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有解药!”
不错!江湖盛传,毒阎罗所下的毒,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一人能解!故即使李谡如今潘本山在胁,也绝没可能得到解药以救群雄!
更何况,群雄所中的断肠散一旦发作,也发作得极快,即使真的有解药,亦已来不及了……
霍地,突又闻场中群雄惨叫连天,众人嘴里赫地狂喷黑血,两眼一翻,竟统统就这样气绝而亡!
好毒的断肠散,无论众人功力深浅如何,无论众人如何竟尽最后一分力,欲暂缓毒发之势,却仍旧徒劳无功,最后也难逃毒发而亡,刹那间,整间屋子人命如草芥,“咚咚”声跌宕起伏,不绝于耳,群雄身如败絮倒下一大片,喷出的毒血更腥臭难闻,仿若阿修罗地狱…
而那个十八岁的颜梅见状,竟没有半丝怜悯之心,反而拍掌大笑,道:
“呵呵!死得好死得好!也不枉我要他们每派送一口棺材来!我早说过,我一个女孩儿家,怎睡得了这么多的棺材?这数十口棺材总算派上用场!”
势难料到,一个十八岁女孩竟说出这样的话!
李谡与萨恩克闻言齐齐一愣,而潘本山更乘李谡一愣之间,霍地暴拳轰出,一把已将李谡紧扣其咽喉的手轰开,紧接着身形一转,已反向堂上其中一名稚婢扑去!
但何以潘本山要扑向一个稚婢?
只因这个婢仆手中,正捧着盛载那卷武林卷史的锦盒!
而潘本山既已受命争夺这卷武林卷史,今夜亦绝不能空手而回,否则毒阎罗亦决不会放过他,以及他全家老小,九死无生!
赫听噗的一声!天道境界的潘本山不费吹灰之力,竟已将那锦盒夺到手中,他不由一笑道:
“嘿!这卷武林卷史,终于也给我弄到手了!就让我潘本山看看,你这卷武林卷史有何惊人精彩之处,竟能令我们掌门不惜与数十门派结上梁子?”
笑语声中,潘本山手中一抖,锦盒应劲而开,唯锦盒一开,潘本山脸上的笑容亦随之消失,全因为…
锦盒之内,那有什么武林卷史?
这个锦盒竟是空的!
天!赫见此情此景,潘本山当场脸如死灰,横目一瞄颜梅,厉声问:
“丫头!锦盒之内为何不见百晓生的武林卷史?你究竟在故弄些什么玄虚?”
颜梅却好整以暇,邪邪一笑道:
“呆子即是呆子!我们百晓庄的武林卷史人人想得,你以为我会如此掉以轻心,让一个奴婢捧它出来公然示众?”
“告诉你!那卷武林卷史正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故即使毒阎罗今夜亲自前来,只要我颜梅不想说,他还是无法将之弄到手;这个世上,仍有一些东西,是你们掌门得不到的!”
“你……”
潘本山不虞颜梅机心叵测,一时间给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然而,此刻也似非说话的时候,而是惊心动魄的时候!
倏地,一直无法视物,站在一旁看戏的李谡脸色微变,在其身畔的萨恩克见其如此,暗觉不妙,不由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