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当真会冤枉一个话还说不全的孩子。” 安鲤冷呵一声,浑身泛起冷意。 春柳春和上前,扬起巴掌,便扇在了赵高德的脸上。 “啪!啪!啪!” 二人左右开弓,打了十几下。 打的赵高德双脸肿如猪头,眼睛都看不见了。 “冤枉……” 平常只有他冤枉别人的份。 如今自己被冤枉,赵高德只觉委屈异常,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说完这句话,赵高德白眼一翻,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懵逼的赵老夫人、与赵父赵母,回过神来。 顿时! 响起杀猪般的叫声! “乖孙!” “我的乖孙呦!” 赵老夫人嚎叫着,扑在赵高德身上。 她就这一个孙子,细皮嫩肉的,可怎么办啊! “你敢打我乖孙!” “老身跟你这丫头片子拼了!” 赵老夫人不敢找安鲤的麻烦,只敢欺负丫鬟。 她老脸纵横、一脸凶恶的朝春柳春和扑去! “娘!” 赵父赵母惊叫出声。 结果! 被春和一瞪眼,吓傻了当场。 “死老太婆,欺负我家圣女不会骂人。” “丫鬟我可不是吃素的!” 春和撸起袖子,掐着腰、一副泼辣相。 赵老夫人气得不行,指着春和就要骂人。 “死老太婆,你指什么指?” 春和呸了声,一把打在赵老夫人手上。 “哎呀!” “打人了!打人了!都快来看看啊!” 赵老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春柳春和对视一眼,这一幕怎么那么熟悉? 不就是老夫人的惯用手段吗? 安鲤蹙了蹙眉,也觉得十分相似。 她正要开口,便瞧见前方来了十几人。 有老有少有中。 “拜见圣女。” 金太傅携家人跪下,向安鲤行礼。 [咦~] [爹爹的外祖家来人了!] 明馨瞧着,全都是血脉之力的亲人,嘟囔了一句。 安鲤微微一怔,赶忙让人起来! 原来是夫君的外祖家,那面前这头发花白、一脸慈祥的老者,应该是夫君的外祖了。 “谢圣女宽厚。” “小圣女救了我家孙女,又遭人刁难,便回去请了我们前来相助。” “希望来的及时,为小圣女解难。” 金太傅一眼认出明馨,她应该就是孙女所说的女娃娃了。 真是可爱。 不知为何,看到她总有一种亲切感。 原来。 金羽宁怕赵高德伤着明馨,便回去请家中长辈去了。 怪不得刚才,一直不在。 明馨悄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做的不错。 而金羽宁愣了愣,才知道救她的人,是小圣女。 安鲤轻轻一笑,“谢过你们的好意。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 赵高德身上受的伤不轻,已经昏死了过去。 而他的家人,也不足为惧。 金太傅十几人一看,内心皆是一惊。 那地上脸肿如猪头的男人,是赵高德? “圣女,这……这……” 金太傅抖着嘴皮子,脸色憋的通红,忍不住笑了出来。 “活该啊!” “真是活该!这小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终于被人给收拾了。” 金太傅幸灾乐祸道。 “哼!” “金老头,走着瞧!” 赵家主冷哼了一声,便让下人将孙子抬着走了。 “瞧就瞧!” “老头子我还怕你啊!” 金太傅也哼了回去,对他做了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 “祖父,您收敛些……” 金羽宁拉了拉金太傅的袖子,低着头道。 祖父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越来越老顽童了。 安鲤笑着,这老者倒是个有趣的人。 她和女儿,只与母后、二叔相认了,夫君的其他亲人,还一概不知。 既然! 那就先不挑明了! 安鲤温柔一笑,道:“既是救命恩人,不请本圣女去府上喝杯茶吗?” “圣女大驾,是金府之荣幸。” “只是府上有些简陋,到时圣女勿要怪罪。” 金太傅一拱手,笑的无比开心。 而金府其他人,也又惊又喜,圣女临门,是多么荣幸的事。 他们金家,终于可以在幽都扬眉吐气一番了。 安鲤几人,被请进了金府。 门口褪色的牌匾,显示着一个家族的兴衰。 走进府里,白墙黑瓦,树影成群。 里面虽没什么太值钱的物件,甚至有些寒酸,但干净无比。 地面上,一颗杂草都没有。 看的出来,家风极好! “嗯,挺干净的。” “地上还种了鲜蔬,有种隐居闹市的感觉。” 安鲤左右看了看,干净整洁。 就连种菜的土地,也整理的井井有条。 “哈哈哈……” “圣女殿下,自己种菜倒也能省下些银钱。” 金太傅抚着胡子笑道。 随后,安鲤便被请进了待客的前厅。 同样。 前厅也十分寒酸,墙上挂的画,不是名流古迹,而是个人的提字。 就连桌凳、茶杯都是旧得不行的模样。 安鲤坐在主位上,这才发现这金家人,穿的衣裳都洗的发白。 甚至,偶尔露出的内衬一角,还有补丁。 安鲤没想到,竟是这样寒酸! 她心情复杂,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看了看茶汤。 几乎淡的没有颜色! 她放下茶杯,思索后开口,“本圣女观太傅品阶不低,且还有子女在朝中当职,为何府上……” 金太傅一把辛酸泪啊。 他苦涩的笑了笑,“圣女,这人啊,便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皇上专宠德妃,荒废朝政,一心只求升仙长生。” “二十多年前,还差点被灭国!” “这朝堂上的老臣子,和老头子我一样,不愿意看皇上荒废下去。” “只不过在朝上,提了些意见,便不再被重用……” 当初,金太傅心中满腹怒火,现心态已慢慢平和下来。 七十多岁的年纪,该安享晚年了。 随他去吧! 灭国了也是该的! 安鲤默默叹口气,这些话,二叔并没有和她详细提起过。 “祖父!祖父!” “不好了!有人把咱们家唯一下蛋的老母鸡烤了吃了。” 这时。 一道咋咋唬唬的声音传来。 金羽安一路大跑过来,额头上满是汗珠。 他是金家最小的孙子,今年一十三岁。 金老夫人已经去世了,与金太傅生育过三个儿子、一个外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