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代助心跳加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压在不断的升高。 说实话,他来甬城,就是为了复兴社赣南办事处百余名特工的死,来找赵主任告状的! 他希望赵主任能够遏制一下叶安然的锐气。 一整个复兴社办事处的人全部被杀,无论对应天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件非常震撼,严重的事情。 如果不给叶安然一个教训! 他的人今天敢杀赣南复兴社办事处的人,明天就敢杀应天办事处的人。 只是。 代助没有想到,叶安然竟然会和他一块来甬城见赵主任。 他坐在副驾驶,心跳跳的过快,代助甚至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也就是说,赣南办事处所有人的死,从现在起,他就不能再提了。 再提,就是对北委会委员长,应天陆军二级上将的不尊重。 他望着窗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叶安然看着面皮僵硬,神情凝重的代助,他嘴角一掀,沉声说道:“代助。” “我的人犯错。” “我给你道歉,赔个不是。” “但是发生的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下的。” … 额 代助深吸口气。 他转过身,尴尬地看着叶安然,“叶将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支持您的决定。” 叶安然:…… 卧槽!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他看着态度诚恳的代助,沉声说道:“代长官。” 代助:…… 他木讷的看着叶安然,你要是想把我送走就直说,没必要这么折磨人吧? 他凝神看着叶安然,“叶司令,您请说。” 叶安然目光严肃地看着代助,“今天上午,我一个朋友因为患病,需要到鹤城野战医院接受治疗。” “为了保证我这位朋友的安全,我提前给华夏空军司令张小六打了声招呼。” “保证我朋友的安全。” 叶安然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赣南航空兵警卫部队抵达检查站的时候,我这位朋友,已经被人秘密带走了。” … 代助:…… 他一脸懵。 “还,还有这种事情吗?” “那,那他真得是该死啊!” “谁,谁敢带走叶长官的人啊!” … “呵呵。”叶安然呵呵一笑,他认真地看着“认真”的代助,“是复兴社赣南办事处的人。” “他们把我的朋友秘密押解到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东北野战军总参谋长谢柯抵达赣南后发现我的人被复兴社的特务带走了,一气之下,带着部队横扫了复兴社赣南办事处。” “说实话,我这个总参谋长,一直都是从事幕后的工作。” “对于前端事态处理的办法和方案不是那么的成熟,所以,才犯下了个很大的错误,把你们赣南特务的老巢都灭了。” 叶安然一脸愧疚的看着代助,“代长官,我替东北野战军总参谋长给你道个歉。” 代助:…… 他咽了咽口水。 辛辛苦苦在赣南培养的特务组织,在明里暗里都已经有所作为了。 因为东北野战军的介入,全完蛋了。 他凝神看着诚恳的叶安然,抿了抿嘴角,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些混蛋。” “敢绑架叶长官的客人。” “就算谢长官不处理他们,我也一定会处理他们的!!” “还请叶长官不要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一切都是他们该死。” … 见代助如此说话,叶安然赶紧附和道:“确实。” “他不光是我的朋友。” “还是赵主任的救命恩人。” “你说,你的人怎么能绑架赵主任的救命恩人呢?”叶安然神情一冷,十分严肃地说道:“如果没有我这位朋友,赵主任恐怕已经投胎了。” “这种人你们复兴社不做背调,就抓了。” “这不是让你这个复兴社的处长难堪吗?” … 额 代助一脸懵逼。 他觉得自己的口才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经过叶安然这么一给他分析,他不仅觉得叶安然和东北军没错,反而觉得都是他们自己人的错。 他吸口凉气。 朝着叶安然一直点头,“叶长官说得对,所以他们该死。” … 叶安然嘴角一扯,“代长官也这么觉得吗?” “是!” … 叶安然微微颔首,“既然代长官也这样觉得,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回去我让谢柯给你写一份检讨。” “你看行吗?” … 代助“呵呵”一笑,他露出两排大白牙,笑着道:“叶长官,您这就客气了。” “谢长官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即便是他们现在不犯错误,说不定以后也会犯错误。” “谢长官等于是帮我扫除了复兴社内部的害群之马,我感谢谢长官还来不,怎么敢,怎么敢让谢长官给我们检讨。” 代助诚恳地说道夫夫:“为了感谢谢长官帮我们复兴社清除害群之马,我,我给谢长官写一份检讨。” … 不得不说。 代助是个人精。 从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态度,便不难看得出来。 也难怪赵主任如此器重他。 叶安然嘴角一掀,他看着代助,没有拒绝他,而是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等着欣赏欣赏代长官的文笔。” “代长官一看就是书香世家。” “想必写出来的文章,也定能是可以传世的墨宝。” … 代助愣住。 好家伙。 聊那么半天,他竟全被叶安然牵着走。 看着谈笑风生的叶安然,代助背后直冒凉风。 他觉得自己已经非常能说了。 没想到叶安然更能说。 而且还能主导着他往下说,最后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到自己身上。 … 代助朝着叶安然尴尬地笑了笑。 叶安然也不再说什么。 他其实知道代助出现在甬城的原由。 无非是东北野战军灭了他在赣南植根于地下的情报系统。 他是来告状的! 如果不是和代助同一时间出现在甬城机场,代助恐怕早就在赵主任面前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了。 … 车队行驶到汐口镇检查站前停下。 执勤的军官查验了代助的身份和通行证。 随后他走到后座拉开了车门。 “长官……” 上校刚喊出一声长官,接着便没有了下文,他把后座的车门,轻轻地,温柔的关上,然后朝着车里面就坐的叶安然,立正!敬礼! 如果刚刚检查到陈湖南是出于对黄埔一期学长的尊重,对陈湖南救过赵主任性命的敬佩,那现在,面对应天陆军二级上将叶安然,他心里所想,和下意识所做的事情,都是绝对的服从!! 代助看着懵逼的上校。 心中如王八上岸,万马奔腾。 想必,在应天,是个军人见到二级上将叶安然,都和伫立在车外面的上校军官一样,立正!敬礼!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