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拿起一根鞭子,就朝着李耿抽去。 啪! 鞭影呼啸,瞬间落向李耿背部。 鞭子在空气中,发出一连串的啪啪声,这要是被抽中了,就算是再硬的人,也会瞬间皮开肉绽! 张世昌似乎已经见到了鞭痕落在李耿身上的惨烈一幕,面上露出狰狞神色,只等着李耿朝他惨叫求饶。 只是,他这一鞭子抽下去后,预想中的惨叫声并没有传来,甚至连闷哼一声都没有! “嗯?” 张世昌皱眉一怔,定睛望去。 眼前出现的一幕,顿时让他被惊的酒彻底醒了。 此时,李耿面露冷笑,娇软一把抓住了那袭来的鞭子,将其紧握手中。 “张世昌,你个老狗好本事啊!” 李耿的声音冰寒刺骨,让人不禁打个哆嗦。 张世昌见状,脸色骤然一白。 “你你你……你身上的镣铐呢?!” 这时,李耿活动了一下筋骨,哗啦啦的铁链碰撞声瞬间响起。 身上的各种镣铐,全部散落着掉到地上! 张世昌看傻了眼,他似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用力揉了揉眼睛。 可就在他再次睁眼,打算确认一下怎么回事时! 李耿带血的恐怖脸庞,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了。 “啊!” 吓得张世昌尖叫一声,慌乱的向后退去。 “老狗,你往哪跑!来啊,你折磨了老子这么久,现在也该轮到老子陪你玩玩了!” 李耿哪里会给张世昌逃脱机会,他猛地扑向张世昌,一脚朝着张世昌的后背狠狠踹去。 砰! 张世昌猝不及防,直接被李耿踹的摔了个狗吃屎,脑袋还撞到墙壁,疼的差点昏厥过去。 李耿舔了舔嘴唇,眼中闪动着杀戮的光芒,随后抄起一根没烧的烙铁棍,朝着张世昌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张世昌!那一晚,你杀了我十七个兄弟!十七条人命,今天,老子就要跟你算算总账!” “李耿,你你你!你不要冲动啊!你敢谋害朝廷命官不成?” 张世昌惊恐的往后缩着,都快跟墙贴到一块儿了。 但李耿却毫无怜悯的举起了手中的铁棍。 “救命!救命啊!” 张世昌惊恐的大喊大叫,然而天牢静悄悄的,哪有半个狱卒的影子。 李耿的脸上挂着森冷的笑容,“杀你?杀你太便宜了吧!十七条人命,你一条狗命如何能偿还! “老子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对得起我那十七个被吊在城楼上的兄弟!” 话音一落,李耿毫不犹豫的挥下铁棍,三角形的烙铁头,朝着张世昌的脑袋砸了过去。 “不要啊!” 噗嗤! 鲜血飚射! 一棍!两棍!三棍! 张世昌大脸扭曲,撕心裂肺的惨叫着!可今晚的天牢似乎成了死牢! 任凭他喊破喉咙,都没有一个狱卒跑来! “啊!” 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直到张世昌彻底没了动静,整个人都血肉模糊,李耿才丢掉手中的武器。 哐当一声,在安静的牢房中显得极为刺耳。 大仇得报,李耿的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 他缓了一会儿过后,随后立即在张世昌的身上多抓了几把鲜血抹在脸上。 紧接着又取出了那枚龟息丹,不由分说的吞进肚中。 几个呼吸后,扑通一声。 李耿忽然眼前一晕,朝着一旁栽倒而去,陷入假死状态。 …… 夜越发深了。 一名狱卒喝得醉醺醺的出来放水。 当路过李耿的牢房时,里面竟是格外寂静,连惨哼声都没有,他不禁有些纳闷,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让狱卒的瞳孔瞬间微缩,双腿一软,更是栽倒在了地上! “杀……杀人了,杀人啦!” 狱卒跌跌撞撞的爬起身,屁滚尿流的朝外面跑去,到处喊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牢房中就站满了举着火把的狱卒。 直到这时,胡畔才一身酒气,姗姗来迟。 “怎么回事?天牢之中,吵吵闹闹的干什么?” 胡畔装模作样的瞪着眼睛,呵斥着周围的狱卒。 “胡大人,死人了!” 一名狱卒紧张兮兮的指着里面的牢房道。 闻言,胡畔顺势望了过去,好似被吓的浑身汗毛炸裂。 “这……这李耿怎么死了!” “还有张世昌张大人……” 狱卒战战兢兢,补充着提醒道! 胡畔一拍大腿,瞪着眼睛道:“张大人也死了?哎呦喂!他可是丞相和皇上手下的红人,快快!快往上继续报,要真是张大人,咱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是!” 几名狱卒领命离开,朝着刑部衙门跑去。 消息入潮水般的扩散出去。 此刻,刑部尚书刑君正在府上,按着刚买来的江南歌姬,狠狠蹂躏着。 这江南歌姬是司马烈前几日送他的,出落得凹凸有致,面容妖艳,横竖两张嘴就跟小妖精似的,勾得他欲仙欲死! 可就在他即将火山喷发的一瞬间,门外忽然响起管家扯着嗓子的大叫声! “老爷!出事了!天牢来人了啊!” 深更半夜一声大吼,直接把刑君给吓到了,他虎躯一个冷颤,哆哆嗦嗦得从歌姬身上爬了下来。 大脸扭曲,穿好衣服就踹门而出,赏了管家一巴掌! “妈的!天牢死人了啊!你他妈叫唤什么!” 管家嘴角抽搐,“老爷……是,天牢真死人了!死的还是张世昌将军!” “什么!” 邢君顿时大脸变色,提着裤子,匆匆朝着天牢而来。 这一夜天牢热闹至极,人头窜动。 “尚书大人,已经验过身了,死者是李耿和张世昌,他们同归于尽了!” 一名狱卒汇报着情况。 听到这话,刑部尚书的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李耿是死是活他不关心,可张世昌不能死啊! 他可是丞相的心腹手下!丞相在锦衣卫中的大半人马都归他统领,他这一死,那些藏在锦衣卫中的死士可就群龙无首了! “尚书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都怪属下,属下就应该一直守在这里,说什么也不能让张世昌进去找李耿麻烦。” 胡畔满脸自责,捶胸顿足懊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