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头乌发散在枕头上,露出一张白皙娇美的小脸,被子只搭到胸口,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面,大片裸露的雪白肌肤上满了青紫暧昧的红痕。 许承斌轻手轻脚的进来,看到炕上的情景眼眸就是一暗。 宁夏睡的正熟,就感觉到一只色手又在她身上来回游移。 她昨晚累的太厉害,此时连眼睛都不想睁,就感觉到有人又覆了上来,熟练的撬开她的唇。 可怜她在睡梦中,被亲的差点都喘不上气,睁开眼睛就看到某个罪魁祸首正闭着眼睛,亲的一脸迷醉。 他睫毛微微颤动,两道斜长浓黑的眉毛斜飞入鬓,鼻梁高挺,窗外淡薄的天光打在他的脸上,这人实在是英俊到发光。 然而宁夏半点没有被这张脸迷住,只恨不得把身上的踹下去! 只要想起昨晚,她肠子都快悔青了。 只是一时心软,又想着他一只手也不方便,也累了这么久了,能折腾多长时间?就由着他性子来了,结果差点把自己一条命都搭上! 她几乎都不敢去想昨晚闹腾了多久,翻来覆去把她跟烙煎饼似的,直到折腾到半夜。 好不容易狂风暴雨停下了,她催她去洗漱,结果他拿被子裹着她,直接抱到了浴室里。 想到昨晚的胡天胡地,宁夏一张脸红的都要滴血了。 她实在是低估了这第一次开荤男人的新鲜感,让她感觉自己现在腰不是腰,屁股不是屁股,只要稍微动一下,疼的都快散架了! 可是这还没睁开眼睛呢,又来? 宁夏气急了,伸腿就去踹他,哪知被他大长腿一压,轻轻松松就镇压了,结结实实又被占了一顿便宜。 被压着上上下下亲了个够,宁夏欲哭无泪,这就是传说中累了好多天,还受了伤的男人? 这特么就是野兽! 某人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只是眼角泛红,嗓音沙哑,在她唇上啃了好几口才一脸不舍的道,“媳妇儿,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等着我!我锅里给你热了饭,你啥时候想吃就起来吃,不想吃柜子里有麦乳精和蛋糕还有牛奶!你中午随便吃点,晚上我回来给你带大餐!” 宁夏眼角还带着一丝水色,看到他起来,惊讶的道,“你干啥去?” 她这才注意到他已经穿的整整齐齐的,换了一身军衣,愈发显的挺拔俊逸。 “我去大坝那边看看,他们在那边抢险,今天怕是还得忙一天,我晚上回来!” 许承斌话音刚一落,宁夏就一骨碌爬了起来,瞬时扶住腰,疼的抽了口冷气。 许承斌赶紧扶住她,紧张的声音都变了,道,“你起来干啥?快躺下!” 宁夏扯住他的衣角,毫不犹豫道,“我跟你一起去!” 许承斌一愣,哄道,“夏夏听话,你跟我干啥?今天你就好好在家休息……” “我不!” 宁夏固执的拽着他的衣角,他之前在河边遇了那么大的险,她不陪着他怎么能放心的下! 无论许承斌怎么哄,宁夏都不肯留在家里。 许承斌没办法,只能同意她去,却担忧的看着她道,“你能走吗?” 宁夏脸红,恙怒的瞪了他一眼,究竟是谁造的孽啊! 她还是咬牙下了炕,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来接许承斌的救援车都等在门外了,她来不及吃东西,许承斌只好给她带了一些糕点,让她路上吃。 上了车,宁夏坐在后座,许承斌给她拿出糕点和水,宁夏自己吃,还一边喂许承斌。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前头开车的陆遥实在看不下去了,语气发酸的冲许承斌道,“你这是两只手都断了?吃个东西还得弟妹喂?” 许承斌丝毫不以为耻,得意洋洋道,“有本事你也找个人喂!说起来,你都这把岁数了,就没打算再找一个?” 陆遥其实并不老,刚刚三十出头,他家是刑侦世家,他从部队出来后,就提到这边当了公安局长。 他前头的媳妇儿早些年得病死了,家里有个五岁的女儿,这些年他一心扑在了工作上,就没再找。 陆遥边开车边后视镜看着两人恩恩爱爱,心头说不羡慕是假的!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宁夏道,“对了弟妹,昨天我看到站你身边那个是你姐?我听说她刚离婚?她有没有想再找的心思,你瞅瞅我咋样?” 他话一出,宁夏和许承斌都惊了。 宁夏手一抖,半口糕点差点噎到了嗓子眼里,许承斌忙不迭的给她拿水拍背,冲着陆遥惊讶道,“你说啥?你看上了大春姐?” “咋的了?那有啥不行?我觉着她还不错……” 陆遥直接道,他这些年一心工作,警局里女同志又少,就忽略了婚姻大事。 也不是没人给他介绍,但不是二婚带孩子的,就是有各种问题,在家里也天天被催婚,搞的他烦不胜烦! 昨天在宁夏婚礼上,他看到了宁春,之前因为陈汉生判刑的事许承斌找过他,所以他知道宁春的情况。 再一看宁春长的秀秀气气,温温柔柔的,昨天许家闹事,她第一时间就挡在了妹妹的身前,陆遥对她很有好感。 没成想他真看上了自家姐姐,宁夏沉吟了。 说起来陆遥条件自然是非常不错的,刑侦世家,家里在这县里可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是公安局长,长的也相貌堂堂,虽说年纪比宁春大了些,家里又有个女儿,但这样的条件,已经是她家想都不敢想的条件了。 他是二婚,姐姐也是离了婚的,谁也不嫌谁。 他带个女儿也好,宁春的身子以后不一定能生养,她又那么喜欢孩子,以后一定视如已出,那就等于姐姐也有了孩子。 这样想的话,宁春嫁给他是正正合适,幸福的几率很大! 宁夏就心动了,正想说话,车门一下子被拉开,杨霖一阵风般卷了上来。 他们昨天约好了在这个路口见面,杨霖的脸色不太好,上来就躺在了后车座,两条大长腿往前伸,使劲儿揉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