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一本正经地详细解释着这卫生巾的使用方法,俨然已经成了一位妇女之友。 柳采卿总算是听懂了,终于明白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她的俏脸几乎是瞬间通红,羞得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这种私密的事,皇上怎么大白天的就满口虎狼之词? 更重要的是,居然还说的这么清楚? 眼瞧着秦钰还把东西递到了她的面前,柳采卿慌乱的一把接了过来,低头羞涩道:“臣……知道了。” 或许还是觉得害羞,柳采卿又抬起了头,转移话题道:“皇上,胡畔大人应该也快到了,您还是去忙国家大事去吧。” 柳采卿说完,飞快地把东西藏到袖口中。 不过说巧也倒是挺巧,她刚说完这句话,外面就响起了杨桃的汇报声。 “皇上,胡畔大人到了。” “哦?” 正事来了,秦钰也收起了笑容,走出了里屋。 胡畔恭敬的守在外面,见到秦钰后,赶紧跪下请安。 秦钰抬手虚扶,沉稳道:“不必多礼,朕找你来是有正事。” 胡畔谢恩后,秦钰直接了当的问道: “朕想再悄悄进一次天牢,看看李定邦老将军的情况,你能安排吗?” 秦钰的目光灼热,盯着胡畔。 若非现在司马烈盯得紧,秦钰早就按捺不住想把老将军给救出来了。 胡畔皱了皱眉,犹豫片刻,便道:“微臣可以安排,只是皇上,不管安排的再好,时机再巧妙,这件事比较危险,臣还是要劝谏您一番,能不去,最好还是别亲自去。” 秦钰摇摇头,坚决道:“不行,朕一定要亲自去看看老将军的情况,不然朕无法安心!” 胡畔无奈叹了口气,只能答应下来。 “臣遵旨!” “皇上,此次过去,依旧需要掩人耳目,所以依旧需要皇上换上狱卒的衣服才行。” 秦钰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 片刻后,秦钰便在胡畔的安排下,匆匆换上狱卒的衣服。 跟着胡畔,沿着暗道,朝着天牢而去。 这段路程,两人都算是轻车熟路,而且有着胡畔带路,一路上都畅行无阻,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终于,在一炷香时间后,总算是来到了天牢的最深处,那间天字一号间的牢门前。 胡畔支开狱卒,打开牢门,请秦钰走了进去。 牢房中的李定邦,此刻正趴在床上,听到动静后,他艰难的抬起了头。 见到胡畔恭敬的请着一名狱卒走进来,李定邦顿时明白,这是皇上来了。 他的眼中难掩激动,挣扎着就要起身迎接。 可惜,背部仿佛断了一样疼痛,他连动弹的力量都没有。 秦钰摆摆手,示意李定邦不必拘泥这些礼节,随即立刻走上前去,伸手握着了李定邦粗糙苍老布满褶皱的大掌。 “老将军,你怎么样?”秦钰关切的问道。 李定邦的眼眶泛红,激动道:“皇上,老臣好的很,您处理其他事要紧,用不着屡次冒风险来看老臣。” 秦钰摇摇头,表情凝重道:“老将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上次朕不是给你治过了吗?朕怎么看你现在的情况,也没多少好转?” “哪里,老臣已经好转过了,若是没有好转,老臣还能活到现在吗?” 李定邦的脸上,多了些笑容。 他说的这倒是实话,之前因为背疽,他差点就死在了这狱中,要不是秦钰及时救助,他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老将军,你先躺下,让朕看看,你背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李定邦闻言,顺从的躺在床上。 秦钰掀开了他背后的衣服,里面的一幕,顿时让他皱紧眉头。 背疽确实好了,状态也好了许多,但问题是,天牢环境潮湿肮脏,那些伤口有些发炎腐烂,烂肉要是不弄干净,很难结痂好转。 秦钰叹息一声,摇头道:“老将军,你这样怎么可能好的了,想要彻底痊愈,恐怕要把所有的腐肉全部割干净才行。”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 忽然,秦钰灵光一闪。 “有了!” 他立刻对胡畔道:“胡大人,麻烦你帮我寻一些蛆虫来,蛆虫或许能治老将军的病!” “什么?” 胡畔顿时就懵了,用蛆虫来治病? 那等腌臜恶臭的玩意儿能治好李定邦吗? “皇上,臣好像听错了,臣怎么听您说,您要用那腐臭肮脏的蛆虫来治老将军呢?”胡畔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他生怕自己听错了。 这时候,躺在稻草床上的李定邦没好气的催促道:“皇上让你去你就去,不管是什么法子,就是皇上说下油锅能够治病,老夫都相信皇上!” “好好好,老将军,皇上,我这就去……” 胡畔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寻找蛆虫去了。 秦钰的这个办法,自然不是瞎胡来。 后世,他和战友们在热带雨林中执行秘密作战任务,伤口腐烂之后,没有救治条件时,就会抓一些蛆虫,放在伤口上,让他们啃食腐肉。 蛆虫也挺特别,它们只吃腐肉不吃好肉,所以不需要多久,伤口上的腐肉,就能被他们精准的吃光。 当年,他就是靠着这个法子,才保留下一条性命。 没等多久,胡畔就找来了不少蛆虫,望着在碗里不断蠕动的蛆虫,胡畔这会儿都有些犯恶心。 秦钰看着李定邦,认真道:“老将军,正常情况下,待会蛆虫在啃食你伤口上的腐肉的时候,你应该不痛,要是痛的话,你要随时跟朕说。” “老臣记住了!”李定邦点头道。 见李定邦已经准备好后,秦钰便开始指挥起胡畔,让他把蛆虫都倒在李定邦的伤口上,让它们尽快啃食腐肉。 胡畔看着那些正在啃食腐肉的蛆虫,一阵恶寒,死人身上长蛆虫的他见得多了,但是活人身上有这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才会出现不适。 胡畔好奇的看着李定邦,问道:“老将军,你感觉痛吗?” 李定邦呵呵笑道:“痛倒是没感觉痛,反而还觉得原本痛的地方现在不痛了,整个后背冰冰凉凉的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