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美彩纪是一家酒店连锁店的真·大小姐,人长得美艳,可至今谈过的七八个男朋友都吹了。用她闺蜜的话来说,就是太直了,她的前男友和闺蜜说,感觉自己像处了个兄弟。在以可爱、卖萌、装傻为推崇的霓虹废萌文化中,景美彩纪惨遭滑铁卢。 所以今天闺蜜说要带她体验一下什么叫野兽男,打通她的任督二脉,以后就知道什么是娇羞的感觉了。 二人来到歌舞伎町最著名的公关店之一,据说一小时前这家店的镇店牛郎来上班了,急速做了个妆发,彩纪就被火急火燎拉来了店里。得知要排队,为了让闺蜜开心,她豪气的大掌一挥,买通道,插队!我的女人不能受那委屈! 闺蜜:所以说,你才总是被甩啊……好歹含蓄点啊。 甚尔听说今天来了个特别大方的富婆,老板委婉提醒他这样的大客户多上点心。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他率先让旁边的服务生上了一座香槟塔,记在富婆头上。 景美彩纪见到传说中的凯撒君,着实惊了一下!这个男人,他——好骚啊! 明明领口大大敞开着,还加入了束缚元素,但他的眼神却是慵懒带着无所谓,姿态放松的斜靠着沙发,一身气势充满了压迫感,让人想战战兢兢接触,又怕他突然暴起攻击。这种在危险边缘游走的感觉,这种体会强势上位者为自己服务的感觉,就是一个个富婆为他筑起香槟城堡的原因吧。 “坐。”男人带着点命令的语气。 一边的闺蜜已经激动的小脸通黄,但没忘记今天是带彩纪来开眼长见识的,把她推到凯撒君身边坐下。 “喝酒吗?”凯撒直白的问道,拿起一杯香槟。 “喝点儿?”酒中女豪杰彩纪酱不是白叫的。 似乎很赏识她的爽快,两人在旁边其他男公关的香槟call中干了一杯又一杯,趁着氛围热烈,凯撒又叫了两瓶xo……昏暗的光线,嘈杂振奋的音乐,闺蜜已经喝晕睡倒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依然轻松的男人,景美彩纪的脑子也有些昏沉起来。 他的眼睛里为什么像是对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无趣一样,嘴角向上翘着,然而没有笑意,眼神冰冷,看似处于人群中心,心思却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凭什么啊,老娘今天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啊! 他在看什么,他在想什么,他有什么秘密,他嘴角的疤是哪来的? “呐,美人,你在想什么?” 似乎意外她的称呼,凯撒动了一下嘴角,牵动了那道疤,然后没诚意地笑着说:“当然是你了。” 骗人,他绝对在想别的,后面那个笑还不如前面无意识牵动嘴角的那一刻真实反应他的内心。 “你不开心吗,我再给你开一座香槟塔好不好,honey?” 这次他眼神集中了一些,咧唇笑道:“那就多谢了。” 景美彩纪盯着他,强壮的体魄,若即若离的态度,少见的绿色眼眸,仿佛暴君坐在他 破败的王座上,是淋漓鲜血,是黄昏将逝,还是尘土掩面……所有的秘密似乎都在嘴角那条疤里,让彩纪不禁伸出一只手,想要碰一碰。 眼看就要触到那道旧伤,手却被他捉住。 ?本作者四叶草多一片提醒您《变成一个呱蛙子》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小姐,矜持一点啊。” 嘴上这么说,他并没有移开她的手,保持着差一点就能碰到的姿势,在她手边说着话,伸出舌尖,向嘴角疤痕缓缓地舔去。 喉咙的热气呼在她的指尖,感觉下一刻湿润的红舌就会贴到她,景美彩纪的心提了起来,但对方此时带着她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下移,一毫米,又一毫米…在喉结上一触即分! 放下她的手,凯撒恶劣的笑着:“款待到此为止,谢谢惠顾。” 旁边的服务生也来提醒时间到了,问是否需要续时。 续,给老娘续满!虽然没体会到到闺蜜说的娇羞,但这种体验更刺激!不差钱!如果能把他包下每天哄我最好不过! 一个声音插入进来—— “孩子他爹,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你失联的原因。” 什么?“孩子他爹”?! 景美彩纪的酒一下子就吓醒了,扭头看去——一位身着紫色和服、盘起乌发、眉眼弯弯的肤如凝脂大美女立在一旁。美女目如秋水,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一颦一簇动静有度,属于快要灭绝的大和抚子一类,是要保护的珍惜品种! 美女姐姐我可以! 转回身一把抓住凯撒的手,但并不是为了揩油,景美彩纪苦口婆心: “有这么漂亮温婉的美女老婆,做什么想不开离家出走当牛郎啊!家里还有孩子,你怎么能把柔弱的妻小丢在家里不管?要是哪天你们俩真掰了,兄弟请一定联系我,你的老婆我会替你照顾的!” 禅院甚尔头顶冒出无数问号? 这个金主的眼神和脑子怕是都有点问题。 景美激动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周围别的客人和男公关的注意,听到“老婆”和“孩子”两个词,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凯撒结婚了?” “那女人是他老婆?是个美人,我认可了!” “突然感觉他不值这个价了……” “怎么会,这不是更刺激了吗?” “……你的xp真是糟糕……话说你没对我老公和儿子出手过吧?” 看到情况有些不对,服务生连忙找来了老板。 听说自己的头号摇钱树“塌房”了,老板来的很积极,本来他想着先把凯撒君的妻子劝回去,让骚乱尽快平息,但见到对方后,他把“夫妻”二人叫到休息室,双眼放光地问: “凯撒君,你愿意让你妻子去我的另一家店工作吗?她一定会成为招牌!” 禅院甚尔感觉自己二十多年无语的次数都没今天这一会儿多,一群人把一只变态青蛙当绝世美女,甚至老板还提出了更加离谱的主意。还招牌,是客人们都要围观绿皮捕苍蝇吗?它倒是能把店里的咒灵都吃了,当个吉祥物还不 错。 当你认为世界是魔幻的时候,事实就会告诉你它还能更魔幻。 呱呱只是来找渣爹的,它并不想打工。 轻轻鞠了个躬,呱蛙子单爪捧脸,微微侧头说道:“感谢您的厚爱,但家里孩子不能没有家长,我这次只是来找孩子他爹的。” 甚尔的眼睛睁大了,这模糊用词什么鬼,话里的“家长”和“孩子他爹”都指他一个人,愣是被绿皮说出了一家三口的感觉,再不澄清以后他就不用在歌舞伎町混了! “我是有一个儿子,但不是和这家伙……” “我知道,凯撒,重组家庭是很辛苦。”老板了然的点点头,“但人家作为后妈都比你更顾孩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甚尔:……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老婆几年前就死了……” “其实这件事我听说过,最近同事们都在传你要入赘了。”老板苦口婆心,“都要改成人家的姓了,就不要这么臭脾气了,这样只会是你自己吃亏。” 到底是谁这么长舌头,而且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家庭护卫? 事情有点复杂,说不清前因后果,总不能把咒术界的事讲出来吧,到时候就不是“凯撒竟然结婚了”,而是“凯撒精神分裂了”。 在呱蛙子看好戏的眼神中,禅院甚尔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我离职,把今晚的钱结一下。” “!”老板起身挽留,“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啊凯撒,只要你和夫人说清楚,平时注意点,对你们的家庭是没有伤害的!” 我和一只绿皮青蛙有个鬼的家庭。 平日眼红甚尔的男公关就数不过来,可以想象今日之后,有多少人背后嚼舌根。早点离开能省事不少,要不是最近需要大笔的钱,他也不会过来赚这个外快。 “那夫人您怎么想?我有一家店真的很适合您!不如改日我们去参观一下……” 不了不了…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呱蛙子赶紧跟着前面的甚尔一起润了。 天与暴君拎着一提包万元票额的现金,只是试了试重量,就大概估出了有多少钱。今天最后那个富婆贡献不少,但可惜有一段时间不能来赚这笔快钱了。 瞟了一眼呱蛙子,它为了跟上脚步,一直是跳着走的,然而周围人全都无视这怪异的一幕…… 催眠吗? “你让我亏了一大笔钱。”甚尔侧头看向小青蛙。 “什么?” “被你这么捣乱,我没法再来店里了。”其实过段时间再来就没事了,但准备忽悠呱蛙子给自己干活的甚尔故意把情况说的严重一些。 “所以你得负起责任。” 呱呱觉得这儿的工作不太正经,没了就没了,但考虑到对方的损失,它还是略微点头: “你说,我考虑一下。” “我最近有个大单,但没趁手的武器。刚好在黑市打听到消息,有个合适的要价五个亿往上……”甚尔痞痞一笑,“就用那个赔给我。” “你长得…先不说,想得倒挺美。”呱呱完全没被吓住,“我帮你个忙还行,直接给你?咋不让我把饭也替你吃了呢?” “不同意也行,帮我把东西弄到手就可以。” “比如?” “把东西偷出来。” 呱蛙子翻了个白眼:“跟刚才有什么区别吗?” “我帮你打听地点、望风,还有处理后续。” “究竟是什么武器让你这么上心,又是当公关,又是非要让我帮忙的。” 街道上的霓虹灯明明灭灭,阴影在禅院甚尔脸上时显时消,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看起来兴致勃勃。 “天逆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