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见前方车马远去,知道是金公子抢的,立即拨马绕开那胖官追赶。
“混账!”那官大骂出声,继续去拦截其余马匹。
池鄂顿怒,二话不说向后方发令:“杀了他!”
扑哧!
倒霉的胖官没等再骂,一把长剑没入他的后心,眼下没人能阻挡金夕抢夺任何东西,也绝不准任何人辱骂贝勒,更不能引起太多人警觉。
胖官至死也不明白今日悲惨的遭遇。
一条尾追的长蛇向南方蔓延。
朱何的车马在前方疾驰,金夕的车驾随后而行,胤禛带领侍卫最后压阵。
因为最前方数车众马,官道上印迹明显,只要没有岔路,后面跟随的人便远离视线,再者官道车马不断,看似谁也发现不了谁。
唯有中间的金夕,仅有一车一马,显得甚是单薄。
一路上,朱何的人马没有驶入城镇留宿,每至深夜方才在路边扎营,草草就食休息之后,马上再行启程。
不久,众人进入山东地界,十日后,朱何车马改道而行,驶入济南城内。
刚刚进城,那些车马立即分道扬镳,各路分散而行,瞧不清要去往什么地方,使得后方两主目瞪口呆。
“被他们发现了?”金夕盯着阿柴问道。
阿柴自信地摇头,“不可能,我从小赶车,经验地道,绝不可能被他们发现。”
金夕道:“那就是他们的伎俩,出外在一起,回到巢穴便离散开来,从不同方向归返,免得引起官府注意。”
“怎么找?”阿柴失去办法。
金夕向后瞧一眼,“我哪知道?既然进城了,该轮到四贝勒想办法了,我们让开,让他们先走,然后再跟着四贝勒”
阿柴立即打马向旁边靠去,惊问:“什么四贝勒?”
金夕答道:“你家的四贝勒啊,他们一直跟在后面。”
阿柴额头冒下汗水,“你怎么知道是四贝勒?四贝勒不会以为我们跟朱何是一伙的吧?你怎么不早说?四贝勒跟来要做什么?”
金夕刚要张嘴回话,一听是连串的问题,立即反驳道:“既然你从小就赶车,难道没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吗?”
阿柴哑口无言。
金夕撩开车帘,发现后方官马快速驰来,便唤过雪顿叫它瞧向车外,指着四贝勒说道:“那些骑马的人是朝廷中人,最面前的就是四贝勒,你的四主子,也是你家小姐的郎君,一定要记住啊。”
雪顿不知道听得懂听不懂,可是忽然瞧见了胤禛,立即咛咛出声,它曾经在京郊北林遇见过四贝勒胤禛,当然也在他身上闻嗅到自己主人的气息。
阿柴驾驭车马跟随着胤禛骑队继续前行,很快抵达济南府,眼见四贝勒的人马狂奔而入,他只能停在远处偷看。
“不让进吗?”金夕问道。
阿柴答道:“这等府衙岂能是平民百姓能进去的地方?”
“里面最大的官员是什么?”
“山东巡抚。”
金夕知道这是一方大员,遂问:“巡抚大还是贝勒大?”
阿柴琢磨片刻,“不一样,巡抚是官,贝勒是名,那要看谁厉害了。”
“你觉得谁厉害?”
“当然是贝勒爷了!”
金夕撩起车帘盯着阿柴说道:“若是这山东巡抚与前朝太子有所勾结,恐怕你的贝勒爷永远也厉害不得,弄不好处处受到牵绊,寸步难行。”
“不可能,封疆大吏均是皇上钦点,怎么能背弃皇上呢?”
金夕等待一阵发现毫无动静,开始对胤禛此行的目的产生怀疑,或许与朱何等人的行踪无关,便说道:“也许四贝勒来济南府有别的事情,要不我们回去吧。”
阿柴摇头道:“金夕,你好像从不把天下大事放在心上。”
金夕倒是有同感,也许是因为不想再与皇宫中人来往,所以到大清之后对朝廷中事毫不关心,反倒不如对身旁的雪狼犬关心,但是被人窥破心有不甘,理直气壮答道:
“关我屁事!”
阿柴回过头同样盯着金夕,“但是我却觉得,你时刻都在挂念着天下,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金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