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觉听命!”
“标下在!”呼延觉大声应喝道。
狼骑兵度敏捷灵活,步兵缺乏移动性,难以应对,只能留在大本营,固守。
梁子冲道“你待会带骑兵与弓箭手兵分左路侧翼攻击”
“得令”呼延觉道。
梁子冲又虎目汹汹扫向另外一人,声如雷轰顶“李谡何在!”
“在”李谡道。
“你是新人,虽不知有无沙场经验,不过人马是你所带,所以由你兵分一路,由右路绕到狼骑后方断他们退路”梁子冲道。
李谡听见自己带兵,骤然压力山大,眼神闪过一丝慌乱,瞬间迸放出精光,朗声答道“领命”
梁子冲继续道:
“其它人跟我从正面迎敌”
“出!”
伴随大金镇最高将领梁子冲命下,人马先行,结队分兵。
“驾”
李谡带着2oo府兵踏进了漆黑空旷的草原,心中紧张感依然十足。
“我第一次带兵打仗,没有任何经验,而且这个也不同于武林人士争斗,个人战力强悍就能解决问题,若是待会人群分散,必定会有所折损”
想到此处,李谡登时目露凶光,面色凶狠,呲牙咧嘴,低声啐骂“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跟女人一样多愁善感了,不就死点人而已!”
深秋夜晚寒风一激,李谡摸了一把络腮胡子,将心中那点想法挤出脑海,立时将马槊取出,侧身回望,声如雷震“大家注意,给老子把精神打起来,待会莫平白无故给土蕃崽子砍了脑袋”
不知是晚上都饮酒了,李家越骑们或是被李谡言语所激,李豹抢先喝道“四爷放心,老子就是死在女人肚皮上,也不能丢了李家的脸,死在那群崽子刀下”
“哈哈哈”
众人闻言大笑,不过跨马疾行,并未耽误行程。
“好你个李豹”李谡道,他知晓李豹这痞子话是其故意的。
实际上,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非常紧张,还有人对黑夜惧怕出自本能。
“呼呼”
蓦然晚风更大,天空吹来一朵秧云,彻底把头顶明月遮挡,霎时伸手不见五指。
李蟠曾经多次戎兵,见月光被遮挡,勒马仰头望天,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叹道:
“我最长一次宿卫八番,但这样的夜晚,还真是第一次经历,恐怕今晚…”
未及这名老兵细想,豁然一阵古怪的声音在黑夜响起。
他顺声望去,只见草原上,突然出现数十只绿油油的鸡蛋大眼睛,顿时遍体生寒,张皇失措。
就在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时。
李谡如雷般的吼声在他们每个人耳中炸起:
“马槊,自由行进,冲击!”
本丧魂落魄的李蟠顿时有了主心骨,取出丈长大马槊,脚踢马腹,奔驰而去,狰狞嘶吼着“杀啊”
“孩儿们,跟四爷杀啊!”
“随机应变,保全性命!”
李谡抢先奔出,嘴里大声叫嚷着,心中却是打定主意:
“管你狼骑兵,虎骑兵,老子先打死一群再说,为后面儿郎们增添士气”
“咚咚咚…”
二百越骑,二百战马在草原上奔腾冲去,声如擂鼓,气势如虹。
“嗷呜…!”
一头水牛大小的巨狼仰天长啸,骑在背上的土蕃大将军,赤马西莫沉稳如一汪泓水,躬身出手轻轻抚摸在巨狼脖颈。
“大将军,他们快到了”边上的一名土蕃参将丹巴出声提醒道。
赤马西莫笑了笑,道“呵呵,我从隆塘卓玛寺出来,遇到的第一支唐军,很好,我的巨狼已经饿了”
“你们的呢?”
“隆塘卓玛寺!将军您竟然出自土蕃十二镇魔寺”丹巴瞠目结舌,惊叹道。
土蕃在松赞干布年间,也就是文成公主期间,有魔女作乱,所以举国之力修建十二座镇国神寺!由武艺最为高强,佛学最为高深的大师坐镇。
丹巴突然想到了一个传说,十二神寺,各有秘传神功。
这老实的汉子望着赤马西莫无比倾佩,问“大人,你原来不单单是没卢赤马家族的,还是隆塘卓玛寺的高手啊!”
没卢赤马也就是现任年仅八岁赞普皇帝尺带珠丹的亲母,由于赞普年纪太小,自然真正执掌朝政的是他母亲,赤马西莫正是没卢赤马的亲哥哥!皇帝的亲舅舅。
“杀啊!”
李谡策马扬鞭,手提丈长马槊距离土蕃狼骑兵不足一里,他甚至都看见了那些冒着绿幽寒光巨狼流线俊美身形,还有那张开大嘴,露出来的锋利獠牙,以及巨狼的爪子!
赤马西莫高傲的昂头,并未理会边上参将丹巴的话“锵”一声抽出随身佩戴斩马刀,厉喝道“狼骑兵准备!”
“锵锵…”
数十名狼骑兵纷纷拔出了铮亮锋利的马刀,巨狼们纷纷低头喘着寒气。
此刻只需一声命下,恶战一触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