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角落里吃着饭,许承斌就像平常一样,把饭盒里的肉都挑给她吃。 两人都是习以为常,却让周围悄悄盯着他们的工人们看的大跌眼镜。 他们的老大啥时候这么细心过,不光把宁夏碗里她不爱吃的葱都挑了出来,把自己碗里的肉都给了她。 这得多疼媳妇儿啊! 周围几个小伙子看的眼热道,“啧啧,这还是咱老大吗?以前连姑娘一眼都看不上,现在都成老婆奴了……” “你小点儿声,让老大听见小心扒了你的皮……” 隔了一条桌子,坐在不远处的宁茉,看着前面的画面连筷子都快捏断了。 她看着前面两人说说笑笑的,用尽了全部的克制力才把心底的嫉妒压了下去。 晚上两人一起回的家,到家都八点多了。 宁夏洗了澡,躺在被窝里等许承斌。 经过白天,她心里对他的疑虑都打消了,想着过去几天他肯定是真的累了。 等许承斌回来,两人躺在炕上,关掉灯,屋里瞬间一片黑暗。 宁夏犹豫了一下,忍着脸热,手悄悄向他伸了过去。 白天的余焰还没有压下,许承斌也有点控制不住,翻了个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迫不及待的贴在一起。 他的大掌在她全身游移,宁夏昏头涨脑,然而在最关键的时候,宁夏的一声轻喘突然让许承斌清醒过来。 他眼底蕴了层深红,看着身下娇柔可人的媳妇儿,蓦地呼吸一顿,突然头也不回就跳下了炕。 宁夏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人就跑了出去。 宁夏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冲进了浴房。 她咬了咬唇,披了件衣裳下了炕,也跟了出来。 浴房门关的紧紧的,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和男人若有似无的喘息。 宁夏呆呆站着,只觉得从头到脚像被人泼了盆冷水。 冬夜的寒气透过薄薄的衣衫,让她全身漫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房! 躺在炕上,宁夏的眼睛死死瞪着漆黑的屋顶,心里乱到了极点! 他宁愿自己解决都不愿意碰她! 这件事就像给了她当头一棒,砸的她头晕眼花。 她简直不敢相信! 明明他们那么好,他也没有半分异常,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碰她? 宁夏的手死死的攥住棉被,几乎要把被子都抠破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承斌才披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回来。 他以为宁夏睡了,轻手轻脚的上了炕,看着背对着他的女子,伸手像往常一样把她轻轻搂进怀里。 宁夏死死咬着唇,心头烦乱如麻。 她脑子里已经想了千万种可能,甚至想着他不定在外头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呢! 然而后背贴上他结实的胸膛,男人身上熟悉的清爽气息又让她纷乱的思绪沉静了下来。 她不想让自己的无端猜测给他定罪,转过头,有些委屈又迟疑的道,“你,你是不是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 他的样子不像是做了什么,如果不是身体有事,她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许承斌身子一僵,半晌,将她重重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耳垂道,“没有的事!我……我就是最近太累了,怕表现不好……” 宁夏信了他的鬼话才有鬼! 这个人有多肆无忌惮没人比她更清楚了,他会怕自己表现不好? 然而许承斌明显不想让她再问,紧紧抱着她哄道,“好了好了听话,快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他抱着宁夏,很快就沉沉睡去。 然而宁夏瞪着屋顶,心里又委屈又愤怒! 她不知道这个混蛋怎么了,但男人坚持不碰她,她也不能自己上去吧! 从结婚后就好的蜜里调油的两夫妻头一次生出了隔阂。 宁夏心里憋着气,之后几天都没再理他。 而许承斌也早出晚归,像是故意躲着她似的,天天到了三更半夜才回来。 他这个样子,更让宁夏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好在她的工作也繁忙的不得了,让她无暇分心。 商场的铺子就要开业了! 快过年了,大街小巷都热闹起来,人们置办年货的,逛街买新衣的,孩子们也都放假了,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孩童们的笑闹声。 宁夏忙的不可开交,在商铺开业的前三天,她镇上村里的两头跑。 商铺那边陆霞也带着一个新雇的服务员,打扫店面,上新货,派发宣传单,准备开业大酬宾的活动。 一月十二号这天,镇上大商场门前锣鼓喧天,狮龙起舞。 宁夏在商场外搭了个简易的小t台,雇了几个年轻的男女穿着自家新上的羽绒服来回展示。 县城一来没见过这种宣传方式,也没见过羽绒服,二来宁夏还搞了一些有趣的互动活动。 顾客们可以现场答题抢红包,里面是九折或者八折的优惠券,还附赠一些小吃,一时间场面十分热闹。 陆霞在里面店面张罗,宁夏就看着外头。 第一次上货,宁夏只上了五十件羽绒服,短款长款都有,价格从六十到上百不等。 虽然价格比普通的棉袄要贵很多,但宁夏的羽绒服款式新颖时髦,颜色亮丽。 而且一件羽绒服摸着就轻薄柔软,上身却十分保暖,一时间商场柜台前试穿的人趋之若鹜。 陆霞高兴的都快合不拢嘴了,好在提前雇了人,完全能忙过来。 过年了,正是买新衣服的时候,乡下人大多是买了布回家自己做,但县城里人就大方多了。 这一天下来,头一批五十件的羽绒服就卖出去三十多件。 两人中午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嗓子都喊哑了。 到了傍晚,总算人少了,商场要关门了,两个服务员打扫店面,陆霞和宁霞盘帐。 两人算了一下,这一天下来就进帐三千多了,陆霞兴奋的眼睛发亮,抱着小算盘美滋滋的道,“一天就三千,那一个月下来不得快小十万了?天哪,这简直就是从天上掉钱,不,掉钱都没这么多!” 她幸福的都要晕过去了,宁夏泼她冷水道,“醒醒吧,也就这一个月,等过了年,销量就不可能这么好了。” 陆霞嘿嘿笑道,“一个月也好啊。” 宁夏疲惫的揉揉额头,她在外头站了一天,腿酸脚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了凉的饭,肚子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