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静怔在原地,呆若木鸡。 她没想到,秦钰这次会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而且,她被禁足了?如此一来,她还怎么继续搜集情报! “皇上!臣妾真不是故意的。” 司马静冷静下来后,连忙哀求道。 但秦钰却理都不理她,直接怒气冲冲地甩袖子踹门出去了。 …… 司马静被禁足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王振身居东厂高位,当即得知了这个重磅情报! 原本他还哭爹喊娘的让手下给自己擦着药,此时,听说司马静惹怒昏君,被禁足的消息之后,立刻就高兴的站了起来。 “快,快来帮咱家找套干净的衣服,咱家要去见丞相!司马静居然敢拒绝昏君,激怒与他,这简直坏了丞相的大事!丞相知道后,绝饶不了这个贱人!” 半盏茶后,王振一身干净利索的朝丞相府赶去。 此时,司马烈正端坐在书房内,审阅着幽州前线传来的有关匈奴的军情。 越是看下去,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这战端决不能开启!必须得想个办法,让昏君接受和谈!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得从秦钰的软肋入手,那便是女色! 可就在这时,王振却急匆匆闯了进来,二话不说跪了下去。 “奴才参见丞相。” “你怎么来了?起来吧。” 司马烈淡淡的看了王振一眼,缓缓说道。 “谢丞相。”奴才觉得事关重大,特来禀告丞相。” “哦?发生了何事?” 王振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 见状,丞相眼眸一眯,冷声道:“有话直说,莫吞吞吐吐的。” “丞相恕罪。” 王振这才说道:“奴才今儿上午听说,静妃娘娘把昏君给踹下了床,惹的昏君龙颜大怒,把她禁足在了海棠宫……” “什么?” 听完王振的话,丞相顿时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司马静,居然如此放肆!” 轰! 司马烈听完这话,脑袋仿佛被雷劈了似的,瞬间空白一片。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怎么敢如此任性!这不是给老夫火上浇油吗!” 司马烈愤怒到极致,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么关键的时候,司马静这女人居然敢掉链子! 她不仅没有完成讨好昏君的任务,还把他给惹怒了! 如此一来,皇帝势必更加宠信赵岚那女人! 王振继续添油加醋道:“是啊丞相,静妃娘娘确实放肆了一些,这是完全不把您的命令放在眼里了!” 就在这时,宅院大门口,忽然响起安福尖锐的高喝声! “圣旨到!” 司马府外面,安福站在门槛之上,朗声念道。 “圣旨到?” 司马府的侍卫们听到这话,脸色纷纷一变,赶紧迎了出来,齐刷刷跪在地上。 也有人快速跑去喊司马烈。 司马烈紧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那昏君在搞什么名堂? 司马府的人已经跪了一地,但司马烈没跪,只是微微拱手,沉声道。 “臣接旨。” 安福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随后看着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司马烈教女无方,朕怒难消,决议罚司马烈一年俸禄!钦此!” 安福读完圣旨之后,便大摇大摆离开了,只剩下司马烈在风中咬牙切齿! 一直比较淡定的仇北冥,此刻也略微有些变色。 不过,他还是率先压下了心中的情绪,劝慰道:“这不可能,老夫徒儿是什么性格,老夫心里一清二楚,她绝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很有可能这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和误会!” 说完后,他又扭头看着司马烈,此刻的司马烈,面色已经漆黑如炭了。 仇北冥赶紧安慰道:“丞相,凡事我们要往好处去想,说不定这其中……” “放屁!” 然而,仇北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马烈粗暴打断了:“什么狗屁误会!这贱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了!” 仇北冥张了张嘴,本想继续为司马静辩解几句,可司马烈一个凶狠的眼神,他又闭嘴了。 此刻的司马烈,要多愤怒就有多愤怒。 “你还好意思替她说话,若不是老夫当年收留你们师兄妹两个,你们早死在边军的刀下了,更不要说现在的北冥教!这贱人还敢不好好为老夫办事!” 听到这话,仇北冥低垂着头颅,面容也跟着阴沉了下来,可他始终无话可说。 司马烈攥着手中的圣旨,面色变幻不停,许久,才恨恨的将圣旨扔在了地上,并且恨恨的踩上了几脚。 “这个贱人!贱人!” 司马烈咬牙切齿的说着,眼眸中尽是怨毒:“她居然敢连本相的吩咐都不听,还敢如此肆意妄为,扰乱本相的大计,本相饶不了她!” 司马烈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仇北冥的身上,低吼道:“把千虫丹给本相拿来!” 闻言,仇北冥顿时面色大变。 千虫丹是教内专门惩罚驯服不听话女子的烈药,简直是非人折磨,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仇北冥急忙摇头,苦涩道:“丞相,这千虫丹的毒性太强,一般人根本就扛不住。” 司马烈闻言,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了,阴冷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半晌之后,他深吸口气,沉声道:“连你也要违抗本相的命令?” 仇北冥顿时陷入了沉默,不知所措。 他知道,他不能再说什么了,否则司马烈一旦彻底发疯,就完蛋了。 司马烈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仇北冥最终取出一枚黑漆漆的丹药,双手颤抖递了上去。 “丞相,这就是千虫丹了。” 司马烈一把夺了过来,仔细端详,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来人!” “丞相。” 老管家赶紧凑上前,等候他的吩咐。 “把这千虫丹送到海棠宫!这次一定要让沈静那贱人好好长个记性!” 司马烈阴测测的说着。 老管家闻言,面露古怪之色。 沈静是司马静的原名,司马烈能直接叫出她的原名,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是,老奴这就去办。” 老管家躬身领命,退了下去。 仇北冥见状,长长叹息一声,满是疤痕的老脸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