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哪家小娘子,这个老头要是晚上不行,你可记得来威远找俺鲁大虎,保管叫你心满意足,乐不思蜀,嘿嘿…”
说罢,还捧腹大笑起来,李磐身后的一名镖师立即握刀横胸一比,大喝道:
“住嘴!你好大胆子,敢惹…”
最后两字还未说完就被李磐转身搭在肩膀所制止,络腮胡汉子则挑衅的双目圆睁,咧嘴狠瞪着李磐,一手从桌子上拿起随身佩刀,喝骂道
“呸,狗丈人势无非就是家里有俩臭钱,显摆个甚啊,大家伙看看,老牛吃嫩草到这份上了。”
又一喝高的红脸汉子起哄道:
“哈哈,这位兄弟你说错啦。”
络腮大汉疑惑道:
“我怎说错啦?”
红脸汉子歪坐在凳子上,卖弄道:
“哈哈,这哪跟哪啊,你一看就没去过洛阳还有长安吧。”
络腮胡子闻言错愕地答:
“你咋知道我没去过?”
红脸汉子嘿嘿贱笑,颇为不忿地道:
“哈哈,这世道变啦,有钱有势的半百老头找个少女做妾算啥,长安满大街都是,甚至老子还见过一个路都走不利索的老头,愣是花了五千两银子买了一个比他孙女还小的妾侍,那段时间老子正巧押镖在长安暂住等着收货出,每天都可以见着那老头领着那小婆娘上街买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结果,每半个月,老东西就死在肚皮上了…”
红脸汉子醉酒吐真言,顺带还骂了朝廷与整个风气,的的确确是如此,唐玄宗已登基近三十年,人也开始昏庸无能,任人唯亲,尤其是近几年来把儿媳杨玉环给搞成了自己的女人,于是乎,整个大唐的老色鬼们纷纷堂而皇之的开始学习起来,为了一己私欲,有的甚至直接就把儿媳给弄来侍床,整个清明的大唐瞬间就变得乌烟瘴气。
“老万,你喝多了,走,咱们睡觉去。”红脸汉子估计也是走镖的,立即有人忙拉他起来,准备出去,而其同桌一汉子倒是颇为清醒,朝李磐与李谡抱拳拱手,抱歉地道:
“二位真是对不起,我这朋友喝高了,刚才言语多有冒犯,在下替他给您赔个不是,还请您二位多多包涵。”
李磐刚欲接口说哇,络腮胡子就啐骂道:
“到什么歉,那兄弟刚才就说的对!”
“彭”络腮胡子重重的用刀柄戳了一下木桌,震得杯碗腾空齐鸣,显见其心中对这风气不满,甚至于有些愤世嫉俗的又愤恨不已道:
“妈…的,咱们风里来雨里去,赚到的钱都进了他们口袋里,咱们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