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在屋里一股热血直冲上了脸颊,她气的要命,觉得宁夏她们真是抖起来了,仗着有了点本事就欺负她。 但没办法,宁春摆明了不跟她讲姐妹情义,她要是不赶快找上工作,怕是得立刻就被赶出去。 三天后,宁秋不情不愿的答应了去四季红上班。 来之前,她只想着那店里那么高大上,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想着怎么她也是老板的妹妹,谁敢真的用她,到时候就稳稳在里头混工资。 她算盘打的好,却忘了宁春是火锅店的店长,别人不敢用,身为她的长姐,宁春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干坐着享福的。 于是在宁秋工作的第一天,别人都忙的团团转,宁秋懒懒的半靠在包厢门口,连里头客人有要求都懒的理会,被宁春抓了个正着。 下午,她就当着所有店员的面,受到了宁春第一通疾言厉色的训斥! 宁秋简直不敢相信大姐会这么骂她,没给她留一点情面,当着所有店员的面,她的脸皮只觉得火辣辣的,长这么大,连于桂芬都没这样说过她。 她心里恨极,想跟宁春顶,可宁春一句话就让她不敢作声,“如果你做不好,那么明天就不要来了!我会跟妈说你不适合在店里工作!” 宁秋一惊,宁春这摆明就是,她在这里上不了班,挣不到钱,那就不能再住在那个房子里。 想到现在被赶出去,她根本没地方住,宁秋不得不咬牙忍气吞声,想着大不了忍一个月,等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她就走! 然而想拿这工资远比宁秋想的要难,她从来没干过活,手脚不麻利,宁春找了人从头培训她。 可她又不敢不好好学,只要她干不好,宁春就训斥她,丢脸不说,还会被扣工资,宁春对待她跟其他人没有半点不同,甚至更严厉。 当宁秋在火锅店开始她水深火热的工作时,于桂芬的日子终于舒心了。 宁夏租的屋子好,她每天在家舒舒服服的,闲下来就开始给宁夏做饭,做好后给她送去,两家离的近,也不过走十多分钟,溜达着就过去了。 日子好了,她又想起宁国兴,想到自己病了这么久,男人竟然一次都没来看一眼,心里也伤心的厉害,干脆就当那个男人死了,也不问,倒是省了宁夏不少事。 进入八月后,宁夏怀孕已经四个月了,肚子已经显怀。 过了头几个月的危险期,宁夏精神开始变好,能吃能睡,红光满面。 火锅店那边不用她操心,她每天吃吃喝喝,闲时就出去溜达散步,然而她身边每天不是许承斌陪着,就是于桂芬跟着。 盯着她的人过了半个多月都没机会下手,宋秋兰渐渐焦燥,但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也不敢轻易下手。 然而仅是这样,许承斌也觉出不对来了。 宁夏怀了孕,他舍不得离开她太久,干脆把手头的工作都推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她。 尽管有于桂芬照料,根本用不着他,但许承斌还是学着炖鸡炖汤,亲自照顾肚子渐渐大起来的媳妇。 这样天天待在家,就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天天在自家外头转悠的人影。 许承斌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同一张脸只要见过一次,不说过目不忘,但绝对是有印象的。 几次陪着宁夏去火锅店回来,他都能感觉到几道若有若无的视线盯在他们身上。 许承斌不动声色,转头就盯上了离他家最近的一个影子。 之后的几天,许承斌又忙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宁夏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晚上回来问他,他把她抱在怀里,突然说了一句,“夏夏,你想不想出去旅游玩几天?” “旅游?”宁夏一愣,问道,“现在?” 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呢,他怎么想起让她去旅游了? 许承斌揽紧她道,“对,就现在,帝都太热了,你每天都休息不好,我想着,要不咱们去江市住一段时间,等天凉些再回来,让妈和你一起去,也能每天照顾你。” 江市距离帝都不远的一座很有名的疗养城市,绿化多,空气好,气候比起帝都的炎热要好多了,而且是沿海城市,景色也优美,宁夏住在那边的话,早晚都能去海滩散步,比帝都要舒服许多。 宁夏心动了,道,“好啊,什么时候走?” 许承斌道,“明晚有一趟去江市的火车,我已经给你和妈订了票。” “明晚?这么快?”宁夏有些不乐意了道,“不能白天走吗?再说了,你不和我一起去?” 许承斌低头亲亲她道,“我还有些事处理,等我忙完这边,就立刻去找你,你放心,用不了几天,晚上走你不累,我给你订了卧铺,你上车睡一觉,明早就到了。” 宁夏点了点头,反正他都已经订票了,去别的地方住一阵子也好,她还没去过海边呢。 这样一想,她心头还有些雀跃,立刻进屋去收拾东西去了,却没看到自家男人漆黑的眸子泛着一股森寒冷厉。 那天从那个盯着自家的小喽啰的口里,得知了宋秋兰想绑架宁夏的计划,他又遁着蛛丝马迹查到宋秋兰在医院的小女儿,得知她竟然联系了境外组织,想把宁夏抓出国,给她女儿提供血源和骨髓。 许承斌差点没直接冲到宋秋兰跟前砍了她! 竟然打着这么恶毒的主意,只要想到那女人竟然想这样伤害他老婆,许承斌就控制不住心底杀人的戾气。 但他没有打草惊蛇,回来就立刻安排了宁夏先去别的城市,为了怕惊动宋秋兰一秋,他特意订了晚上的火车票。 第二天天刚黑,许承斌就带着宁夏出去,东西他白天就拿走了,晚上两人手牵着手,宁夏只穿了条略微宽松的裙子,一双平底布鞋,两个人就像是吃完饭出去溜达的样子。 夫妻俩在前面走着,许承斌眼角余光注意着远远有几道黑影跟着,他唇角冷冷勾了勾,带宁夏进了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