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顾染软磨硬泡之下,从没谈过恋爱的许盼儿只能硬着头皮给她充当狗头军师,为她出谋划策。 “我和你说,对于沈文清这种高冷的人,你不能采取温水煮青蛙这种方法,对他这类人没用。”徐盼儿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 顾染深以为然:“是啊,我也觉得,可是又不知道怎呢办,就只能采用这种笨方法。” 徐盼儿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要想拿下他,只需要两步,首先,你要大胆接近他,每天在他面前嘘寒问暖,让他慢慢接受你的存在,知道你的好;然后,就要进行第二部,突然在他面前消失,当然不是说真的消失,只是你要一改往天的样子,不再对他嘘寒问暖,甚至不理他,让他感受到不适应,进而发现,原来他已经离不开你了,甚至对你动心了,这时,你就成功了。” 顾染大受启发。这种话,也就只能骗顾染这种没谈过恋爱的小白,换个人就会发现,这完全就是在纸上谈兵。 所以说,感情哪有那么多纸上谈兵,对的人,一眼万年,如顾染对沈文清,一如,沈文清对顾染。 两人也算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在沈家热情挽留下,徐盼儿留在沈家吃了午饭才回去。 下午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时,顾染果然按照徐盼儿教的,开始对沈文清嘘寒问暖了。不过,顾染这性子也做不出什么离谱的事,就是去泡糖水,泡了一杯给沈文清,还是先泡给沈父沈母后,才端了一杯给沈文清,吃奶糖时,拿一些给沈父沈母,然后拿给沈文清,诸如此类的一些小事。 顾染递给沈文清时,都有些忐忑,生怕是自己买的,他会拒绝,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不过沈文清今天真给面子,给什么都说声谢谢,然后双手接过,顾染都有些惊奇,心里暗暗高兴,怎么不算是成功的第一步呢! 沈父沈母也有些疑惑,沈文清平时并不喜欢吃甜食,今天竟然这么给面子。不过,两人都以为是因为昨天那件事伤了顾染的心,所以沈文清今天才没有拒绝,因此,两人也没有多想。 沈文清却在想:染染拿东西给我吃,她一定是有点喜欢我的,绝对是。此时他平静的表情下,已经露出了痴汉般的笑容。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沈母早早起来将顾染前天晚上做的包子热了一下,一家人吃过饭就去上工了。 顾染两世为人,前一世放假在家,也是要帮二姨母做家务的,割猪草,应该不难。 可干了才知道,装猪草的背篓都快到她胸口了。虽然割猪草已经是轻松活计了,可割了三背篓后,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真是又酸又痛。 她昨天了解了一下,这个年代十岁左右的孩子,一天能割六七背篓。 顾染:“”终于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有了更具体的感受。 这会离吃午饭还有一会,她准备摆烂躺平一会,吃饭前在割一背篓,下午来再割三背篓,也是七篓了,虽然也就和小孩子一样多。不过,她不靠这点工分活下去,还是留给更有需要的人吧,是的,就是这样,才不是真的割不动了。 顾染还躺在草地里摆烂,就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突然莫名心虚,怎么还有监工防止偷懒吗? 她正在斗争,是继续摆烂,来时起来装样子是,那人已经来到不远处了,是吴彪。 “顾染,上面来人表扬你来了,说你前天在城里见义勇为,要奖励你。” 顾染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连忙问道:“就表扬我一个人吗?”沈文清后面也伸出援手了,而且更危险,要是漏了他可不行。 顾染有些担心因为沈文清成分问题,这次奖励会漏了他,那就太不公平了。还好,吴彪接下来的话大小了她的担忧。 “没呢,还有老大,表扬你们两个。” 顾染闻言心里一喜,比自己被表扬还高兴,沈文清被表扬后,一定可以改变沈家在村里受排挤的局面,毕竟这个年代,受表扬算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很受人们追捧,受表扬的人,也会得到别人的爱戴,最少,也有表面的尊重。 顾染到村里晒谷子的广场上时,大部分村民已经围在这里了,沈父扶着眼含热泪的沈母站在一边,沈文清站在台边上,不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在和一个中年男子说话,上次记录情况的李公安站在那男子旁边。 顾染暗暗猜测,那个中年男子因该是个领导,看他和沈文清说话的样子,因该是在感谢,前天救的那个小男孩,看着就拜拜胖胖的,因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知道和这个中年男子神呢关系。 顾染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跟在吴彪后面,不一会就走到台边上,吴彪走到向他招收的吴队长后面,顾染则悄悄移到沈文清旁边。顾染看到,那个中年男子友好的朝她笑了笑,顾染也里面的会以一笑。 看到吴队长在和中年男子说着话,顾染有些好奇的小声问沈文清:“和吴队长说话的那个男人是谁啊,是不是和那个小男孩的亲戚?” 沈文清暗含赞赏的看了一眼,微微弯下头顾染耳边小声说道:“那是明山镇纺织厂的杨厂长,也是那天那个小男孩的父亲。” 沈文清说话时,热气打在顾染耳朵上,顾染耳郭不自觉的红了起来,顾染不自觉的歪了歪头,没太在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文清看着顾染变红的耳朵,眯了眯眼经,在没人注意的地方,眸的变深。 杨厂长随便和吴队长寒暄了两句,就朝着顾染走来。 “这位就是顾知青吧,真是多谢你和沈同志救了我儿子,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二位。” 顾染看着眼前情真意切的杨厂长,态度真诚了不少:“杨厂长太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沈文清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只是举手之劳,杨厂长不用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