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恕罪,小人不知大王前来…”
阁逻凤微微点头,南诏士兵立即缄口不语。
阁逻凤伸手按到门上扣环,暗忖:
“此事非比寻常,果然除了李忘生外,还有人已混进皇宫之内。”
甫一推开洞门,迎面飞来十几个狰狞头颅,劲道甚疾,阁逻凤挥掌将众骷髅击得粉碎,边道:
“大牛住手!是师兄!”
武大牛闻言,连忙停住,道:
“哦?是大师兄啊?”
阁逻凤走至他身旁问道:
“大牛,师兄因有要事远行,故而已有好些日子没来探你了,近来可好?”
说时,态度和蔼,与刚才入洞前那阴狠的神态相比,判若两人。
武大牛抓住他的手,无比信任地道:
“师兄,大牛很不好啊!很久没人给我送肉来了!我真是全身没力气,人也没精神呀!”
阁逻凤向刚才那名士兵瞥了一眼,道:
“怎么会事?他们不是定时给你送人吃的吗?”
那名士兵火速上前解释道:
“禀告主人,其实我们早已派人前来,但此人实不知所踪,蒙将军己在物色另一人选。”
阁逻凤闻言适才和蔼可亲道:
“大牛师弟,你听见了吧?很快便会有肉来的!放心!有师兄在此,你绝对不会饿坏的!”
智障武大牛眉飞色舞道:
“太好了,太好了!”
一直以来阁逻凤对天魔老祖之子武大牛谎称他父亲已回师门办事,阁逻凤则反与武大牛保持一段良好关系。他对武大牛好,绝非与其有真正的同门情谊,而是因为武大牛虽然愚钝,却得天魔老祖武学真传,多年以来,阁逻凤皆在这白痴口中得到一些天魔武学精髓。
天魔老祖师傅乃是天门邪王!武功必然不会差,更且他还是柳霸天的大师兄,深得邪王武学精义,而阁逻凤则自觉智慧超凡,根本不会去耗费大量精力自创武学,毕竟他还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故他喜欢从前人宗劫的武功中再以改编、衍生、完善,正如其天魔魔身,乃创自铁布衫。
达摩本就是个天竺人,少林七十二绝技当中的铁布衫实际上脱自古瑜伽术,此功天竺妖僧魔提耶罗无疑也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此外,他更融会多年来从武大牛口中而得的零碎口诀,再推衍出天魔神掌。
如今,他又来找大牛探问其父天魔老祖高深功力的端倪之秘。
武大牛小时候也并不是天生的白痴,所以十岁以前每天背了很多天魔老祖的功法口诀。这些口诀可都是无价之宝,奈何智障脑子不灵光,时常背着背着,脑子就疼得厉害,前言不搭后语,且自被囚于这山洞后,唯一的朋友只有大师兄阁逻凤,故如今无论如何头痛也得尽力满足阁逻凤。
一想玄妙的武功法门,他斗大的头又痛了起来,双手捧头,他努力记忆道:
“我记得了,爹曾拼命用掌轰天,打得雷公爷爷也魂飞魄散!”
阁逻凤心头大震,惊惊万分道:
“什么?天魔老祖居然有以掌抗天?师弟,师傅在轰打雷公时还说过什么话?你慢慢再想清楚!”
思索一阵,武大牛道:
“爹说,天即是道,道既是掌,掌控天道”
惊闻此语,阁逻凤心头陡地大震,似乎已对天魔老祖所使的天魔神功己悟出了些微底蕴。
洱海南诏皇宫二里外的一个小岛上。
此时,岛上有二人正在凝神下棋,在南诏这蛮夷地方,下的居然是围棋!
古人云,棋盘就像战场,每只棋子俨如一个战士,而弈棋者则如一方霸主甚至一国之君。
如今在此专注下棋的正是蒙巂诏的大王阁逻洪,而能与阁逻洪并列对弈的更绝非泛泛之辈,她正是李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