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来尊贵,以前从不会关注此事。 可自从李玉娇用邪术害她的孩子与亲人时,便明白了那种感受。 为了给孩子们祈福,她日日行善事。 才知! 这个世上有如此多可怜人。 她心中多了几分悲悯,想拯救受苦众生,可做不到。 只能尽微薄之力,帮助他们。 二人在这感叹着命运无常,衙门外却已来了不少围观百姓。 识字的人念了告示后,百姓们都明白过来。 长安郡主做了天大的好事! 她竟然把县令那些畜生玩意,都关进了地牢中。 将无辜的人都放了出来! 这是多么大的一件功德啊! 百姓们正赞叹长安郡主,人群中便有人认出了自己的亲人。 “孩子他爹!” 人群中一妇人红着眼道,不敢相信。 孩子他爹被关了半年,就成这个样子了,瘦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而那男人嘿嘿傻笑两声,上前搂住自己的婆娘。 “我就说没事,这不是被放出来了?” “回去吧,看狗蛋有没有想爹。” 瘦弱男子搂着自己的婆娘想回家,突然想起一件事。 拉着婆娘的手,走到正堂中,直挺挺跪下。 “草民多谢郡主大恩大德。” 安鲤愣了一下,笑道:“不算什么,回去吧。” “你的亲人还在等你。” 瘦弱男子磕了几个响头,拉着婆娘便回去了。 接下来! 又有不少听到风声的百姓,来接自己的亲人。 见面的那一刻,双双泪流满面。 哭声震天! 衙门口直接成了认亲的地方。 安鲤为防再有百姓向她磕头,直接从县衙后院出去了。 留下护卫在那维护秩序。 衙门口的人非常多,无论是接亲人还是不接亲人,都来凑热闹。 好半天,才慢慢散去。 无辜百姓回家后,地牢就成了关押县令等人与穷凶极恶之徒的地方。 而看管的护卫们,则增加到了二十四人。 一连几天! 钟、李、钱三家都低调的不行,未再让族人上街游玩。 想要用这种方式,降低存在感。 下午。 安鲤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府,她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处理事务。 浑身累的不行! 索性,大部分都和顾时蕴一块处理完了。 只剩下钟家三家的还未动。 “夫人,瞧您累的,奴婢心疼您。”春和细声细语、心疼的红了眼。 春柳端过来一杯茶,放在八仙桌上。 径直的走到身后,捏膀揉肩。 安鲤喝了两口,感觉好似少了个人,问道:“小小姐去哪里了?” “夫人,小小姐在前面院子里练习骑自行车呢。” “可摔了不少跟头。” 春柳说。 想起那场景,她就想笑。 小小的人儿,骑着个自行车摇摇晃晃,可爱无比。 安鲤来了兴趣,笑了几声,便来到前院。 就见,霜影扶着自行车,馨宝蹬着两条小短腿,憋着脸一脸正气的使劲猛蹬。 她抓着车把,根本不会控制方向。 完全是由霜影带着她走! 明馨看到娘亲来了,熟练的从车上跳下来,扑到安鲤腿边。 “馨宝,你学会了吗?” “可不能骗娘亲哦。” 安鲤捏了捏女儿脸蛋,笑着道。 “还没有。” “不过,很快,就会了。” 明馨垂下头,又打起精神。 安鲤一把将女儿抱起,“娘亲有些累了,你要不要和娘亲一起去休息?” “好!” 明馨在娘亲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回了主室。 安鲤累极,阖上眼皮便睡了过去。 明馨却不困,偷偷从空间中拿出仙梦真君不久前,给她传的新式小人书。 上面有神界,最八卦的消息。 好看的很! 她就趴在床上,脑袋顶着个薄被偷看。 睡了有一两个时辰,安鲤醒了过来。 明馨一抖,将小人书收进空间,装作在睡觉。 安鲤给女儿盖了盖被子,坐在床头想事,而明馨一动不敢动,快要热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春柳走进来。 “夫人,钟李钱三家家主请您去春满楼。” “说要给您道歉。” 春柳道。 安鲤回过神来,这次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肯定不是好事。 不过,她一定是要去的,来云乐县不过十日,她了解的还是太少。 而对方主动邀请她,一定布好了局,那她就带神药丸去。 一丸下嘴,打遍天下! “春柳,备好马车,待会我们就去。”安鲤道。 “娘亲!” “我也要去!” 明馨掀开小薄被,热的满头大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个鸡窝头。 “原来你没睡啊,馨宝。” 安鲤笑了笑,这小家伙,越来越会唬人玩了。 明馨抓了抓头发,将脸埋在被子上。 “我要去、我要去……” 学虫子在床上一顾涌一顾涌。 春柳忍不住笑了笑,安鲤笑道:“让你去,那你快从床上下来。” “让你春柳姐姐去梳梳头发。” 明馨火速从床上下来,自己穿好鞋子。 收拾了片刻,她们便来了春满楼。 还是上次那个包厢,安鲤被人恭敬的请了进去。 “草民参见郡主。” 三位家主齐跪在地上,行礼。 安鲤瞧着,顾家主不在,被打烂了屁股的钟家主竟在。 也不知什么事,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了。 她见这三人态度诚恳,便道:“三位起来吧。” 她坐在主位上。 三位家主对视一眼,爬了起来。 钟家主伤还未好,起来的很是艰难,额头青筋爆起,屁股上的伤口欲要崩裂。 一阵倒抽气! 还是李、钱两家主将他扶起来,各自坐在座位上。 “郡主,那日是草民昏了头,是草民的错。” “今日向您赔罪了。” 钟家主端起酒杯,很是诚恳的道。 一口将酒闷掉,又接连倒了两杯也喝掉。 接下来,是李家主。 他一下子倒了三杯,道:“郡主,前几日是草民说错了话。” “本是无心之举,您莫往心里去。” “这三杯酒草民敬您。” 他两只手合举起三杯酒,一口干。 钱家主在明面上,没什么得罪安鲤的点,但他还是列举了自己的错处,自罚了三杯。 三人喝完,看着安鲤。 安鲤轻轻一笑,这种小伎俩实在小儿科。 她随便找人演一演,都比这演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