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是破军吧?” “嗯?” 破军下意识回应,但却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是就对了!截得就是你!” 还没多想,李耿长刃已出,直直冲了过来。 旁边手下显得十分慌张,“将军!他们人数占优,又不清楚这伙儿人的战力。您带着这山贼先走,我们来断后。” “走?”破军不屑冷笑。 “就凭他这三脚猫的功夫真想截本将?” 破军不光没想着走,甚至还想将袭击他们的血滴子反歼! 抽出背上长枪,直接选择接战! 刀光枪影走了好几回合,破军只觉虎口发麻,冷汗直冒! 原本他以为自己能够轻松碾压面前这群人,可没想到,李耿的武艺绝不在自己之下! 不光如此,袭击他们的血滴子战力更是恐怖,个个可称精锐,自己带的几名手下,在他们面前被打得节节败退! 被逼入一片峭壁附近,身边手下被杀了个七七八八,破军俨然精疲力尽。 提起最后一丝力气,他正想要拼死一搏发起突围,没想到李耿已经贴身而近。 “糟了!” 破军双眼已有些模糊,眼睁睁看着对方的长刀打在了自己头上! 大雨一点儿也没有停的意思,望着死不瞑目的破军,李耿赫然吩咐。 “带走!” 次日晨间。 秦钰双目耷拉着,随意听着一众大臣时不时的汇报。 这一次,他并没有摆手下朝,眼看时机差不多,朝着旁边的安福给了个眼神。 后者瞬间明意,不动声色从幕后转至带大殿门口。 手中高高举起一封密信,快速跑上,激动说起。 “皇上!这是刚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密信!是钦差大臣张汤送来的!” 一听这话,一群众臣中好几人都不淡定了。 尤其是为首的司马烈,更是眼皮狂跳,心中一惊。 那张汤果然没死。 现在这个点送来信,究竟想要说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流转到了那封密信之上。 秦钰饶有兴趣地望了一圈群臣的反应,将密信拆开,假装认真查看,随即脸上出现诧异的神情。 “信上说,张汤是被陇西的商队给救了,目前已经平安抵达西南三洲中的云州。” 听到这里,司马烈恍然大悟。 什么陇西商队,云州那是赵家的地盘,那伙儿商队肯定就是赵家的剑人马。 暗暗咬紧牙关,司马烈心中生恨。 妈的,又是这该死的赵家坏了自己的好事! 秦钰又长长叹息一声,将目光转向谭梧。 “谭爱卿啊,还有个不幸的消息!” “张汤在信中提及山贼凶狠,当时情况万分危机,谭前并未能及时救下,已经不幸葬身于驿站之中!” “唉!他也算是为国捐躯了,朕深表痛心,虽然对谭爱卿你父亲的不幸遭遇感到十分难过,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霎时间谭梧眼皮狂跳不止! 这挨千刀的张汤,为什么把此事也该捅出来了! 皇帝肯定是会借机发难的啊! 周边的群臣同样十分吃惊,毕竟是如今户部尚书的亲爹,死了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一行人七嘴八舌地确认盘问着。 “谭尚书,你爹死了?” 这话听着刺耳无比!谭梧涨红了脸,出声反骂。 “你爹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放肆!”秦钰装作一怒,猛一拍案,“郎朗朝堂,谭尚书怎可口出污秽之言骂人!” “按照我大周的律令,生父过世,你应该丁忧尽孝三年!” 百官立刻下跪。 “吾皇息怒!” 接着,所有人目光又转向谭梧,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谭梧花了大价钱上位,此时正值政治生命最重要的时期,丁忧三年回来,谁他妈还认他啊? 低下头,谭梧冷汗连连,脑子一片乱麻,却飞速运转!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爷子都被一把火烧成灰了,只要自个不承认,难不成这昏君还能硬说自己爹没了? 一个是近在眼前的亲生儿子,一个是远在千里的大臣汇报。 自己说的话,比那张汤更会让人信服! 反正挺着个脸打死都不承认,那他爹就没死! 谭梧摇头定声解释。 “皇上,并非小臣生怒气极,实在是这张汤信口雌黄,满嘴乱说!” “哦?”秦钰似乎早料到了这谭梧会不承认,假装吃惊,连声问着。 “谭爱卿,难道你爹没死?是张汤的信息有误!” 旁听许久的司马烈终于按捺不住,脱口而出。 “皇上!是极!当时情况混乱,又怎能那么确切?” “前两日本相还在八仙楼似乎看到了谭前呢,他怎么可能死了?” 说罢,司马烈还不动声色地微扭过头,眼神闪烁看向谭梧,其中暗示再明显不过。 谭梧会意,越觉自己的决定正确。 反正丞相都支持他不承认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吞咽口口水,谭梧大脸挺平,大言不惭道:“是啊,小臣昨日还让家奴给我爹送去了十几坛美酒,听说他两日就喝光了一坛,身体比谁都硬朗!” 硬朗啊!那的确硬朗! 都成尸体了能不硬吗?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互相配合,尤其是这谭梧,明明脸色十分难看,足见其老爹的死让他甚为难过,但现在还要矢口否认,秦钰差点没绷住笑出声音。 摸了摸下巴,他若有所思地点头。 “哦!” “原来如此啊!那兴许是张汤搞错了吧!” 拍了拍龙袍,秦钰赫然起身,环顾四周,迫不及待道:“还有奏没?无事就退朝吧!” 见其不再追究,谭梧这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说实话,这谎言十分容易被拆穿,只要那昏君随便令人一探,就知道老爷子到底身死没有。 得亏他日夜思淫,不理朝政,应该是不会细查,这才能蒙混过关! 刚一出太和殿大门,谭梧就径直靠向了司马烈。 “丞相!多谢您出口掩盖啊,否则,我肯定得被那昏君勒令回乡丁忧!” 能让皇帝这么快松口,其中肯定也有司马烈出言的功劳。 谭梧自然对其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