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讨厌骂娘亲的人了! 无论是谁! 男子听到被人骂‘死娘炮’,跳了脚,指着明馨骂道:“死孩子,本王是你能骂的吗?” “赶快给本王跪下,舔干净本王的鞋,要不然有你好看!” 他还想骂些什么,被身旁人拦住了。 看样子不是侍女侍卫,倒像是同等级的贵族男女。 “抱歉,这位是本王的皇弟。” “我们来自西岐国,听说缥缈楼卖的神药很是神奇,特此前来瞻望。” 一同样头戴玉冠、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站出来道。 他的行为举止,要比刚才男子好多了。 安鲤点点头,这也是个心机重的。 若真有心阻拦,就不会任由那娘炮胡乱敲门和骂人了。 只是看她们来了,在别人的地盘上,怕被揍了,才站出来制止。 都是一丘之貉! “本郡主,便是缥缈楼的主人。” “贵国王爷真是好‘性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娘生没娘养。” 安鲤冷声道。 王爷又怎么样?她还是郡主呢,她外祖母还是太后呢。 搬出来身份,她又不怕。 “你!” 粉衣男子一怒,指着安鲤就要骂。 被白衣男子拦住,只一个眼神,粉衣男子就不敢动。 他面带歉意的笑了两声,“原来是长安郡主,是本王这拙弟口无遮拦,得罪了郡主,还望郡主海涵。” 他说着,还朝安鲤行了一礼。 身后人也不情不愿的弯腰行礼。 安鲤是真不喜这西岐国人,上次在天坛瞻望曦元神灵显身的地方时,还有一个西岐国公主对神灵不敬。 结果。 现在又蹦哒出来几个二货。 她冷笑一声,“道歉有用的话,那本郡主让人打你们一顿,再道歉你们接受吗?” “道理是一样的道理,口头道歉不算道歉。” 安鲤也是跟馨宝学的,不拿出点实际价值,没用。 西岐国几人一愣,和搜集到的消息不一样啊。 到底还是白衣男子反应快:“是,是本王愚钝了。” “木姜,快拿出五百两银子给郡主道歉。” 叫木姜的侍女,把五百两送到了安鲤手上。 安鲤转手给了明馨。 既然对方歉意到了,那没什么事了。 该骂就骂,该拍门就拍,反正有馨宝设的法阵,他们进不去。 她得回去让馨宝学认字啊! “走吧。” 安鲤抱着女儿,又上了马车。 眼看人收了钱却要走,白衣男子也有些忍不住了。 “郡主,且慢!” “本王来此,是真心来求神药的。” “还请郡主行一方便啊。” 白衣男子从台阶上走下来,拦在马车前面。 马夫停了下来,请示安鲤。 安鲤心想,既然有生意上门,那哪有不做的道理。 只是先前他们态度不好,必须得搓磨一番。 掀开窗帘道:“可以。” “那便去酒楼谈一谈吧。” 于是。 又调头,去了香竹酒楼。 由西岐国的侍从开好大包厢后,几人便进去了。 安鲤坐在上位,率先开口:“不知如何称呼?” 谈生意,不能一口一个王爷。 容易把自己叫矮了! 白衣男子笑呵呵道:“本王姓柳,都叫柳七王爷。” “这位,是本王的八皇弟,便是八王爷。” “这两位,是十皇妹与十一皇妹。” 安鲤懂了。 “那九公主柳墨烟,可是七王爷的妹妹?” 她忽然想起那对神灵没礼的女子。 就问了出来。 柳七王爷一愣,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九公主。 有些遗憾道:“九皇妹在去年不幸染了严重风寒,已经去了。” 安鲤没想到! 她心中没有任何感觉,这也算是亵渎神灵的一种惩罚吧。 便直入主题,“不知七王爷要买什么神药?” “美颜一类两千两一枚,强身健体四千两一枚,延续寿命价最高,一万两一枚。” 安鲤均翻了两倍,报了上来。 七王爷四人脸色变了变,怎么那么贵? 那什么美颜丸,不是一千两一枚吗? 瞬间明白了! 是在坐地涨价,真黑! “长安郡主,本王来时未带那么多,不知能否便宜些?” 七王爷面色不虞,都怪八皇弟那张嘴得罪了人。 安鲤笑了笑,“一口价,拒不还价!” “七王爷若是买不起,可以将你们的东西卖一卖,再买讷。” 谁让那娘炮骂她与馨宝呢。 明馨在一旁,也嘿嘿的笑了笑。 七王爷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还要装作为难的模样。 “郡主,要不本王卖你一人?” “他是东黎国的皇…贱奴,因武功超群被本王收了去。” “可让他保护这位小姐啊。” 他看向玩木头人的明馨,刚才差点说漏嘴。 明馨抬起头来,算了算! 眼睛一亮,来活了来活了! 这七王爷口中的贱奴,是东黎国的皇子。 不过,他身份有些尴尬,是上任老皇帝的儿子,被送到西岐国当质子。 由于身份低下,一直被人欺负。 前世。 他隐忍负重,从西岐国杀了回去,夺回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 现在救了他,应该会对她感恩戴德吧。 距离天下小霸王又近了一步! 明馨摇晃着安鲤的衣袖,“娘亲,就要他!就要他!” [他可是东黎国质子嘞。] [救了他,可有大作用!] 她希望娘亲能收下。 安鲤睫毛颤了颤,送上门的好处白要白不要。 “七王爷都说了,是贱奴。” “那便便宜两百两吧,一个贱奴两百两,顶天的价格。” 七王爷几人以为能少要五百两,失算了。 把那贱骨头卖给长安郡主,也是便宜他了。 “去,把人带来。” 七王爷对侍从说。 不一会儿,两名侍从拉着一名双手绑着铁链的男子进来。 他约莫八尺高,在这三月竟穿得无比单薄,脸色惨白惨白的。 一看,就营养不良。 不过,脸长得不错,剑眉星目的。 “郡主,这便是了。” “一定要绑着他,他很凶,不服管教打便是。” 七王爷踹了他一脚。 寻思着,他一个无人在意的质子,死在异国他乡也没人关注。 安鲤有些怒气,冷声道:“七王爷是何居心,贱奴既凶,为何要卖与本郡主?” “是故意要贱奴伤本郡主的女儿吗?” “三两银子,本郡主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