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心蚕?”
看着萨恩克脸上上像会随时爆裂的恐怖血丝,再看了看他手上仍紧握着的那条刺着磐字的腰带,智谋过人的李鑫似已明白生了什么事…
但,他为何突然吐出“血心蚕”三个字,且面上还流露极度担忧之色?
血心蚕,到底是什么可怕物事?
而萨恩克此刻虽已极为虚弱,手上却仍紧紧执着李谡亡夫李磐的那条纪念品,似极为珍之重之,不想因自己下支倒下而令其有失……
然而,那条腰带不是早已断为两截的吗?如今却又怎可能恢复原样?俨如一切都没有生一样?
但见本已渐渐昏迷的萨恩克被李鑫送过一些温和精纯的真气疗伤后,方才半睁双目,虚弱地对李鑫道:
“你也知道关于血心蚕的事?”
“那很好!”
“将这条完美如初的腰带交给她吧。”
李鑫见其如此辛苦,仍不忘千咛万嘱将这条白练交到李谡手里,不由皱眉问:“萨恩克,你为何懂得用血心蚕?这条腰带既然如此重要,作为何不亲自交回给我娘?”
李鑫一连串的问题,虚弱的萨恩克一时间也不知从何答起,他只是看着李鑫,无力苦苦一笑,再若断若续的道:“我一直不知自己在她眼中,只是废物”
“我知道她此刻极不愿见我这废物,所以,为免令她不快,还是请您帮萨恩克这个忙,将这条腰带转交她吧…”
萨恩克说着已将信物递至李鑫面前。
这条信物,是不详之物,仿佛,曾接过它的人,在茫茫情海皆“不得善终”!
若此刻接过它,又会否像萨恩克及李谡一样?陷入情海?
然而,看着快将痛苦至昏迷的萨恩克,试问,李鑫又怎忍心拒绝他如此卑微的请求?
雨还在倾盆的下,天还在凄然的哭。
李谡却仍是万变不动地坐于她的静心斋内,上天下地,能叫她动容的事,似乎已经没有了,她正在思索白眉以及十日后落日峰的事。
然而,无论她如何不想被任何世情打动,有一个人,此刻却突然走进静心斋,似誓要将她的心打动。
来人正是李鑫。
李鑫本已离开静心斋,此刻却蓦然折返,李谡脸上却浑无半丝讶然之色,仿佛,任何人对他皆只是过客。也许此刻,在她那双冰冷却又深邃如迷的眼睛里,根本从未将任何人真正看在眼内。
想来也对,毕竟,一场大战在即,谁还能分心它事呢?
而李鑫甫进屋内,亦未有实时走近沉思的李谡,他只是站于屋内一个阴暗角落,道:
“娘,你可知道,我为何会突然去而复返?”
没有回答!正如李鑫所料,李谡并没有回答!他又续说下去:
“我今次折返,无非是给你看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