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亦贤。”
李宗吾眼珠子在洪五身上一溜,瞧见洪五正朝他挤眉弄眼,眉毛直扬,轻笑道:
“哦,原来是轩辕小兄弟,在下蜀山剑派李宗吾,不知公孙盈您可否认识?”
轩辕亦贤撇了撇嘴道:
“那是我姨,轩辕氏族人只有男人才能姓轩辕,女子更名公孙。”
说时,他又冲李谡嘿嘿直笑道:
“小公主,你师傅是谁啊,可别说背祖忘宗,蜀山剑派也就一个剑王李逍遥而已。”
他说顺了嘴,又将李宗吾给贬低了,觉不妙,一顿道:
“呃,李掌门,当然我意思就是说蜀山剑派与我们有渊源啊,但你抢我姨的徒弟,那就伤感情了嘛。”
洪五不知事情内隐,坐在一旁如同老僧入定,李谡却不咸不淡道:
“哦,我还以为你是谁呢,想不到你居然是我师傅的侄儿,算起来我是不是应该还得叫你一声大哥咯?”
李谡是先拜公孙盈为师,师祖何潮音,何仙姑;后又被李宗吾代师收徒,与他是是兄妹;然后轩辕亦贤却是公孙盈的侄儿,混乱的关系理清后,李谡也是暗自惊讶,也瞬时想通,轩辕亦贤为何会出手帮助她了,一句话俩人七拐八绕的攀上关系。
轩辕亦贤盯着李谡砸嘴道:
“呵,别,你叫我大哥,那我岂不是叫陛下父皇了,这可乱了辈份。”
“哈哈。”几人都给他这话给逗乐了,连李谡也是笑了个桃花灿烂,一对酥胸微颤,笑过后,轩辕亦贤也说及正事,正色直言道:
“公主,欺师灭祖的事你虽然没干,但是既然拜入我姨一脉,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不应该投入其它门下,要相信宗门是可以庇护你的,不会见死不救的,比如这次你师傅听说江湖必杀令,就叫我极赶来保护你!”
说得口干,抿了抿嘴,接道:
“就好比你这次,我一来,你居然不知道我究竟干啥的,还投到蜀山剑派门下,日后,看你如何给我姨怎交代。”
李谡闻言,心底顿觉有些虚,不过又想着春丽也知道这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也就是李果儿的便宜师傅公孙盈,对其相当不错,疼爱有加,将事情来龙去脉给她说清楚,应该无甚大碍。
心念甫定,便轻松不少,伸手提起茶壶给李宗吾倒杯茶,奉上之后,不卑不亢,毫无惧意地道:
“没事儿,我又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规矩很正常,公孙师傅是朝堂之上的,呃,这蜀山剑派,那就作我武林师门吧!”
轩辕亦贤闻言,轻声挪揄道:
“诶,小公主啊,您可真能盘算,你真牛!”
李谡嘿嘿嗤笑道:
“我天真烂漫行不行?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洪前辈你说对吧?”
皮球又踢到洪五身上,他一板正经地道:
“嗯,公主千金之躯,拜师公孙应该是算作启蒙恩师,李大哥的蜀山剑派倒也能算是传功师门,一人投两门,那个多多益善嘛,哈哈!”
洪五用笑声掩盖了李谡的尴尬,另外一个主角李宗吾却喝了杯茶,重重的叹息一声:
“哎,轩辕小友,你看见蜀山剑派现今多落魄吧,只有我一个孤苦无依的一角踏进棺材的老头了,你看看我的头,知道怎掉光的吗?”
一顿,故意低头用手指着秃顶,扬声道:
“瞧瞧,这都是为了寻一个剑派传人,不至于断了传承,朝思暮想,给愁得掉光了,好不容易找到公主这么一个根骨悟性都不错的,诶…偏偏又被人捷足先登了,拜了师了,真是天要亡我蜀山呐。”
李宗吾说的抑扬顿挫,配合他那几分衰样,李谡看得脸皮抽搐,暗呼这李宗吾真是太能掰,脸皮厚到就明说了,不过心底还有几分窃喜的,毕竟这李宗吾说她悟性根骨还不错,暗暗思忖此时不足2o岁,修为却已经到了先天巅峰期了,日后只要不翻船,铁板上的武林顶级高手之一。
轩辕亦贤不屑冷道:
“你跟我说起什么作用?我又不是她师傅,你找我姨说去,你或者找何仙姑说去。”
李宗吾一听这呛口的话,也不恼,笑道:
“嘿,你不是公孙那侄儿嘛,到时候你可照实话说啊,李某可真惨…”
于是乎,李宗吾开始神神叨叨诉说起自己还有蜀山的惨状,听得洪五都看不下去了,轻咳几声,打断了他的话闸子,口道:
“李大哥,你跟巨怒佛怎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