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咒术高专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五条悟又拉着夏油杰去闹市区游荡,但今天有所不同,在往常常去的甜品店里,他们遇上了主动找上门的小青蛙。 小小的一只,爪撑着店门,背对着两个未来特级咒术师,模仿电视里的黑老大,从背包拿出一封“战书”。 “小子们,敢接下我的战书吗?”呱呱转过头,它竟然还戴着半抛墨镜,比五条的圆框墨镜更酷。 “好啊。”夏油杰笑眯眯弯腰接过。 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居然十分正经,甚至有几分肃穆。话里话外都表示这可能不止是“战斗”,而很可能发展成“决斗”。 凑过来的五条悟拿过战书,把背面也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你是说,三天后来一场两两对战,就在郊外的三原山上?” 三原山,是一座位于日本东京都大岛町伊豆大岛的活火山,因为它的活跃,附近没什么居民,山标高758米,周边有很开阔的一片空地,同时它也给伊豆大岛带来了闻名的温泉胜地。 呱蛙子认真起来,它站直了身子,严肃道: “我不是在和你们开玩笑。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十影法】吧?这次要战斗的,或者说决斗的人,就是【十影法】的父亲,天与暴君。” 顿了顿,它继续说下去: “这个男人,他想要用他的生命反抗高高在上的咒术界。而被称为神子、作为咒术界最强的你……”它指着六眼,“就是他的首要挑战目标。”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他从突袭暗杀,变成下了挑战书后再暗杀。你们或许能更好地做准备,也或许会因为保持防备而产生疲惫……总之,主站力是你和甚尔,我会和这个刘海人相对。请不要轻易尝试互相帮助,因为我会根据相帮的程度插手主战场。” “还有就是,如果有保命的手段,就都用上吧——我并不希望任何一个人会死。” 目送青蛙离开,夏油杰问道:“悟,你怎么想,要接下战书吗?” “接啊,为什么不接?”五条把战书收进口袋,“对方的语气可是充满了我们可能会死的警告,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放弃!杰你不想去?” 夏油露出一个笑:“当然……不是,我只是感觉被排除在主战场之外,有些不开心啊。” “管他那么多,到时候我们一起上,打他个落花流水,然后绑到高专来。” “绑到高专?” “你没听那只青蛙说吗,那个被叫作天与暴君的天与咒缚,可是为了反抗老不死们,能不顾死活的人,上次在录像看到他的实力还不错,打赢了就把他和【十影法】都带到高专,气死那群老橘子!” “好吧,到时候多捆几道,听说天与咒缚的力气都很大。” 呱蛙子来到了三原山,找到在做陷阱的禅院甚尔。 他已经在山里呆了快一周,仔细考察地形,设计战术,估计战斗过程,思考模拟两个高专最强可能做 出的应对方式,自己又该如何反击…… 甚尔越是认真,呱呱压力越大,某种意义上它“通敌”了,不知会不会产生蝴蝶效应。 天与暴君以为的是绿皮不参加战斗,但会防止他人偷袭。而呱呱传递的消息是分出了“主次战场”,留下一丝加入的可能。 “这样就差不多了。”甚尔观察了一下陷阱,兴致勃勃道,“剩余时间去赛马场玩一把。” 呱蛙子没阻止,它来东京之前在清吧约了一个信誉不错的经纪人,留了一笔钱交给对方打理,名义是“要出国工作,但老公不靠谱,这笔钱每月打一笔数目到孩子的卡上,除了孩子谁都不能给。”它是看透了,渣爹自己都活得凑合,想让小惠和菜菜子、美美子过舒服一点,得自力更生。 在马场里呆了两天多,呱呱见识到了一个人的运气能有多差——赌了几十把,只赢了两把,还赢得不多,与甚尔当公关挣钱的速度相比,输钱的速度是前者的两倍。 如果不是天逆鉾已经买下,真不知道这次战斗的武器还能不能凑齐。 “最后一把。”禅院甚尔扔出仅剩的一枚赌券,压了一匹不被任何人看好的马身上。 那是一匹老马,曾经是场上的常胜冠军,但后来更年轻更强壮的赛马越来越多,它渐渐被甩到后面,很久不能进入观众的视野了。 压下筹码,明天下午才是上场比赛的日子,但谁知道到底还有没有听到比赛结果的机会呢? 呱蛙子落后甚尔一步,看向马场的马棚。 ———————————————————————— ap 早早来到了约定的三原山,最强二人组才发现没问清楚,他们该怎么在这么大一片地方找到对手? 兜了几个圈子,正怀疑是不是被耍了,一颗子弹破空而来,五条的脸上被划出血痕。 随着这一声枪响,后面连续的几颗子弹几乎同时射来,全冲着六眼一人。 五条悟开启无下限,挡住攻击,也看清了发射的位置,和夏油杰赶去后,发现不过是一个被触发的机关枪,不多不少有八个弹壳落在四周,恰是他们二人从反应过来到赶到现场所用的时间。 对手比想象的心思更缜密、更麻烦啊…… 这次dk们上心了许多,不再轻视自己走过的每一步路,五条保持着无下限,夏油把操控的咒灵一部分派出搜索,一部分当作保镖。 然而接下来两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只有刚才不过是个“小小的玩笑”。 故意装出要离开的样子,又几发子弹扫过,再次赶过去还是没人。这一次连枪械都没看到,很显然,对方一直跟踪着他们,这回是亲自开枪,但打完就跑,玩起了游击。 五条第一次发现彻底的天与咒缚是这么麻烦的对手,他完全找不到对方的踪迹,那只说要参战的青蛙也没有发现一点残秽。 长时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们没料到这是一场持久战,没带任何吃的喝的,现在已经有些疲劳了。 “悟,最后试探一次,这次不要留手。” “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谁要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啊,我买的游戏碟还堆在宿舍呢。” 再一次子弹射来,夏油杰的虹龙和五条悟的黑闪同时向源头飞去,铲平了地面,然而并没有发现对手。 正烦躁时,影影约约有声音传来。 呱蛙子拿出迷你电视机,开始播放赛马节目,比赛刚刚开始,甚尔下注的那匹马被解说员一笔带过,镜头不到一秒。 呱蛙子所在的位置离天与暴君不算远,某种意义上来说,找到呱蛙子就找到了甚尔。 然而,在两个dk被吸引了注意力、谨慎靠近的过程中,一把造型奇怪的刀从后方攻来,刺穿了五条悟的胸膛! 无下限被突破了! 夏油杰的脸溅上了挚友的血,他一个闪身,边用咒灵攻击后方,边控制山下提前埋伏的咒灵——他们其实带来了硝子,出于安全考虑把她藏在了山下,本来是打算用来治疗天与咒缚,但现在来看,硝子在真是太好了! 丸子头一插手,呱蛙子也有了加入的借口,它巨大化和夏油缠斗起来,被对方的咒灵围攻就吞掉几个,可以说是越战越勇。 旁边的白毛被刺一刀还能和甚尔打的有来有回,应该……不严重? 五条感受到自己在不断失血,长时间消耗战于他不利,他聚起“苍”,决心以攻击范围取胜。看穿他的想法,在战斗中把六眼引到丛林的禅院甚尔拿出了一根裹着符纸的十几厘米的长条。 这是他在宫城县一家高中的气象百叶箱找到的,没告诉过任何人。 身为禅院嫡系,甚尔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诅咒之王的手指。 撕开符咒,一瞬间丛林里他提前布下的无数蝇头蜂拥而来,挡住了六眼的视线。把天逆鉾装在锁链上,用抛掷的方式又给六眼的身上添了几道伤口。 发现另一边情况不明,夏油杰心中焦急,但防备着呱蛙子,决定把眼前的对手缠住,不让它插手悟那边。呱呱摸不准甚尔目前的输赢走向,这个丸子头又打得越发凶狠,似乎要给好朋友被刺的那一刀出气,只能先专注当前的战斗。 “朋友们快看!大冷门!!34号赛马正在赶超!”小土坡的迷你电视机被呱蛙子调到最大声,此时正传来解说员激动的声音。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以34号的年龄和能力,这个奔跑速度很可能会让它骨折!但目前为止,它还在奋力冲刺,没出现任何意外!” “快了快了,超过了!34号已经冲到种子选手2号前面,现在阻止它夺冠的只有种子1号了!” “不可思议!种子1号也被它甩到了身后,现在距离终点只有不到三百米了!前方最后的大转弯是无数次比赛最容易改变形式的地方,当然也最为凶险!34号会保持领先吗?还是种子1号会趁机反超?” 解说员激情的话语已经传不到夏油杰耳中了,他只死死盯着蝇头散开的地方,五条悟被染成了血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那个天与咒缚举起武器,向挚友的额头刺去! “住手——!!!” 夏油抛下呱蛙子朝五条冲去,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天逆鉾毫不费力地扎穿了神子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