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修为高深,你之能远胜我数倍,我当如何助你?”听到李格的话,杨七郎顿了片刻,而后不解的反问了一句。 “麻烦道兄将我师姐带至一处安全之地,待我收拾完那只妄自尊仙的妖怪后,在去接她。”此时也来不及多想,李格直接道出了心中之意。 “好,既然道友对我有此信任,那我便应下道友之求。”杨七郎听到李格之意后,也没多想,直接应了下来。 “含烟师姐,你先随这位道兄去林中一避,待我解决了眼下的危机之后在去找你。”见杨七郎应了下来,李格旋即松开了搂着含烟的手臂,望着其轻声说着。 “李师弟,你与我一同下山,本该是由我一路照顾于你的,可现在遇到此事,我不但不能助你,反倒还成为了你的累赘。适才你离开之时,我便感觉心绪不宁,担心你会出事,故而才前来寻你。眼下既然寻到了你,那我便不愿在与你分离你。生死无常,但求无憾,我若是此时离去,这辈子都会心存不安的。”含烟目露深清的望着李格,一字一句的说着。 在听完含烟这番话之后,李格看到她表情很是认真,旋即无奈的轻叹了一声,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才将目光移到了杨七郎身上,浅笑道“道兄,既然我师姐要留下,那适才我所求之事就此作罢,不过还是要多谢你。”言至此,李格抬手客气的行了一礼。 “道友客气了,你我虽说并不相熟,但你身为人,能如此信任身为妖的我,这于我而言,也算是一种极大的尊重。”杨七郎见状,连忙抬手回了一礼。 “眼下情势紧急,我也不与道兄多言了,等会这里可以会发生一场不可测量的斗,我怕会波及到道兄,还请道兄快些离去吧。”相互施了一礼后,李格客套了一番话。 “那好道友,杨某告辞了。”杨七郎点了点头,而后也不在停留,返身向丛林的方向急步走去了。 在杨七郎的背影消失在李格与含烟二人眼前之后,泽洪便已经追了上来。他停在离二人约七八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口喝了一声“你们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逃,谁说我要逃了?”听到追上来的泽洪的喝声,李格在一次护到了含烟身前。 “哼”泽洪冷哼一声,旋即也不在废话,而是抬手成诀,嘴中急速行起了术咒。 在泽洪行术之时,他身后在一次凭空聚出了无数根由雨水凝化而成的利刺。那一根根由雨水凝成的利刺横飘在半空之中,看似无甚杀伤力,可适才却是将一间房居瞬间轰塌了。 “天地水火风雷山泽,凝。”在看到那水刺凝出的瞬间,李格也来不及多想,同样掐指成诀,接连在身前连点了数下,施展出了八卦幻镜术。 当李格施展的八卦幻镜术刚凝出那面金色的虚幻八卦镜之时,不远处的泽洪移动掐诀的手对着李格一比,立时他身后横浮在半空,那数根由雨水凝成的利刺便齐齐的朝着李格飞刺了过来。 望着飞刺而来的水刺,李格单手化拳,一拳拍在了身前的那面闪着金芒的虚幻八卦镜之上,将其向前推动了此许,而后在收回手之时,顺势掐成一个手诀,执在面前,口中快速的念起了术咒,同时,脚下还踏起了步罡。 “燃吾灵之极,聚天地之浩气。一踏未阳映景宵,乾天有位摄邪灵。二踏穷泉生百魅,坤地一方自起念。三踏浮苍幽云起,坎水无相荡江湖。四踏无为虚中宫,离火金仙炉中焰。五踏……” ‘铛铛铛’当李格的术正行至一半之时,横浮在半空中朝他刺来的水刺便撞击在了八卦镜之上,发出了数声清脆之响。同时,行咒中的李格在这数根水刺刺在自己唤出的八卦镜上之后,脸上突然流露出了一丝力竭之态,同时,在他的嘴角还流下了一道血痕。 水刺撞击在八卦镜上,让正在行术中的李格稍稍的停顿了片刻,莫约一息时间。一息之后,他紧咬牙关,继续踏起了步罡。 默默站在李格身后的含烟看到他突然停顿了一息时间,而后才继续行起了术,心中不由一紧,移步绕到了他身侧。当她看到李格嘴角的血痕之后,一双手不知所措的紧握在了一起,同时眼中流出了晶莹的泪水。 “五踏飘渺引仙灵,兑泽横在奇玉洞。六踏彼岸荧恒界,艮山之上凝紫微。七踏诸天皆飘摇,巽风指癸定无极。八踏寰宇吾念还,震气平扫惊仙神。” 咒行至此,李格不止嘴角流出了血,同时鼻中、目内以及双耳均是趟出了血。 看到李格这样,含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可她却只能默默的流泪。她也是修道之人,李格这种情况她心中自然清楚,是因为行术消耗灵力过度,才会倒致七窍流血。可此时李格术已行了大半,若是强行将其打断,反而会伤的更重, 与此同时,在李格与含烟身前,那面档在他两身前的金色八卦镜发出了‘咔嚓’的声响,而且在虚幻的镜身之上,还出现了数道细小的裂缝。 不远处,泽洪双臂大开,一脸的吃力状,正用尽了全力在操控着水刺,试图将已经呈破碎状的八卦镜完全击碎。 眼看幻形的八卦镜上的裂痕越来越大,仿佛在下一息便要被那无数道水刺刺成粉碎,含烟也来不及多想,她脚步一动,整个人直接闪到李格身前,将他档在了自己身后。 “凡圣含灵比耀八方,爻象,耀一序,引螭之龙灵。爻变,明二序,引虬之龙灵。爻才,明三序,引黄之龙灵。爻空,明四序,引业之龙灵。爻辨,明五序,引赤之龙灵。爻术,明六序,环烛龙之气。无爻,明七序,合青龙之精。涅七序暗合,明八序,化无上应龙灵。” 当李格的术咒声止之时,他脚下的步罡也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在行完了这一道术法后,他此时已经有小半张脸被鲜血所覆盖了,整个人的思绪也已经极为模糊了。此刻,他只知道自己行这道术,是为了镇一邪,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