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不过来都来了,他决定赌一把。 柯南打开眼镜的夜视功能,继续前行。 出了画室是走廊的楼梯。他向前走了几步,在靠近楼梯口的位置忽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柯南低下头,地上的物体在夜视眼镜中闪着白色的光。 “这是” 他弯下腰将地上的物体捡起,这才发现竟然是一副银亮的手铐。 手铐的内侧边缘,一行小到很容易被人忽视的编号诉说着它的来历。 警用编号。 为什么会有警方使用的手铐遗落在这儿? 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将手铐揣进怀里,怀着疑惑继续向上走。 这里的房间太多,构造复杂,很容易迷路。柯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勉强能分得清方向。 四楼楼梯拐角处,一扇半掩着的房门透出丝丝微光。 柯南心中一惊。 难道有警察被囚禁在这里? 他贴近墙壁,脚步轻轻地踩上楼梯,缓步向上挪动。 临近那扇门时,他听见了微微的水声。 突然间,冰凉的枪口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别动,柯南君。” 是薄荷酒的声音! “没有人敢闯进这里,既然被你看到了秘密,那么很抱歉,我不能让你活着离开了。” 柯南尽量让气息放匀,左手手指搭在手表麻醉针开关上,伺机脱身。 “乌丸哥哥” 前方的门忽然被人推开,降谷零握着门把手,看向这边:“发生什么事了?” 薄荷酒将手枪收好,一改刚刚的表情,笑吟吟地道:“没什么,来了一位小客人。” 薄荷酒将走廊的灯打开,柯南连忙关掉眼镜的夜视。 降谷零低头注视着他,对柯南的到来有些想不通。 “安室先生,乌丸哥哥,你们” 薄荷酒走到他的身前,弯下腰热情询问:“柯南你要吃小蛋糕吗?零刚烤好的。” “不了。”江户川将心中那份恐惧尽力压下,没听错的话,薄荷酒刚刚叫的是—— 零。 也就是说 柯南眯起半月眼看着两人:“你刚才是在吓唬我吧。” “真是的,被你猜对了。” 可薄荷酒不是boss吗?日本公安怎么会向黑衣组织的boss表明身份? 这种事太危险了! 柯南装作小孩子的语气询问:“所以乌丸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降谷零欠身。柯南走到门口,向里面张望。 这是一间洗衣房,搓衣板泡在水盆里,水盆中鼓出白色的布料。 降谷零回答:“在洗床单,要进来参观吗。” “什么?” 黑衣组织的现任boss、公安警察的核心卧底人员,两个人凑在一起就仅仅是洗床单? 薄荷酒靠在墙边,仰头懒洋洋地解释道:“没办法,他把床单弄脏了嘛。” “床单?”柯南蹙眉“弄脏?” “我本打算扔洗衣机的,结果零说他来洗。” “手洗过的床单睡着会更舒服。”门里,降谷零搓着床单,语调愉悦。 不对,他们一定是在撒谎。 柯南心有不甘,继续追问:“既然只是在洗床单,为什么别的房间都不开灯?” ap 薄荷酒低头咳了两声,找了个借口:“节约用电,保护环境。” “真的?”柯南完全不信。 “当然是真的。”薄荷酒摊手。这些年攒的钱上个月被他一口气全捐给孤儿院了。豪宅的水电费每天开销很大,再不节省一点,连买漫画书的钱都没了。 柯南狐疑地看着薄荷酒,接着问了另外一件事:“我来的时候,经过露台,里面有很多” “啊,你看到了呀。”薄荷酒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那该不会是你画的吧?!” “以后退休不当杀手了,总得找点别的事情做嘛,我就试着学一下画漫画,那些都是练习稿。” 柯南嘴角抽搐:“原来是这样” 他还以为是什么禁忌邪典呢。 “柯南君觉得我画的如何?” “还可以。” 洗衣房内传出降谷零的声音:“我也觉得很棒,可仁矜总是不太有信心。” 柯南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啊。 “对了,我之前的漫画捐给孤儿院了,就又新买了一套《假面超人》,柯南君你等我一下。” 薄荷酒快步跑进房间。 柯南终于得到单独与降谷零说话的机会。 “降谷先生,如果你被胁迫了,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降谷零回过头,温柔地看着他:“谢谢你的好意柯南,只不过我目前不太需要。” “那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系嘛。”降谷零思考了一下,“我目前是薄荷酒的监视者,同时也是恋人。” 就算是被峰不二子调戏时,柯南也没摆出过如此惊恐的表情。 说话间,薄荷酒回来了,手里捏着几张印着角色的镭射卡片。 他蹲下来,把镭射卡片递给柯南:“店老板又送了我三张假面超人卡片,我记得你的朋友们很喜欢,帮我送给他们吧。” “好好的。” 等等。 柯南眼皮一跳,既然降谷零说他们是恋人 他从怀中拿出在二楼捡到的手铐:“这个是” 薄荷酒迅速将手铐抢过来,扔到蓄水池里,仿佛再晚一秒都会被手铐烫到手。 “成年人的事情,小朋友没必要弄那么清楚。” 就这样,从露台进来的客人在离开时,被屋主从正面客客气气地从正门送出去。 临走前,薄荷酒笑着说:“放心,组织一定会研制出4869的解药,另外灰原小姐如果愿意共享研究数据,那就再好不过了。” 柯南的脸色骤变,拿着此行收获的三张假面超人卡片和一袋小蛋糕,惶惶不安地看着房门关闭。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薄荷酒打开窗户,让夜风吹进来。 随后他走到餐边柜前,拉开抽屉拿出最后一袋营养冲剂。 最近每天都吃降谷君做的菜,身体好了不少。喝完了这一袋,就不需要再买了。 自从公安得知药物对自己不起作用后,也没再给自己再吃过什么奇怪东西。 不过,薄荷酒其实并不相信对药物产生抗体的说法。 这些天,他隐约猜到了一些真相。 就把这些当做与琴酒的秘密吧。 正想着,降谷零走过来:“刚刚赤井秀一打电话说,fbi那群人明天想和公安一起举办party,你想去吗?” 薄荷酒迟疑了一下,然后心有余悸地问:“美国人的聚会,应该和日本人的不一样吧?” 上周和零一起参加了警备企划科的聚会,那种喝多了把领带绑在头上,脚踩桌子一边抡西装一边唱歌的场面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