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在眼前陈玉莲这间破旧小屋,缘何如今仅得“千金满屋”,当年矢言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的金哥,为何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对相依为命的人,最后为何又会分离?期间会不会擦出火花?
萨恩克不由问道:
“陈姑娘,真想不到,当年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还有一个金哥陪伴你左右,共渡难关,难怪你会如此思念他,但,你俩后来又为何会……”
萨恩克话未说完,陈玉莲已黯然叹道:
“没错,金哥当年确是好,可是,他本来是一个赶考的文弱书生,愿意放下手中的趣÷阁书,为我下田做牛做马,尽他一切努力,减轻负担,但,看着前尘似锦的金哥在田间被烈日煎熬至枯黑的身躯,看着他那双因泥土过于冷硬而满布伤痕的手,看着他为要我较为温饱、而自己省吃俭食、饿至骨瘦如柴的手,我又喜又心痛如刀割…”
“我终于……私下决定绝不能让金哥陪我这样熬苦下去!金哥为我干了这么多,我决不能看着他在田间做牛做马终老,我要他过最好的生活,更要他能有机会,有足够的盘缠去……”
“但,当年你父母双亡,甚至连耕牛都卖了,捉襟见肘,哪里来钱?”萨恩克问。
原来是老桥段,赶考书生意外坠河,被陈玉莲一家所救,然后,书生意气,帮孤苦无依的陈玉莲…
只是金哥倘若真是李鑫,他贵为蜀山剑宗的大少爷,别说千金报恩,万金也不是什么事,但,个中似乎还充满疑问!
这时,陈玉莲苦苦一笑,一直盈在眼中的泪光,终于狠狠划下她那张秀气的脸,她苦涩地摇了摇头,道: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当年我想以什么方法来助他,可是,我不未及将自己的决定告诉金哥,他已突然失踪了。”
“什么?”萨恩克一愣:
“那实在太可惜了,我相信,无论你以什么方式来助他,那金哥知道你如此为他设想,也必定会深深感动…”
陈玉莲满带遗憾地道:
“是的,真的十分可惜,也许,金哥已永远不会知道当日我的心意…”
她说着斜斜一瞄一直在低默然听着的李鑫,续道:
“而且,金哥的失踪根本就毫无先兆,也生得非常离奇……”
“哦?那他到底是如何失踪的?”萨恩克愈听愈是好奇。
陈玉莲又苦苦摇头道:
“不知道,事实上,直至今时今日,我仍未弄清楚金哥到底是如何失踪的,只知道,那日我到市集买了些种子回来后,金哥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