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玉珠神色黯淡下来,她看着苏恒,开口道:“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下,是关于慧儿的。”
“慧儿?”
“是,你也知道,慧儿是我十月怀胎所生,她还小,我不舍她离开我身边。”
“这件事有母亲做主,你身子虚弱,还是多养着身子再说吧!”
“不,苏恒,你不能这样,慧儿是我的女儿,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怎么能让她离开我?”
“母亲只是顾念你身子不好,无力顾及才会亲自养着慧儿,难道我母亲会待她不好么!”
“可是孩子怎能离开我这个母亲……”
“有乳娘和母亲看着你放心就好。”
徐玉珠捂住心口,“苏恒,算我求你了,孩子她……”
“你好好养着身子,等养好了身子,我再让你去看她。”
说完,苏恒起身离去。
留在这里,他只会更头疼,更烦躁罢了。
低泣声在他身后愈来愈远。
翌日,他收拾妥当便进宫去了。
琉璃殿内,陆苒珺坐在上座,此时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苏恒:“父亲之前说过,你们这次将事情办得很漂亮呢!听说,要给你单独封赏。”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陛下与公主过誉了。”
“不,你的功劳我可都一直记着呢!”
苏恒微笑,“能让公主记住就好。”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这是所有安排在任的人名单,里头记载得身份背景都详细万分。”
陆苒珺接了过来,没有打开,只是对着他说道:“你们这一路上可都太平?”
“回殿下,去的时候不大太平,离京都越远,流民劫匪越多,村子空落的也不少。”
“看来这样的情况,在你们回来已经很少了。”
“幸不辱命。”
“彭希瑞那儿呢?他可有什么异动?”
“并未得知他有明显的异动,不过,此人的确如殿下你所说,心思颇多,一路上我安排的人,只怕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什么?他知道了?”
“虽未明说,可我相信他必然是知晓的。”
陆苒珺神色凝重,他清楚彭希瑞的为人,若是他想对谁动手,绝对会出其不意。
思及此,她对苏恒道:“表哥要多防着些他,此人心思缜密,用计歹毒,万万不可被他抓住了机会。”
“我省得。”与他共事了几个月,就算对彭希瑞不是全然了解,至少也不会太少。
“那朝堂的事就拜托表哥你与舅舅他们费心了。”
“殿下放心!”
送走了苏恒,陆苒珺脸上的笑意沉了下去。
回到殿内,她坐到长案前将名册打开翻阅起来。
良久,她两名册搁下,“誊写一份出来留着,列为最高机密!”
“是!”东篱应诺。
“南悠,派人严密监视彭希瑞,事无巨细都要监视清楚。”
“是……”
“织云,今后燕北王世子那里就由你接手,最近他的心思颇为活跃,你看紧点儿。”
“奴婢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