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阮夫南只能再转回来,“我就是吓了一跳。” 借口。 利厄斯弯了下唇角。 他选了张位置不错的桌子把沾满尘土的桌布拿掉,露出下面的木质桌面,然后又挑了两套花纹漂亮的复古餐盘用湿毛巾擦干净,把面碗摆上去。 破败的花园餐厅,白瓷碗和复古餐盘,再加上头顶闪耀的群星,莫名有种独属于末世人类的孤寂浪漫。 不过好在面碗有两个。 孤独的人类仍能感受到温暖。 “借花献佛。”利厄斯帮阮夫南把面拌好,“快吃吧,面该坨了,可乐给你的。” 阮夫南不太用得来筷子,这种夹取精细食物的工具并非虫族们的日常所需,要是让雌虫自己拌面,两支筷子至少要飞一支。 这点利厄斯已经领教过了,所以之前在东部生存区都是alpha帮阮夫南把面拌好了才给他吃,饺子也是,都给他夹到碗里然后用勺子吃。 系统看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哟哟宿主,经过我对虫族世界的深入调研,我觉得以你的细心程度比较适合去育虫院伺候雄虫幼崽,不知道他们招不招你这种戒过毒的处男要我说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连吃饭都伺候过好几次了,你就不能把你的舌头伸进小阮阮嘴里来两下吗?我都不要求你“哔”、“哔”、“哔”——妈的主系统你凭什么屏蔽我!」 阮夫南:“……” 利厄斯申请了6小时禁言,世界安静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 系统的建议像病毒一样传染了阮夫南的大脑,他边吃面边忍不住想利厄斯是不是真的会舌吻他? 备餐室里对方鼻息的热度和凑近时身上信息素的味道,阮夫南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吃到最后的时候阮夫南甚至把面条想象成了利厄斯的舌头,或许滑滑的…… 阮夫南红着脸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吃这么少?”利厄斯皱眉。 阮夫南小声说:“零食吃多了,不太饿。” 理由还算合理,利厄斯把阮夫南剩下的面倒进自己碗里,然后消灭的一干二净。 阮夫南眼睁睁地看着利厄斯把面吃完,心脏咚咚咚直跳。 类似的事发生过好几次,或许是从主系统的喂食任务开始,他们就习惯了吃对方咬过的东西,甚至很多新奇食物利厄斯都只买一份。 同一份食物,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掉,遇到特别难吃的利厄斯还会皱眉,每到这种时候阮夫南就会偷笑觉得很有趣。 一直以来。 他们像是隔着透明玻璃在生活。 对方的一切他们都能看到、感受到,他们是这个世界里最了解对方的人,这样的生活让他们很亲密,却始终有一道不会突破的“安全线”。 今天,那层代表“安全线”的玻璃破了。 阮夫南的情不自禁换来了利厄斯的热烈回应,他们切切实实地触碰到了对方,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利厄斯放下筷子。 末世里唯一的好处就是不需要洗碗,因为随身携带的水资源有限,没必要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吃完饭两人用牙膏粒简单洗漱,坐在铺着干净床单的花园沙发上看星星。 阮夫南看星星,利厄斯看阮夫南。 雌虫的耳朵红得都快冒光了,很明显他知道利厄斯在看他,但阮夫南偏偏不跟利厄斯对视,只假装没看见。 利厄斯觉得有趣,于是他一直盯着阮夫南看,观察对方微微颤动的睫毛、急促的呼吸还有无所适从的嘴唇…… 这一切过去他都看过。 但今天再看好像格外不一样。 利厄斯扳过阮夫南的下巴,轻声道:“嘴还红吗?我看看。” 第157章末世cp29 利厄斯摸了摸阮夫南的嘴唇。 雌虫嘴唇上的红晕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唇色重归淡粉,只有下唇边角处还有些显色,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利厄斯看着那处淡淡道:“吸了一会儿就红成这样,做点别的可怎么办?” 赤裸裸的调戏。 alpha从未跟阮夫南这样说过话。 阮夫南微微睁大眼睛。 他变了,雌虫心想,他之前不这样……不这样让虫觉得羞耻! 阮夫南抿住嘴唇推开利厄斯的手,偏过头去,露出一只泛红的耳朵:“守夜的时候不要闲聊。” “嗯。”利厄斯说好,然后继续道,“你守夜,我不守夜,我负责闲聊。” “……” 阮夫南极度难为情地转过头来:“……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话,我不习惯。” 难道过去的正经都是装的吗? “哦。” 利厄斯心道,是不习惯,不是不喜欢。 他俯身凑近,疑惑地说:“只许你调戏我,不许我调戏你?某位警官调戏完就跑,还往顶楼躲,算什么本事?” 你给丧尸开瓢时的勇气呢? 阮夫南语无伦次,被羞赧和悔恨的潮水淹没,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没调戏你!也……也没躲你……” “哦?”利厄斯反问,“你敢说你没躲着我?从我上来开始你正眼瞧过我吗?你不会以为你随便看我一眼,我就会亲你吧?” 说到这儿,alpha诡异地沉默了一下:“不会是你看我一眼就想亲我吧?” 阮夫南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他对利厄斯怒目而视:“不要胡言乱语!” 然而在对上利厄斯含笑目光的一瞬间,阮夫南的的眼睛极为诡异地再次看向对方的嘴唇,他的脑子里像是住了一群初尝甜食的小蚂蚁,不断挥舞着触角向后传递消息“好甜、好吃、快来、都来吃!” 阮夫南的勇气瞬间消散,他倏地站起身:“我困了,你自己守夜吧,我不陪你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利厄斯一把拽住他的手腕,靠在沙发上仰头看他,墨绿色的眼睛比夜色更温柔:“别走,陪陪我,我逗你的,别生气。” 临近易感期的alpha很容易感到孤单,他们暴躁又脆弱,需要陪伴却又有极强的独占欲。 顶级alpha野性更甚,那股源自本能的撕咬和标记猎物的欲望会让他们展露出极强的攻击性,会让oega们感受到生理性的恐惧。 所以少数更聪明的alpha学会了在易感期之前迷惑猎物,用某种更糖衣炮弹的方式,比如撒娇。 利厄斯把额头贴在阮夫南手背上蹭蹭,极轻柔地说:“陪陪我吧。” “……” 阮夫南觉得利厄斯不太对劲,但他现在管不住脑子也管不住腿,本该气冲冲地离开,却一步也舍不得迈。 雌虫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