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他又将绳子背在背上,继续拉粮草。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回醉花楼。 瞧见他们回来,慌乱不已的老鸨赶紧上前,将他们往里引。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不好了,两位公子出大事了!” 听了这话,秦钰心中一紧,连忙跟着老鸨前去查看。 只见厢房中,殷荡和吴迟二人正躺在床上,四肢不停抽搐,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见此情形,秦钰大惊。 这回玩大了! 要是两人就这么死了,司马烈指定会怀疑是他故意灭口。 那他借机逃脱嫌疑的计划就落空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死了! 他紧皱眉头,连忙朝安福吩咐。 “快,快救人!” 安福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副模样。 他连忙取了壶冷水,猛地浇在两人脸上,企图让人清醒过来。 但显然,并没什么用。 焦急之下,安福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捋起袖子,拽起其中一人,猛扇耳光。 看着他独特的救人方式,秦钰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打着救人的借口,公报私仇。 扇了好一通耳光,两人的脸都被打肿了,却依旧没有好转的趋势。 原本两人还抽抽几下,这回彻底没了动静。 完了!这下完了! 秦钰心都凉了半截。 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倒吸了口冷气。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冰冷但极为悦耳的声音。 “双目翻白,浑身抽搐,这二人是纵欲过度导致的缩阳!” 闻言,原本堵在门口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秦钰也不由得寻声望去。 只见身着一袭水绿色长裙,面带紫色轻纱,身姿曼妙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描好的黛眉如同春日的青山,显得十分有灵气。 那双露在外面的狭长凤眸,本该多情温柔,却偏生含满了冰冷与距离感。 透过面纱,秦钰依稀能看出她五官的轮廓。 好美的人儿! 来到此处,他自认见了不少美人儿,有柔情含羞的赵妍,冰冷霸气的赵岚,还有妖娆妩媚的司马静。 她们长相都各有其美,但无一人像面前这人一般,美的让人窒息。 “如烟,快回去!还没到你出阁的日子,万万不可露面呐!为了你这花魁的出阁,整个醉花楼都造势许久,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老鸨的声音打断了秦钰的思绪。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秦淮第一花魁——白如烟。 不等秦钰有所反应,众人便惊呼出声,眼睛粘在了白如烟身上。 白如烟黛眉微皱,清冷开口。 “出阁之日临近,若醉花楼出了人命,势必会对醉花楼的名声造成影响,醉花楼都没了,还要我这花魁有何用?这两人我能救,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听了这话,老鸨也说不出话来,只得满脸肉疼地退到一边。 见她说有救,秦钰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拱手道。 “既然姑娘能救,那就有劳姑娘救救我这两位朋友了!” 一听两人与他是朋友,白如烟厌恶地抬手,掩鼻绕了过去。 简单打量了一番,她侧了侧头,朝身后跟着的两个婢女问道。 “以往我是如何教你们的,还记得吗?按照我教你们的法子,用发簪刺入相应的穴位,放血回阳!” 两个婢女点了点头,连忙从头上拔出发簪,朝殷荡和吴迟两人下身刺去。 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犹豫。 像是见惯了这副场面。 不过两三下,躺在床上的两人便惨叫着弹了起来。 见状,婢女忙拔了簪子,退了回去。 秦钰这才松了口气。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今天能惊险度过此劫,说来还要多谢面前这位美人儿。 秦钰连忙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朝她道谢。 “今日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小小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殷荡和吴迟二人能在花楼玩到脱阳,荒淫无度。 而眼前这人既然是他们的狐朋狗友,显然也好不到哪去。 白如烟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面上带着浓浓的寒意,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你想多了,我不过是在帮自己罢了!” 美人儿经过身前,带过一阵香风。 见白如烟离开,众人也都轰然而散。 秦钰目送着白如烟离开,心中懊恼不已。 见两人捂着流血不止的大腿惨叫,安福冷声训斥。 “别忘了,你们二人是来保护皇上的,怎能如此不知分寸?” 秦钰佯装不悦地踹了他们一脚,怒骂道。 “好不容易出宫玩一把,却被你们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扫了兴,真是晦气!安福,回宫!” 眼看秦钰要离开,殷荡和吴迟二人也顾不得伤痛,连忙跟了上去。 回到宫中,秦钰便一头钻进了上书房。 桌上已经堆满了朝中大臣送来的奏折。 他舒舒服服地坐到了龙椅上,随便拽了几本出来,翻开看了看。 里面清一色都是要他立即斩杀柱国公的。 不用想,肯定是司马烈那老贼指使的。 秦钰心中怒火上涌,但旁边还有太监宫女盯着,他只得故作淡定。 随意撇了一眼,他便将歪在了龙椅上,津津有味观摩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动静。 “刑部侍郎求见皇上!” “进来!” 刑部侍郎刑添? 他想也没想,直接开口让人进来。 刑添手握一叠宣纸,匆匆进来,张口便道。 “皇上,这些年来柱国公的罪行都在此处了,还请皇上过目,早下决断啊!” 说着,他便双手将罪证呈上。 但秦钰久久不接,还在兴致盎然的看着奏折,时不时地点头发出笑声。 这昏君居然在批阅奏折,他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变得如此刻苦了? 刑添心中纳闷不已。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手握罪证,朝前挪去。 这一看,他彻底傻眼了。 这哪是在看什么奏折? 只见奏折里藏着一本话本,里面画着的满是不堪入目的春宫图。 那画面无比羞人,但秦钰却看得津津有味。 像是察觉到了刑添的存在,秦钰回过头来,一脸淫笑地朝他挑了挑眉。 “刑大人,朕听闻你平日里就爱逛逛青楼,喝个花酒,最近还新纳了一房小妾,还是青楼的花魁,想必伺候人的招式不比这春宫图上的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