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重,一旦接受了一定会好好照顾它。” 钱与舟的声音把庄青岑从回忆中拉出来,她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很英俊,鼻子又高又挺,长相很有距离感,其实笑起来很可爱。 他头发有些乱,眼下黑眼圈很明显,那是睡眠不足和长途颠簸留下的证据。 他苦恼地说:“所以婚姻对他也是一样的,走进去之后,他就会做到最好。” 他想起第一次去庄定湉家里,看到满屋子的和猫有关的东西,那时候他在想,庄定湉一定很爱他的猫。 “嘟嘟不是被他选中的,是你们送到他身边的。”钱与舟看起来有些颓唐,“其实我和嘟嘟是一样的,只是恰好走入了他的生活,所以嘟嘟成为他的猫,我短暂地成为了他的伴侣。” “因为是他的伴侣,所以他对我好,要用心经营这段婚姻。” 钱与舟侧过脸看向窗外,咖啡店的这扇窗就像一个画框,不断有人经过,停留的时间那么短暂,男男女女,几乎看不出分别。 “我可能到今天还在怪他,怪他何必要做到那么好。我一想到哪怕换一个人和他结婚,他也会那样爱护他,我就嫉妒得不行。” 第84章你对我就不要逞强了 钱与舟和庄青岑回到医院,庄定湉的检查已经做完,报告单拿给医生看过,医生说身体上没什么问题。 佳明在午餐时间抽空过来,说帮忙联系了精神科的医生,他们下午可以去门诊。 在门诊外面等的时候,钱与舟特别紧张。江一帆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他是来跟钱与舟商量北京站因为他缺席签售的补偿方式的。 钱与舟现在没心情想这个,就说:“你们决定就好了,我都接受。” “庄老师还好吧?”江一帆问。 “现在还好。”钱与舟皱着眉,他想了想,又说,“我想跟蒋律约个时间,陈嘉禾造谣我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江一帆“嗯”一声:“等我回杭州,我们见个面。” 钱与舟挂了电话,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喊病人家属进去。 钱与舟立马起身,站起来之后又有点尴尬。庄青岑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与舟,你去吧。” 钱与舟走进去,在庄定湉身边站定了,他有些着急地问:“医生,结果怎么样?” 医生说:“量表做出来情况还好,分数虽然有点高,但还在正常范围。” “那他昨天怎么会弄到进急诊了?”钱与舟皱眉。 “我刚刚听了病人的描述,他的前任带给他的是一段很严重的精神创伤,所以昨天的事情,让他生理和心理双重应激了。”医生在电脑上打字,继续说,“这次就先不用开药了,但考虑到病人之前有过焦虑症,你们隔两个礼拜再来复查吧。” 钱与舟这才放下心,他又问:“那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医生按下打印键,在打印机工作的时候,他说:“这段时间家属多照顾一点病人的情绪,让他远离那些会让他应激的人和事,除此之外,可以多晒晒太阳,多运动。” 钱与舟道了谢,两个人一起走出去。 “别愁眉苦脸的,我没事,我哪有这么脆弱。”庄定湉对着庄青岑和崔勉说。 “没事就好。”庄青岑舒了口气,“那我先走了。” “诶,小姨你不留下吃个晚饭吗?”钱与舟留她。 庄青岑摆摆手:“我还有事要做,与舟送湉湉回家吧。” ap 折腾了一天一夜大家都累了,崔勉把他们送到庄定湉家,他婉拒了上去喝茶的提议,跟他们挥了挥手就先走了。 庄定湉打开门,嘟嘟立马跑过来,叫声听起来有些着急。 庄定湉蹲下来摸它,表情很温柔:“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爸爸没事,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嘟嘟被他摸得舒服了,叫声就变得很嗲。 钱与舟把拐杖放在一边,他看到桌上那个被打翻的一次性纸杯,地上还残留着一点水渍,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把纸杯拿走了。 庄定湉摸完了猫,又去检查了嘟嘟的水和粮,出来的时候对上钱与舟担心的眼睛,他笑了笑:“我真的没事。” 钱与舟很认真:“你对我就不要逞强了。” 两人之间静了一会儿,庄定湉轻轻抱起胳膊,眼睛看向一侧,很轻地说:“现在我想睡一觉。” 钱与舟柔声道:“好。” 庄定湉抿了下嘴唇,有点犹豫地说:“你能陪我吗?我一个人,总有点害怕。” 钱与舟轻轻皱眉,他走过来,拉住庄定湉的手,不敢太用力,虚虚地牵着他往卧室里走。 庄定湉坐在床上,钱与舟从衣柜里找出睡衣,走到他面前,说:“我给你换。” 他说得很自然,就像他们应当如此。 庄定湉乖乖坐着,他确实也不想动弹,于是他很配合地抬起手,让钱与舟把他身上这件衬衫脱下来。 钱与舟有些不熟练地给他套上睡衣,拉下摆的时候,他虽然有意避开,但手指还是碰到了庄定湉的皮肤。 他只好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 但接下来轮到裤子,钱与舟犯难,尴尬都写在了脸上。 庄定湉看出来他的尴尬,他很不在意地说:“你别紧张了,我一犯病就对男人没有想法,你随便弄,不用这么小心。”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他简直想尖叫了,这难道是在安慰他吗? 庄定湉看他脸红好玩,忍不住弯起眼睛。 钱与舟有点崩溃,红着耳朵说:“你别逗我了。” 庄定湉把他手里的裤子接过来,大大方方把身上的牛仔裤脱了,换上睡裤。他仰着脸看钱与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不过你要不要先去洗个脸?” 钱与舟有些茫然,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突然想起来,昨天的舞台妆还在他脸上。钱与舟“嗷”了一声,立马转身进了卫生间。 折腾了这么久,脸上的妆都斑驳了,好在不是浓妆,花了也不难看。 钱与舟赶紧洗了把脸,有些在意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他弄完走出去,庄定湉还在床上坐着。 “怎么还不睡?”钱与舟问他。 庄定湉很直白地说:“在等你。” 这三个字听起来轻飘飘的,像片羽毛似的。 钱与舟红了脸,轻声说“等一下”,他从柜子里找了一件睡袍,转身进卫生间换了。 等到他再次走出来,庄定湉和他对上视线,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床单。 钱与舟走过去,从另一侧上床,有些拘谨地说:“睡吧。” 庄定湉掀开被子钻进去,面对着钱与舟,把下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晚安。” 钱与舟忍不住靠近一些,他看到庄定湉有两根头发落下来了,搭在他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