带着大家上飞机了。 里面空间还算大,最多可坐十多人,里面有前边是座位,后边是厨房,餐吧,卫浴,书房,还有一间休息的卧室,作为平日家人出游绰绰有余。 姜北屿在临窗的位置坐下来,心里有点忐忑。 根据晚晚刚才的描述,也就是说,这玩意儿能飞? 可是,那么笨重的一个铁盒子,又怎么能飞呢? 秦晚探身过来,给他系好安全带,马舒舒亦给冷冽系好了。 不多时,飞机在草场上奔跑起来,起初,感觉和坐在车上没什么区别,后来,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在他出其不意的时候,忽然“蹭”地一下,机头一翘,整个飞机腾空而起! 姜北屿感觉到短暂的失重,再看窗外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飞起来了, 就在那一瞬间,发现刚才一路走来的别墅区到了脚底,并且,还在不断的上升着。 小飞机比不上大型客机平稳,一点气流颠簸就会摇晃,看着离地越来越遥远,姜北屿一把攥住了秦晚的手: “晚晚,朕怕。” 冷冽亦好不到哪去,一直屏息着,但没有表露出来,一旁的马舒舒知道他也紧张,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不过一会儿,飞机就钻入了云层里,可以看到窗外与机翼齐平的白云,可低头,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下方繁华的城市。 “朕现在居然在云里?太不可思议了。” 冷冽也觉得不可思议,拿出手机隔着舷窗,拍下了这壮丽漂亮的风景。 姜北屿看着窗外的白云,一双漂亮的凤眸亮晶晶的。 “原来这大铁盒子真能飞起来,还能飞这么高……晚晚,你能不能开下窗?朕很早的时候就想摸一摸,白云是什么样的了。” 秦晚像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这会儿,皇上就不怕了?不怕掉下去了?” 姜北屿咳了咳。 秦晚说:“如果皇上这会儿开窗,高空气流会让我们全部归西。” “哦。” 小奶狗眸色一黯。 秦晚看着他失落的神情,又解释说:“不是,这会儿,我真没骗你!” 姜北屿说:“朕知道,晚晚对朕这么好,又怎么舍得骗朕?” 后排的冷冽,憋笑憋得好辛苦。 他跟马舒舒对视了一眼,无声做出了一个“呦呦呦”的表情包。 马舒舒掩嘴偷笑。 而此时,太阳从云层里照射到机舱里,姜北屿心安理得的戴上了从冷冽那里打劫来的墨镜。 魔都是座滨海城市,不久,飞机就到了海边。 靠近岸边的海域由于污染带着泥泞的颜色,然而等到越往海的深处,底下变得一片蔚蓝,变得海天一色。 周围漂浮的大朵大朵的云团洁白无瑕,像大朵大朵的棉花糖。 姜北屿欣赏着美景,时而用手机录制一段视频。 差不多四十多分钟后,飞机降落,在一处小岛上停下了。 这是座四面环海的岛屿,岸边是沙滩,岛上修建了一些别墅,还有专门的停机坪。 飞机落地后,几个人拉着行李箱子去岛上的别墅。 周围都是湿咸的海风气味,路过沙滩,随地可见被海水冲到岸上的漂亮的海星和贝壳,别的来度假的人在打沙滩网球,还有人在海钓。 姜北屿怡然自得的吹着海风,说:“冷将军,这个地方倒是不错啊。” 岛上很晒,冷冽只能一边用手放在额前挡着太阳,“嗯”了一声。 马舒舒租的度假别墅,底下是佣人房,住着给他们做菜的厨子和服务的管家,楼上三间客房,两个大卧室,一间小卧室。 跟来的飞机驾驶员要住一间,剩下的两间都是大床房。 秦晚进来放行李的时候愣了一下,姜北屿偷偷勾起了唇角。 房间外边是落地窗,两个房间之间有一个大露台相连着,露台上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沙滩和海浪,晚上可以吃烧烤,看星星。 房间里有潜水设备,往常,她和马舒舒两个人一起来的时候,会潜,但姜北屿和冷冽都不会,便算了。 他们计划去海边玩一圈,马舒舒和秦晚带上了冲浪板,姜北屿和冷冽带上了钓竿。 姜北屿和冷冽换上了沙滩裤,找了个树荫坐下钓鱼,看见马舒舒和秦晚抱着冲浪板往海中走去。 看着她们畅快自在的在海上遨游,手上的钓鱼竿瞬间就不香了。 不过,他们的目光很快被别的东西所吸引。 沙滩自行车。 看见有两人骑着双人自行车从两人身后的沙滩经过,姜北屿和冷冽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 不远处就停着一辆单人的,姜北屿模仿着别人的样子坐上了车,双手握着车把,试图蹬踏板,可他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踩下去,车就失去平衡,只好用一只脚撑地。 他狠了狠心,将踏板往后晃了半圈,用力一蹬,车摇摇晃晃的往前骑去,可手上的车把却不听使唤,扭来扭去的,眼见就要摔倒,还好冷冽眼疾手快抓住了后座,稳住了。 姜北屿心念一动,心想,有人帮他扶着,稳住平衡,不就好骑了?于是说:“冷将军,你帮朕扶着后面,朕在前面骑。” 冷冽说了句“遵旨。”依言帮他扶住了后面,他便开始磕磕绊绊的骑着。 海上的马舒舒发现了,对秦晚说:“晚晚,你快看。” 秦晚往岸上一看,就看到了这哭笑不得的一幕。 姜北屿越骑越顺,也越来越快,冷冽跟在他后面跑,想着他夺墨镜之仇,偷偷放了手,姜北屿便一个人在前面骑着。 起初,他觉得很舒适,尤其是完全驾驭这个二轮车之后,扑面而来是令他畅快的海风。可骑着骑着发现不对劲了。 总觉得少了什么。 他回头一看,冷将军呢? 后面空空如也。 姜北屿慌了:“冷将军!” 他喊了一声,冷冽远远在他后面,叉腰在那笑呢。 该死,这玩意儿要怎么停下来? “冷冽!朕让你扶着,你却偷偷给朕放了手。朕摔了怎么办?快过来!” 冷冽喊:“皇上,您骑得很好,继续!” “冷冽,你等着!等朕回去就砍了你!” 姜北屿想要停下却不知该怎么停,车又开始摇摇晃晃。 他越骑越慢,眼见着又要失去平衡摔倒。冷冽运起轻功,几个翻腾就过去了,在倒下的前一秒,稳稳的拉住了后座。 姜北屿从车上下来,秦晚和马舒舒也抱着滑板从海上走来了,身上的泳衣还在滴滴答答淌着水:“你们会游泳吗?” 两人都说:“会。” 岸边有快艇,随便坐,他们便乘着快艇出发了,在海上环绕着海岛兜了一圈。 马舒舒伸手一指,对冷冽说:“这里环岛是一个海鲜养殖基地。有许多帝王蟹,海鲈鱼,波龙、象拔蚌。晚上我们就能吃到了。” 姜北屿有些好奇,思索道:“这个岛上,离陆地那么远,该有的设施一应齐全,是怎么做到的?光是电就是一个问题。” 马舒舒说:“看到那几大风车了不?海上风大,这座岛是靠风力发电的,还有那些别墅的屋顶,也全都是太阳能板,除此之外,岛上还有备用发电机。” “那水呢?” 马舒舒说:“岛上有淡水处理系统,处理海水,不过饮用的水是靠船运过来的。” 姜北屿点了点头。 冷冽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回到别墅,管家准备好了冰镇的椰子和饮料。 秦晚和马舒舒回房冲了个澡,换上了清爽舒适的波西米亚长裙,捧着椰子站在露台上看海。 楼下,厨师已经在准备晚餐了,阵阵的香味飘了上来。 不久后,露台摆上了一张餐桌,管家和佣人端上了一个烧烤架,一大盆冰,上面放着三文鱼和象拔蚌的刺身。在桌上摆了冰镇的阔乐和红酒。 晚餐是烧烤和海鲜,伴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露台上的氛围小彩灯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 烤架上的嫩牛肉,嫩羊肉烤得滋滋冒油,佣人又端上了厨师做好的牛排和鹅肝,沙拉,烤波龙和清蒸大闸蟹。 姜北屿知道那玻璃瓶里的是红酒,和晚晚喝过几回了,对于另外一个瓶子里的可乐很是好奇。 拧开一瓶,倒在杯子里,看到杯子里滋啦上升的气泡,一下子站了起来:“酒里有毒!” 秦晚和马舒舒都被他逗笑了。 秦晚说:“没事的,这饮料就这样的,你尝尝。” 姜北屿尝了一口:“冷将军,朕感觉有东西在朕的舌头上跳舞,麻麻的!” “臣尝尝。” 冷冽不拘小节,欲拿起姜北屿的杯子,被他率先夺去了,嫌弃的说: “你自己倒一杯,朕有洁癖,别喝朕的杯子!” 马舒舒笑得,整张脸趴在秦晚的手臂上,“盒盒盒。” 秦晚却想起,似乎很早很早的时候,好像才刚出冷宫的时候,狗皇帝就会用她的杯子喝水了,洁癖在哪??? 冷冽一边自己倒一边小声嘀咕:“有洁癖还抢臣的墨镜。早知今日下午就让你摔死……” 姜北屿说:“你在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冷冽喝了一口举起杯子:“臣是说这个,好喝得要死。” 秦晚夹起了一片三文鱼,在醋里蘸了蘸,避过了一旁绿色的奶油。 姜北屿说:“你怎么不吃这个?” 马舒舒在一旁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抹茶奶油,最好吃的自然是留给皇上的。” 姜北屿表示不信: “冷将军,你替朕尝尝。” 冷冽依言,用象拔蚌刺身蘸了一点放进嘴里,面不改色,点点头赞道:“果然是醇香无比。” 姜北屿看了看冷冽,自己也拿筷子里挖了一团放进嘴里,一吃,整个脸都变了。 “呸!” 他和冷冽不约而同的将嘴里的东西吐到地上。姜北屿感觉脸上蹭的一下,像起了一团火,连鼻腔和喉咙里都呛,呛得他眼泪直流。 冷冽其实一开始吃进去就觉得不对,但为了诱骗皇上吃进去,故意憋着,面不改色。 两人都把眼前的饮料一饮而尽了,这还不够,姜北屿还拿起了对面坐着的秦晚的红酒,一口闷了。 正在吃烤串的秦晚:“……。” 成功骗过皇上的冷冽畅快的大笑,姜北屿拿起可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冷冽,你有种,等朕回去,就把你脑袋给砍了。” 冷冽顺口就说:“那臣就不回去了。” “你。” 姜北屿顿时噎住。 “你敢!你老爹还在姜国呢,还有整个冷府,你都能丢掉了吗?” 冷冽脸色变了变。 “我爹也是清清的爹,皇上敢动一下试试?” 眼看气氛不对了,马舒舒直起身子:“来来来,吃菜吃菜,羊肉串再不吃就要烤糊了。” 她从烧烤架上拿起几个烤串,给冷冽和姜北屿的盘子里都放了点儿。 秦晚重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晃了晃。 头顶满天璀璨的星辰。 海滩边上,也有在玩乐吃烧烤的人,有小朋友在沙滩上奔跑,隐隐传来嬉闹。 她轻轻抿了口红酒,听见姜北屿吃了口烤串,小声说:“冷将军,怕是还没有睡醒。” “姜北屿。”秦晚嗓音一凛: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小奶狗被训,不说话了。 冷冽用手扒了两只大烤虾,一只,放在秦晚的盘子里,一只,放在马舒舒的盘子里。 秦晚就忽然间有点难过了。 还记得姜北屿第一次来将军府吃饭的时候,冷冽为了给她撑腰,就故意在他面前,给她扒虾。 直到现在,他仍是把她当成妹妹。 “谢谢哥。”秦晚翘了翘唇角,忍住了眼泪,眸子里亮闪闪的,像天上的星星。 冷冽不在意的笑了笑。 想到之后还要委托家人给冷冽办身份证,而且她不是那种温吞能藏住事的慢性子,酝酿了一下,她端起酒杯开口: “冷冽,我会永远把你当哥哥,但是今天,我必须向你坦白一件事……” (下章9月11日,晚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