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事儿除了你们还没人知晓?”曲氏问道,见她点头,嗤笑一声道:“那你大老远地跑过来与我说这些有何用意?”
鲍氏一愣,随即释然,看来这么些日子以来她的这位妯娌也不是什么也没干,至少这脑子比从前转的快多了。
想着,她笑道:“来寻你自然是为了这事,老夫人不公我们大房自然也有话说,你如今不在府中,二弟的性子又向来沉闷,指望他说上几句那也不可能,这不,只能来寻你了。”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拿我当枪使,打出头阵呢?”
“瞧你这话说的,嫂嫂我可不图你们什么,只是觉着既然分家那就该将一切分清楚罢了,若是事事偏袒三房,那对我们也太不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曲氏睨了她一眼,腰背挺得趣÷阁直,她心里清楚她是个什么心思,可要利用她也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见着如此情形,鲍氏想了想,从袖中拿出几张契纸来,“延舒今年也十七了,听说他在二皇子跟前长了些脸,可这再如何,没有官职还不知得熬上多久才能出头,”她将信推给她,“这里是东街口的几家铺子房契,每年收益都不错,我知晓你出身首富这点儿东西看不上,可你那些钱财只怕这些日子供他们父子二人打点,也所剩无几了吧?”
闻言,曲氏眸子闪了闪,沉默不语。
她说的不错,她的钱财大多也都来自娘家,从前老母留下的差不多已经用尽,如今的那些也都是与曲家各取所需。
可这并不是个法子,那些人是个什么嘴脸,她比谁都清楚。
可以说,鲍氏这一趟是雪中送炭,当然,目的也不纯罢了。
她一向是个得失分明的人,自己再老夫人面前早已没了地位,府中也不是留她的地方,何妨再做一次恶人?
况且,还能得了这些,再加上分家所得,倒也不算吃亏,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拿起那几张房契看了看,上头的铺子她都知晓,“你的诚意我收到了。”她将房契搁下,“至于你所想的事我也不会忘了。”
鲍氏扬起笑意,“那咱们可就说好了。”
曲氏自然点头应了,“茗姐儿还得吃药,我就不送了。”
“你忙!”鲍氏说着,也起身准备离去。
陆家里,老夫人听着传来的消息并未多言,早就知晓的结果,如今再听也不会多出些什么。
只是,这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大舒坦。
两个都是亲生的,若是可以她也不愿他们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能快刀斩乱麻了!
大夫人回到府里时就听说老夫人让她过去一趟,登时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盘绕着。
想着一路当是没出什么差错,便又放下了心。
荣辉堂里,大夫人恭敬地请了安,坐在一旁。
“母亲唤媳妇儿过来可是有何要事?”府里都知晓老夫人喜静,无事不让人赖打搅,便是她也是在有事儿时才会过来。
老夫人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水,拨着里头浮起的茶叶,道:“让你过来自然是有事,其他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把库房的钥匙交给我吧!”
“什、什么?”大夫人愣了愣,“库房,钥匙?”
“怎么,我的话你没听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