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脸恳切地对元佑帝说道:“阿睿他只是被嫉恨冲昏了头脑,才铸成大错。请父皇网开一面,饶过阿睿这条性命。”
没等元佑帝张口,太孙已冷冷说道:“萧睿利用沈青岚,谋害父王,罪大恶极,岂可饶恕!刚才那番话,不过是萧睿的狡辩之词罢了。”
“三皇叔对此事心知肚明,现在这般惺惺作态,莫非以为这样就能瞒得过英明睿智的皇祖父?真是可笑之极!”
齐王心头火起,寒声道:“事情还未查明,你一口一个谋害,分明是想置阿睿于死地。你身为兄长,又是大秦太孙,心胸狭窄,如此恶毒,令人齿冷!”
太孙冷冷地应了回去:“父王死了,三皇叔倒是活得好好的。我这个心胸狭窄的恶毒之人,可从未对三皇叔下过毒手!”
齐王:“……”
“都住嘴!”元佑帝沉声怒喝。
殿内顿时又安静下来。
……
太孙脸孔铁青。
齐王满脸愤怒。
齐王世子被踹得当心一脚,疼得额上直冒冷汗。
元佑帝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齐王世子的脸上:“萧睿,沈青岚之事,朕不想再多问。朕只问你,你和无为道长,又是何关系?”
无为道长?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人来了?
等等!
元佑帝该不是疑心无为道长也是他暗中安排指使的吧!
齐王世子心中一寒,不假思索地应道:“在无为道长进京之前,孙儿从不知世上有这个人。”
齐王深知其中利害,抢着应道:“父皇,阿睿胆子再大,也绝不敢谋害储君。到底是何人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
沈青岚之事,还能用嫉恨之说敷衍过去。
若是扯上无为道长……这一项“谋害储君”的罪名,无论如何开脱不了了。
元佑帝冷冷道:“朕命人前去冀州,查来查去,查到了一个叫唐越的内侍身上。这个人,你们该不会不知道吧!”
唐越的名字一入耳,齐王世子全身一震。
齐王的脸色也是脸色一变。
唐越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
当年他还在京城的时候,曾在太子府里安插过眼线。这个唐越,便是其中一个。离开京城之后,这些暗线他都交给了长子。
这颗暗棋,埋了十余年,一直十分隐蔽。
为何现在竟曝露在元佑帝眼前?
难道,萧睿竟真的背着他对太子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