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现在她爸可是大老板了,她将来找啥对象不愁,哪还看得上姜辉那么个老男人死胖子! 这件事对于宁家来说就像从天上砸下一个大馅饼! 不,是大金矿! 宁秋高兴的团团转,一扫前些天的阴郁,哼着歌就去翻日历,问道,”妈,咱后天就走成不成?罗叔叔说会给咱们买火车票!” 而宁冬是家里最冷静的一个,他当初年纪最小,对父亲早没了印象。 这凭空冒出一个人就说是他爹,他对此抱着怀疑的态度。 看于桂芬和宁秋都高兴的都找不着北,他疑惑的道,“妈,咱们真的要走吗?我还得上学呢!” 于桂芬还没答话,宁秋就在旁边气的骂道,“你傻啊!爸是要接咱们进京,去了那么大的城市,你还怕没学上?以后你可就是厂长的儿子啦!” 她得意的拍拍弟弟的肩膀。 而宁冬冷静的道,“妈,那二姐呢?二姐不是也要走,那咱们要不要跟她一起?” 他这么一说,于桂芬才发现高兴过了头,居然忘了跟二女儿说。 况且一家子真要走,也不可能这么匆忙,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宁冬的学校要请假,家里的房子还得托人照看。 所以于桂芬一拍大腿道,“后天不成,得先安顿家里,这样吧,明天把你二姐叫回来,跟她说一下,要是行的话,咱们就一起走!” 本来以为只有宁夏一个人进京,现在能全家人一起去,于桂芬高兴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一家人喜气洋洋的。 镇上,宁夏家。 晚上,只有宁夏一个人在家。 许承斌白天从村里回来,中午在家吃了饭,下午就又被叫回了厂里。 据说他工作已经交接完了,但听说他要走,工人们自发在酒店包了席,说是要给他办个欢送宴。 宁夏忙碌了一白天,她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大集贸那边的房子手续也都办好,随时可以动身了。 累了一天下来,她累的连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再加上昨晚一整夜几乎没怎么睡。 晚上泡了个热水澡,宁夏躺在炕上,想着要等许承斌回来,哪知道眼皮根本不受控制,不知道啥时候就睡了过去。 此时,许承斌正被一群工人围着,挨个上前敬酒,喝的脚底都有些飘了。 酒店里沸反盈天,热闹的似乎能把房顶都掀了。 为了下班后过来方便,工人们直接就在距离电视机厂最近的一家酒店里包了几桌席,一下班就赶过来了。 足足三四十号人,都是许承斌的铁兄弟,从他办厂子就一直跟着他的。 他这回要走,大家伙都很舍不得,集体掏钱来给他送行! 都是男人们,闹起来就没了控制,划拳赌酒,尤其许承斌是他们的老大,从来没喝醉过。 一帮小伙子们发了狠,今天说啥也要把他灌醉,轮番上阵,拿大碗给许承斌灌酒。。 男人们喝的脸红脖子粗,吆喝热闹,而角落里还有几桌女工,以会计郑梅为首,都笑嘻嘻看着他们。 许承斌最后一次和大伙儿聚会,也由着他们闹腾,五六碗酒被灌下来,饶是他酒量惊人,眼前也有些发晕。 他连连摆手道,“不喝了,再喝我晚上该没法开车回去了……” 一个小伙子叫道,“怕啥?老大你要真醉了,还有这么多兄弟呢,咱们送你回去!今儿个难得高兴,咱不醉不归!” 他把胸脯拍的砰砰作响,一碗酒又端了过来。 周围人闹哄哄的起哄,划着拳,酒就跟水似的一碗碗灌下。 谁也没注意到,女工的那一堆里,宁茉也在里头坐着。 别人吃吃喝喝的玩笑,她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许承斌,兴奋的手心都满是冷汗。 晚上听人说他们要给许承斌践行,她就混着跟过来了。 此时看着许承斌被人们一碗碗的灌酒,她的心都兴奋的在抖! 她立刻意识到,她的机会来了! 过了今晚,她将再也别见到许承斌,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她盯着那些人,心里暗暗祈祷,一定要让许承斌喝醉!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求,这些男人们显然都喝嗨了,连许承斌也不例外。 这么多的人,一人上来敬一碗,他就算是铁打的人都撑不住了。 到最后直闹腾到了十二点多,席上都杯盏狼藉,男人们都喝的东倒西歪。 脑子还清醒,能直立行走的人简直没几个。 许承斌也喝大了,半撑着脑袋靠在桌子上,先前说要送他回家的小伙子自己早就喝倒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女工们愁了,虽然有几个男人们脑子还清醒,但他们自己走路都东倒西歪,显然不可能把人都扶回去。 郑梅想了一下,让还能走的结伴回厂子宿舍,把喝的起不来的在酒店里开了几间房,都扔进去。 好在这酒店地处郊区,位置比较偏僻,平时都没啥人,空房间也多,郑梅指挥着酒店员工把这些醉汉们都扶了进去。 宁茉一直注意着许承斌,看他也被人架了起来,她忙过去小声道,“这是我们厂子,你给他开个单人房间。” “行!”架着许承斌的那个员工答应,果然把许承斌扶上了二楼,朝走廊里最里面的一间房间走去。 宁茉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许承斌扶进去,一颗心终于落了肚。 把男人们安顿好,女工们都结伴回了宿舍,宁茉故意走在最后面。 大家都又困又累,也没人注意到她,她觑了个空,返身就跑回了酒店。 酒店员工都去休息了,只有一个人趴在前台打着瞌睡。 宁茉偷偷溜上了二楼。 许承斌喝醉了,房门自然没锁,宁茉偷偷推开门,一颗心紧张的都要从心口蹦出来了。 房间里有些黑,但是还能看清楚许承斌仰面朝天躺在大床上,打着呼噜,显然是睡熟了。 宁茉紧张的满手汗,悄悄把房门关上,还把门匕给插上了。 她悄悄走过来,窗帘没拉,从外头透出一丝光线,清清楚楚的照着许承斌那张如刀削斧凿般英俊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