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霖莫名其妙的看着沈知雨,不理解的问:“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啊?还叫着斯南大早上的就过来了?” “今天的话一时半会的也说不完,爸您还是回客厅,泡好茶,我们慢慢的聊吧。” 她都这么说了,沈天霖还能说什么,只能是招呼着陆斯南一起进客厅。 在经过程意时,她目光里带着恳求的看向陆斯南,可是陆斯南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宛如她是空气一般。 这样巨大的落差让程意脸色很不好,她咬着唇看着陆斯南,眼里都是委屈。 沈知雨注意到这一幕,噙着唇脸上都是笑意:“小姨。” 程意阴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沈知雨,都到这个时候了,这声小姨就不必了吧。” 沈知雨轻轻的笑:“怎么就不必了呢?我觉得十分的有必要,万一小姨这一次又想出别的应对之法了呢。” “沈知雨你……”程意激动的话还没说完,沈知雨便淡淡的开口。 “小姨与其在这里跟我嚷嚷,还不如好好的静下心来想一想,以后离开了沈家要怎么过吧。” 说完,沈知雨不顾程意冷沉的表情,转身就走。 客厅里。 沈天霖招呼陆斯南喝茶,一边询问:“斯南,这么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啊?” 陆斯南没有回答,视线落在沈知雨身上。 沈天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明白了:“知雨,你有什么事情必须是要早上说的吗?” “没什么,就是最近总是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觉得也应该处理一下了。” “什么事情啊?” “爸您觉得呢?我为什么离开了五年现在才回来您不清楚吗?” 她的质问让沈天霖十分尴尬,他摸了摸鼻子:“你这孩子,都过去的事情了怎么还经常提呢。” “过去了吗?”沈知雨目光看向一直低着头的程诗,唇间笑容瘆人:“程姨,你觉得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吗?” 话题突然转移到程诗身上,她猛地抬头,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来:“知雨啊,你爸爸说得对,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不聊了好不好?” “可我今天就是要聊,程姨,五年前我推你下楼,你让我爸送我出国对我不闻不问,那个时候你不是恨我入骨吗?怎么,现在不恨了吗?” 程诗因她一声声的质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我……” 她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程意看不得沈知雨这样为难程诗。 “沈知雨,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知雨目光落在程意身上,瞧瞧这位理直气壮的模样,似乎她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人一般。 沈知雨淡淡的笑了:“我要做什么?我就是想要证明我自己是清白的,难道不行吗?” 听到她说证明清白这几个字,程意的表情再也不似刚才那样平静。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沈知雨。 “你说什么?” “看来小姨这段时间沉浸于自己的悲伤,并没有注意到外界发生了什么,要不程姨你好好的向她解释一下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程诗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沈知雨笑了笑:“看程姨这副样子,似乎是不想开口,既然这样,那就只有我自己来说了。” 沈知雨说完这句话后,扫了扫坐在客厅的所有人,唇角带起一抹笑容。 “五年前也是在这里,程姨你从楼上摔下来躺在血泊之中,小姨你说是我推了她,爸爸你勃然大怒,认为我要害你的妻子你的孩子,把我送到加拿大不闻不问,任由我独自承受一切。时间过得好快,五年过去了还是在这个地方,当初没有说明白的事情,现在也该说明白了。” 沈天霖震惊的看着沈知雨:“你今天就一定要扯这件事情吗?” “对,今天我只想说这一件事情。” 沈天霖不想看她胡闹,转头看向陆斯南:“斯南,知雨不清醒,你先带她回去吧。” 陆斯南一言不发,靠着沙发后背,目光看向沈知雨,并没有理会沈天霖。 “爸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让我走呢?怕我说出什么?” “沈知雨。”沈天霖低声呵斥:“你就非得闹得这个家不安宁吗?” 沈天霖的指责并没有让沈知雨停下来。 她笑了笑,平静地问沈天霖:“旧事重提爸爸就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吗?”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真相是什么?真的重要吗?” “对,很重要。”沈知雨一字一句。 “你怎么就非得执着于这件事情呢?” “因为我想要清白,因为我想要告诉你我当年是被冤枉的,难道我是不是被冤枉对于你来说那么无关紧要吗?”沈知雨冷着声音质问道。 沈天霖脸色很难看。 沈知雨格外失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是她的父亲,可是此刻看着他,她只感受到了陌生与无尽的失望。 她看向程诗,唇边带来一抹自嘲:“程姨还真是好手段,竟然让我的父亲变得不再是我的父亲。” 沈天霖动了动唇,他还想要说什么?可沈知雨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五年前我找不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可是今天我做到了,有一位故人我相信大家都很感兴趣。” 沈知雨刚刚说完这话,盛糖便带着张妈走了进来。 在看到张妈的那一刻,程诗脑袋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断了,她紧紧的攥着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张妈一步步走近,最后站在了沈天霖的面前:“沈先生好久不见,夫人别来无恙。” 面对突然出现的张妈沈天霖只觉得莫名其妙:“张妈,你不是回老家去了吗?怎么会来这里?” “是大小姐去我老家把我带来的。” “她把你带来做什么?” 沈天霖问完这一句话,程诗突然激动的来到张妈面前,失去理智的大声吼道:“你来干什么,出去,你已经不是我们沈家的佣人了,没资格站在这里。” “夫人,好歹我们曾经也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您又何必这样疾言厉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