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敲山震虎,果然勒住皇后之口。
若是细查起来,枫儿当真曾经到过司膳房,也曾因银针与司膳房的人发生争执,旧事重提,也许会落出破绽。
李治点头,算是赦免金夕无罪。
“多谢陛下!”
金夕暗自洋洋得意。
此事无法查实,李治只好发旨,增加昭仪殿的禁卫,算作了事。
众人各自离开太极宫,因为金夕官职卑微,只好留在最后,却不知为何,长孙无忌也等到中皇帝和众嫔妃散去方才行步。
“太尉请!”
金夕以崔神庆之身言出施礼。
长孙无忌没有应声,而是一摆手离开。
簌!
一道莲气由掌而发。
金夕顿怒,刚要反抗再次被崔神庆的气脉镇压下去,此人一向多疑,绝不会放过任何人,感觉那莲气之力轻微,当然不是偷袭,而是在试探,立即松懈全身行气,任凭莲气袭来。
蹬蹬蹬!
金夕倒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仅此而已!
长孙无忌没有回头,冷哼一声确信崔神庆毫无功底,扬长而去。
金夕却是咬牙立起身子,长孙恰到好处的莲气只迫身体,不会伤及内脉,可是他的后背还有伤口,在莲气袭击之下震裂而开,血液再一次涌出。
他不敢再回到户部,很快就会酿出官袍被人发现。
无奈,瞧准时机趁人不备返回折身,从隐蔽处直驱昭仪殿,眼下,只有武媚能够帮助崔神庆。
“崔巡官?!”武媚第一次瞧见上朝时间崔神庆来到寝殿。
金夕无法再隐瞒,直接坐在木几上,开口相求:“昭仪,我有伤,现在复发,需要马上救治!”
“什么?”武媚惊呆,“你是说,昨夜赶来昭仪殿的是你?你会武功?那么,那两个公公欲要刺杀我吗?还有……”
金夕已经感觉到伤口有热乎乎粘稠的血液流出,冷冷盯着武媚,不言。
“好,好,”武媚匆慌忙应道,“快来人,备药。”
金夕脱下官袍和上衬,银儿包扎好的绷带已经被血液渗透,红澄澄一片,布带下方业已流出血滴。
武媚瞧上去,啊一声呼出口,忙去掉绷带,看见震裂的剑伤又是啊一声,亲自取来宫中上好疮药,为金夕敷涂,待止住血流后开始为金夕包扎。
金夕感觉到她的手指冰冷而颤抖,安慰道:
“枫儿被害身亡,从而也加快了对方的步伐,马上陛下就会派人来守护昭仪,昭仪不必担心,好好辅佐陛下就是。”
武媚瞧着金夕后背的伤口,泪眼迷离,虽然在认真听着金夕的话语,不过头却在左右摇着,只待包敷完毕,她幽幽说道:
“多谢崔巡官出手相救,一桩桩惨事历历在目,就连我也认为自己是不祥之人,倘若真的令所有人安幸,就让我离开陛下吧。”
金夕穿戴整齐,面对武媚一字一句说道:“金夕说你绝非不详之人!”
说罢,他离开昭仪殿,直奔户部。
武媚颓然坐下红椅上,喃喃道:
“金夕,谢谢你,如非有你,崔巡官也不会多次救赎于我,可是这样下去,究竟要伤害多少人,我该如何是好?”
她呆呆盯着崔神庆远去的背影,不觉又发头痛,抱着头部拼命摇晃着。
许久她方才镇定下来,额头上渗出层层冷汗,立在殿堂中央苦苦思索着。
不刻,武媚动身,来到床榻边,从榻下隐蔽处取出大云经,双手颤抖捧着经书坐在木桌旁,眼睛紧紧盯着书扉极力镇定自己,终于抬起手,掀开了第一页。
就在这时,金夕忽然感觉到意念发生动荡!
他正在为地方州府书写檄文,感觉到不对,便回过神色低头看去,自己吓出一凛,赶紧将檄文撕碎,因为趣÷阁下不知为什么书出两个字:
御龙!
金夕粗吁一口气,低头沉思。
难道此行也是在御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