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荔顿了顿,说:“还用得着你?敢叫我养猪佬,我肯定得亲自出手教训他们。” 她吩咐司机开车,先回他的住处。 应承禹一身狼狈,他自己嫌脏,连往座椅里靠都觉得难受,一路紧绷着身体,撑到了家。 他俩住一层楼,傅荔也跟着进了应承禹的家。 应承禹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她在打电话。 “叔,你们工作做得也太不到位了,这帮人明显涉黑啊,你们不抓?” 他走到她跟前,丢了毛巾,示意她把手机给他。 傅荔懒得啰嗦,乐得把手机给他,只是刚把手机递过去,她眼神一瞥,发现他就穿了条睡裤,光着膀子到处溜达。 啧。 她瞄了两眼,挪到旁边沙发里去了。 应承禹跟那边沟通,几句话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干脆地打另外一个电话。 “嗯,找人教训他们一顿,别太过就行。” “什么别太过!”傅荔插嘴,“他们管我叫养猪佬!” 应承禹没绷住,看了她一眼,又对手机那边说:“你们看着办吧,注意分寸。” 说完,他把电话挂了。 傅荔靠在沙发里,还觉得恼火。 什么事儿嘛。 她在金陵别说横着走,也没被人欺负过,在江州让人讹,回了婺州,还让几个拉帮结派的司机给追堵了,真是见鬼。 “这帮人肯定涉黑,要不然敢找咱俩麻烦?” 她指了指自己和应承禹,煞有其事道:“他们背后说不定还有人。” 应承禹看她一本正经的,觉得有意思,在她身边坐下,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他们也未必清楚我们是什么人,那天晚上见过我们,第二天就被严打整改,估计猜到是我们。普通人嘛,没了生计,一喝酒,脑子容易昏。” “活该,能好好开车,偏偏要拉帮结派搞垄断,还强买强卖,没抓他们就不错了。”傅荔毫无同情。 “行了,别想了。” 应承禹转脸看她,本想让她回去休息,结果刚开口,就觉得鼻子一酸。 他皱了皱眉,感觉要打喷嚏,赶紧去抽了纸巾。 果然。 阿嚏! 傅荔一下子坐直了。 “完了。”她啧了声,“你真得猪瘟了?” 应承禹:“……” 他凉凉地转头看她一眼。 傅荔还算有良心,想起他刚淋过水,抬手往下压了压。 当我没说。 “你家里有药吗?来两包板蓝根吧,喝了补补。” “……” 头回听说让人喝板蓝根补补的。 应承禹按了按太阳穴,撇去那一点不舒坦,说:“行了,祖宗,你回去歇着吧,我也躺会儿。” 时间太晚,再折腾都要天亮了。 傅荔拍拍他肩膀,“走了啊。” “回去冲个热水澡。”应承禹提醒她。 “知道啦——” 傅荔拖着丧尸一般的残躯回家,一下子就趴进了被窝里。 舒服~ 她闭上眼睛,想先睡一会儿。 可脑子一放松,眼前就不自觉浮现应承禹拉着她在巷子里跑的背影,当时她只顾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现在静下来,才觉得他的气喘声被逐渐放大